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看着还一大堆未归置的东西,很是头疼,“还得等会,我拿的实在太多了,我妈非让我拿,现在可好宿舍根本没空放,下周我妈来,我让他们带回家一部分,这周先委屈你们一下行吗?”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不好再回绝,周清清只好把书先放自己凳子上。
沈欣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估计都去班级报到了。
她看了看杂乱无章的东西,脑子霍霍的疼,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
想起昨天的酒局,沈欣念太阳穴霍霍的跳,这些领导给她摆了个鸿门宴。
让孟现诚找理由带她去了酒局,说是为了感谢她上学期的捐款,实则是为了哭穷。
学校新进了不少学生,没有地方住,教室也不够,老师也紧缺,怎么完成好的教育,怎么让这些学生有个好的学习环境之类的话。
连市里的领导都来了,沈欣念再想拒绝也没办法,只好答应她上学这三年,他们每个月给学校捐一万五。
一万五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少,也能解不少燃眉之急。
这不,激动的领导轮番上阵说了一通感谢的话,沈欣念一个都没记住,一杯酒下去,后面的事全然忘了。
她怎么回来的?
沈欣念重新躺在床上,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着昨天喝酒后的剧情,可脑子一片空白。
身上出了一身汗,沈欣念拿着水壶和盆,收拾了洗漱用品和衣服,去了洗澡间。
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学生放学,沈欣念洗完衣服才回到宿舍。
她刚进门就听到一个陌生女孩,没好气的说:“你可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
宿舍里只有两人,沈欣念自是认为在和她说话,“你是新来的?昨天喝醉了,你是?”
“何琳,数学系新生。”
她坐在床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犯愁。
“这些你的东西?”
何琳也没见外,开始吐槽:“我妈非让我拿,说在外面住的不舒服,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放心,熟悉,这不都带来了,可咱宿舍这么小,怎么放的下?”
“鞋子塞床底,衣服塞柜子,盆里放洗刷用品,不用的有包装的也可以塞床底。”
“可柜子里已经有这么多了。”她打开柜子,东西一股脑的全部从她柜子里掉了出来。
衣服,鞋子,包包,首饰等等。
沈欣念从衣柜里拿了一个衣架,把洗的衣服晾晒起来。
何琳在看到沈欣念的衣服只有廖廖两件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心思。
“你的衣柜好空呀,我能往你柜子里放点东西吗,这样桌面能腾出一些空,下周我回家就带走。”
“不行,柜子放私人物品的,不太合适掺和。”沈欣念不喜欢自己的空间被人拥挤,还是一个不太懂礼貌的新生。
“你怎么这样,好无情。”何琳皱眉,“反正你也不用,我用用又如何?”
沈欣念转过身突然一笑,“也可以,一天十块,要用吗?”
“十块,你抢啊。”
“你不就是在抢吗?无非我用的是钱,你用的是道德绑架。”沈欣念放下盆子,换上衣服,去了食堂。
何琳气的在宿舍大骂一句,“有病。”然后去了校外跑到电话厅给家里打电话。
当天晚上,何琳的爸妈便来了。
她爸爸没进宿舍,何琳的妈妈帮何琳在宿舍收拾东西,把东西重新归置,摆放好。
“你们好,我们家琳琳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有些得罪的地方,你们多多宽容一些。”
她从包里拿出五盒巧克力,一人床铺放了一盒。
何琳对着沈欣念翻了个白眼,沈欣念笑着回:“多谢阿姨。”
其他几人也跟着说谢谢。
苏婉看了眼巧克力,收了起来,这可是进口货,可不便宜。
沈欣念直接打开,尝了尝,递给了周清清,张敏珠,周清清和张敏珠各伸手拿了一颗。
“苏婉要吃吗?”沈欣念把巧克力放到了桌子上,任随任取。
苏婉见周清清和张敏珠都拿了,自己不拿也有点不合群,便拿了一颗,何琳看着毫不客气地也拿了一颗,拆开放嘴里。
一盒巧克力已经见了底。
何琳妈妈和何琳说了几句话起身便要走,让何琳帮忙拿东西,周清清她们见状也热情的帮忙,沈欣念无奈吃了人家东西,只好帮忙拎了两包衣服。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宿舍最后一个新人赵静也来报到,自己在那里收拾着东西,直到半夜一点多。
何琳实在被吵的受不了忍不住发了脾气,“同学,你来这么晚是为了报复我们吗?就不能明天收拾?”
何琳的一通火气,让赵静彻底安静下来,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关上灯,爬上了床。
沈欣念对面的两张床改成了上下铺,赵静同学在苏婉的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翻身的动作在静谧的夜里特别的响亮。
几人一整夜被赵静扰的睡不太好,本来一条细长的书桌也从四人分变成了六人分。
一大早,天刚刚亮,赵静又开始起来洗漱,出去进来,晾衣服,水滴滴答答落在盆里,声音特别的扰耳。
“我真是服了,这怎么就这么勤快,半夜不睡,一大早又开始吵人睡觉。”何琳气的坐起,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却又被无视了。
赵静又爬上床,开始看书,爬下床出去买饭,然后又爬上床看书,嚼东西的吧唧声,翻书的声音特别的大。
沈欣念被扰的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腮呆愣地看着对面的赵静,然后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可是好,遇到个勤快人。
苏婉是第二个起床的,洗漱之后,穿了一身运动装,然后出去跑步。
她跑步回来的时候,沈欣念还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人,眼神涣散,眯着眼,忍不住点头。
沈欣念听到她爬下来的声音,应激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同学,你哪个系?”
“你是在问我吗?”赵静听到有人在和她打招呼,指了指自己。
沈欣念一扬眉,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我叫赵静,汉语言文学,你们好,你们叫什么?”她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礼貌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