江清蓉扑哧一声笑出声,“分到手,他们可不舍得给自己闺女花,指不定还得顾着自己儿子呢。”
等人到齐了以后,夏冬梅拿着账本走了出来和几人核对之后,开始商量着怎么分钱。
江清蓉和孟晓雯坐在最后。
江清蓉抱着孟晓雯怀窝坐在她怀中,甚是不在意。
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前有王向阳给她的存折,中间有帮孟现德重新联系的维卡那边生意,后有孟晓雯给她备的嫁妆,这点小钱她便不盯着了。
江宴舟和江宴林,江宴海三人坐在上面,一家之主江墨靬和赵金梦坐在最上首和镇长和书记坐在一起做见证人。
江宴舟清了清嗓子,“最近可柔说亲了,大嫂想要我出车,出布,出票,我寻思咱这一大家子一个个孩子又是娶妻又是出嫁的,我只有一条命还得顾着我家的年年,所以今日想着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话说明白,讲明白。
当年大哥和我同时考上了大学,咱爸一时偏心让我去上学,我呢也没负众望,学成归来去了港市赚了不少钱,有了一些家产。
这二十多年,我兢兢业业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学习做生意,如今也该了这恩。”
江宴舟的话音刚落,老大江宴林率先阻止:“老三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些年也没要求你非要怎么样,你大嫂不懂事,又跑去你家闹腾,她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
一时饭和时时饭江宴林还是能分的清的。
每个月他弟弟都挨家挨户给钱。
他若是想用钱去找江宴舟也能得到一笔零用钱,少则三五十,多则七八十一百也是常有的事,若是真分了,那以后他问谁要。
他瞪了夏冬梅一眼,然后开始苦口婆心劝老三。
老二也装模作样劝老三。
奈何这次江宴舟铁了心,“这些年,我自问做的也不错,大嫂这么上门直接伸手要才让我意识到,这些年我做错了,早该了恩的,哪能一直这么不要脸,给你们三瓜俩枣,打发要饭似的。”
江宴舟一句打发要饭的,让江宴林和江宴海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劝阻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这次直接分家产,咱三兄弟,每家都有房子,你们两家都是一样的,虽然只有一层,可房间面积也不小,这个不用分了。
我家两辆车子,我赚的,这个不参与分配,其他的都分。
商铺九家,我只留一家书画社,八家家你们自己分。
账面上的钱一共还有十一万五千,咱三兄弟按五三二分,老大家五,老二家三,我家二,这些年我赚的钱,算是报你们哥俩当年的扶持之恩。”
这边话刚说完,二伯母不愿意了,“凭什么老大家五,我们家三?”
夏冬梅趾高气扬掐着腰,“我家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你家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再说我们家老大当时可是考上大学的,你家老二又没考上大学,说到底我男人吃的亏多些,付出的也多,理应多,当初你家闺女出嫁,老三包了一万多的红包又没算。”
夏冬梅话一出,老二家似被扼住了喉咙,哑了声,不情愿地坐下。
夏冬梅傲得像只大公鸡,头颅抬得高高的。
十一万多,她家能分一半呢,铺子也能分一半,有什么不满足的,都是白得的。
老二家没意见,老大家乐见其成。
江宴舟则是拿出里四份一模一样声明:
以后江家的大小事务均分摊,爹娘共同赡养,江宴舟不再担任江家的掌事人,有事商量着来,孩子结婚随礼也按市面上的习俗来,以前的掀过,从江可柔开始,每个小辈就随两百。
江可柔当时便不乐意,他们家陪嫁她肯定不如江宴舟给的多,可她刚想提意见就被夏冬梅拧了一把,
“别在这乱说话,你的陪嫁少不了。”
江可柔不情不愿可也没再敢说话。
所有人在声明上签字画押表示同意,然后才能分钱,即使有不同意的为了家里得到钱,只能同意,签字,按手印。
待所有人签完字,镇长和书记两人帮忙分钱分商铺,然后签字,按手印。
忙活了一下午,江宴舟看着手里的两万块钱,无奈苦笑。
事后又给了镇长和书记包了两个红包。
镇长拿到红包后拍着江宴舟的肩膀,安慰道:“钱乃身外之物,现在身上没枷锁了才一身轻,好好搞你的艺术,你一定会有大成就的,我们看好你,
其实你早该这样的,有时候家里才是最拖后腿那个,亲情有时候不是糖是杀人的砒霜,得擦亮眼,现在还不晚。”
江宴舟只得说好,打碎牙血往肚子里咽。
晚上,江清蓉帮着孟晓雯做了满满一大桌饭菜,把关在自己书房的江宴舟拉了下来。
“爸,今日是新生忧愁什么,今天小年呢,你和妈等着,我给你们来一曲。”
江清蓉拿了一把吉他,开始唱恭喜你发财。
过年要唱应景的歌。
江宴舟本来郁结的心情,在看到自家媳妇和女儿这么努力逗自己后,一扫而光,脸上挂上了笑。
他这些年过的太过于束缚了,没有好好的为自己的媳妇和闺女为中心,如今他们一家才是他的中心,从此那些都是外人。
其他两家更是过了一个肥肥的小年,个个开心的不得了。
要说最不开心的就属王向阳了,江清蓉跑回家一个电话也没,他也不知道地址,无奈只好辗转找到杨翠云问了江清蓉家大致地址。
因为杨翠云也没去过她堂姐家,只是大致知道在哪个镇哪个街道。
王向阳循着杨翠云给的信息,找了整整一天,最后终于在玉烟楼吃饭的时候打听到了消息,只是天色太晚,无奈只好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一晚。
江宴舟的文舟书画社名声在附近还挺响亮的,只是他一直问错乱人,小姑娘哪有她父亲名声大。
一大早,他根据玉烟楼的人给他指的路找到书画社,没想到人家门还未开,无奈只好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