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现诚刚才听到沈欣念呼救,上前看去早已不见人影,只看到王向阳跳入海里眨眼间把沈欣念捞了上来。
“她没事吧。”
“没事,胆子太小只是吓到了,还知道要报警,意识还算清楚。”
他拍拍沈欣念,“现在能下来了,让水安抚安抚。”
沈欣念抬头看了看深度,慢慢滑了下去,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情不自禁打了个哭嗝,弯腰抱住泳圈,“我的泳圈。”
顾思渊跟在身后仿佛是个局外人,沈欣念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自己的泳圈往旁边去。
“多谢啊。”
王向阳挑眉,阴阳怪气说他,“谢我干嘛?你应该谢谢自己真的没想淹死她,你离她远一点就是对她最大的保护。”
他说完,拉着孟现诚离开。
“你不担心他俩待一起再出点什么事?”
王向阳弯了弯唇,自信开口,“不会,他是真的喜欢她,但太迟了,他不及孟老师聪慧,需要机会来认清这一点。”
一语双关,让孟现诚哑口无言。
看着王向阳胜券在握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臭小子,没大没小。”孟现诚到底没忍住捶了他一下。
王向阳疼呲牙咧嘴摸着胳膊,眼泪在眼眶打转,“孟老师,你太暴力。”
“是你太虚了,回头教你练两招。”
王向阳听到练两招,瞬间眸子亮了,“现在?沙滩不疼。”
一个小时后。
在被孟现诚无数次摔倒之后,王向阳瘫在沙滩上再也不愿意起身。
“孟老师,饶了我吧。”
“说你虚,你还不信,一招都接不住。”孟现诚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笑着打趣他,“就你这体格练武人家都不愿意收,还想当侠者。”
“文侠也是侠。”王向阳艰难起身,半跪在沙滩上,双手抱拳,“一直以为孟老师身上的草莽之气是传言,今天所见非虚,在下佩服,我想拜孟老师为师。”
“哼~哼~”孟现诚哼哼两声,转身离开。
王向阳起身去追,奈何浑身疼,只能屁颠颠跟在身后。
顾思甜本来对孟现诚有意,如今见他这么厉害,佩服之余,心里的喜欢更甚。
沈欣念也是第一次见孟现诚出手,颇有武者风范,还是儒雅的武者,她漂在浅滩看着岸上两人嬉闹。
“孟老师,别走那么快嘛,是不是需要拜师礼什么的我去准备,还需要什么条件,你开口,我马上去办。”王向阳跟在后面,锲而不舍。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身手这么厉害的人,自是不能放过。
他从小就有武侠梦,一直以来条件不允许,身边也没有会武的人,就算有,也只是会个三脚猫功夫。
可孟现诚不一样,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又酷杀伤力又强。
可不就是他向往成为的人。
王向阳显然比顾思甜难缠多了,走哪跟哪像狗皮膏药一样。
程依依早已被忘到脑后,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几人都不知道。
王向阳自从知道孟现诚的实力后,对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对他那叫一个殷勤,和善,狗腿。
一番可劲的粘人撒娇之后,王向阳终是让孟现诚松口,每天教一招。
“多谢师傅。”
“不用叫师傅,照常叫孟老师,或者二表哥,师傅听着怪怪的。”
孟现诚其实挺喜欢王向阳,脑子灵活,人也不拘泥一格。
最重要的一点,做事挺有规矩,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搬行李的时候,知道他是长辈,礼让谦和。
“哎~”王向阳小心翼翼地伸开手,试探问他,“我能抱一下老师你嘛?我有点太激动了。”
孟现诚点点头。
王向阳得到准许抱着孟现诚激动地转了好几圈。
“行了,再转晕了。”
孟现诚被他感染,无奈笑着摇头,而后又叹了一口气,他到底是输给了年轻,输给了炙热。
从那以后,孟现诚成了王向阳的彩虹屁输出对象。
时间尚早,王向阳趁着这热乎劲,让孟现诚指点一二,孟现诚倒是没藏私,告诉了他平日锻炼身体的方法。
两人在伞下窃窃私语,教的认真,听的也认真。
沈欣念抬头闭上眼睛,躺在水面上,继续晒太阳。
顾思渊三番两次试探与她说话,她连理都不理,给了他好几个白眼。
“当着媳妇和孩子的面,勾搭外面的女人,甚至还当着两家家长的面,你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咱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看到也当没看到,对谁都好。”
“沈欣念,我到底要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
“明白什么?明白你的迫不得已,明白你的一夜荒唐,还是明白你都是被逼带他们来这里玩?
没明白的是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当初对谢殷殷是这样,如今对我也是这样。
顾思渊,你敢自己摸着良心说当初喝下那兽药走向后山的时候你没私心吗,她家距离咱家有多远?总比后山近吧?你不觉得这些借口都好蹩脚,好没有说服力吗?
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
当初我给王向阳下的确实是发情的兽药。”
沈欣念话一说,顾思渊的脸色果然变得阴沉了许多,纵使沈欣念带着墨镜,也感觉到了他隐忍的怒气。
“他都能当没事人一样,你还在部队当过几年兵,你都管不住自己老二,那还能有什么能让人信任的。”
”他和你说的?”
“没有,我问的王姨,那几天他一直在卫生室打针。”沈欣念自是不能承认是王向阳本人所说,不然这事端挑起来了。
顾思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要碎了。
“你还喜欢他。”
“谁?”沈欣念下意识问了一下,而后又察觉到,“喜欢啊,毕竟是年少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她话说出口,就是想断了他的念想,“顾思渊,我其实当初有在认真考虑我们两个要好好在一起,可你心不在我身上,在你的事业上,你把我放家里不管不问,后来甚至欺骗,再后来折磨的我差点死掉,你每次的接近,都让我毛骨悚然。”
她说着抬起胳膊靠近他,那还没触碰到的皮肤已经作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