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团与华夏现代化战团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边境,连下十余城,兵锋直指朝国腹地。
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打击,不仅摧毁了朝国脆弱的军事防线,更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彻底搅乱了朝国内部早已僵化腐朽的政治格局与社会生态。
亡国的阴影笼罩下,这个本就内部矛盾重重的国家,迅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分裂与混乱之中。
朝堂之上,三分天下,各怀鬼胎。
一分,是以军部强硬派和部分守旧神官为首的“主战派”。他们无法接受权力和特权的丧失,更将华夏的征伐视为对檀君神系的亵渎。面对大厦将倾,他们不是反思自身,反而更加狂热地将希望寄托于外部势力。
“必须立刻联系上美国!请求他们的上帝神系干预!”一名身穿旧式军装、胸前挂满毫无意义勋章的老将在军事会议上声嘶力竭地咆哮,“我们拥有神佑之土,岂能屈服于异端?只要上帝的荣光降临,必能驱散这些东方的魔鬼!”
他们一方面紧急通过秘密渠道向上美国求援,许下种种不堪的承诺,祈求得到军事乃至“神学”上的支持。
另一方面,他们强行征召更多青壮年入伍,甚至不惜动用库存的、性能不稳定的老旧符箓和法器,准备在汉城等地进行所谓的“玉碎”决战,试图借助城市巷战和残存的神明力量,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另一分,是以部分看清形势的文官、商人及地方豪强为首的“主和派”。他们深知朝国与华夏的实力差距如同天堑,更明白所谓上美国的支持远水难救近火。
尤其是,在这个宇宙的历史脉络中,华夏即便仅存五百年的明确历史记载,也一直是朝国法理上与事实上的宗主国。朝国的文化、文字、典章制度,无不深深烙印着华夏的痕迹。
“抵抗?拿什么抵抗?用士兵的血肉之躯去对抗神明般的军团吗?”一位身着被改得不伦不类的传统儒服的老臣在私密聚会中痛心疾首,“回归华夏宗主国的怀抱,本是顺天应人之举!我们不过是迷途知返,重归正统!唯有如此,方能保全宗庙,延续文明!”
他们开始暗中与华夏前线指挥部接触,传递情报,表达归顺之意,并积极游说其他势力,试图促成和平交接,避免更多的无谓牺牲,也为自己在新秩序中谋得一席之地。
还有一分,是态度暧昧、首鼠两端的“中立派”。他们主要由一些顶级财阀和部分高级官僚组成。他们既不公开支持抵抗,也不明确主张投降,表面上呼吁冷静、对话,维持稳定。
但暗地里,他们正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各种隐秘渠道,将家族积累的巨额财富、核心资产以及优秀子弟,向欧洲、北美乃至更偏远的神系势力范围转移。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某个秘密别墅中,大财阀首领对着心腹低语,“无论最终是战是和,是华是美,我们必须保证家族的火种和根基不灭。让那些蠢货去拼命吧,我们只需等待尘埃落定。”
他们的行为进一步掏空了朝国本就濒临崩溃的经济,加剧了物资的短缺和社会的动荡。
民间层面,恐慌蔓延,怨声载道。
长期以来,朝国主流宣传机器一直致力于营造一种虚假的繁荣与强大,刻意贬低、歪曲华夏的形象,同时用精心炮制的娱乐内容和严格的信息管控来麻痹民众,将资源集中于特权阶层。
如今,血淋淋的战争真相再也无法掩盖。
当大明军团那如同神兵天降的威武之师,以及华夏现代化军队那无可匹敌的钢铁洪流,通过残存的网络信号、逃难者的口述乃至亲眼所见,传入普通民众眼中时,他们长期以来被灌输的认知瞬间崩塌。
“他们……他们根本不是宣传里说的那样弱小!”
“我们的军队呢?那些吹嘘的战神呢?怎么一触即溃?”
“政府骗了我们!他们把资源都用来供养那些贵族了!”
绝望与愤怒如同野火般蔓延。被强行征兵的家属围堵兵役部门哭嚎;城市中开始出现抢购物资的风潮,很快演变为打砸抢的骚乱;乡村地区,农民们拒绝上交本就微薄的粮食给溃退的军队……
民变,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接连爆发!
在已被占领和即将被战火波及的城市,民众自发组织起来,冲击政府机构,打开粮仓,甚至袭击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官员和权贵家族。
他们打出“拒绝无谓牺牲”、“迎接王师”、“严惩国贼”的标语。
这些民变虽然缺乏组织,武器简陋,却极大地牵制了朝国本已混乱不堪的后方,使得主战派的动员计划举步维艰,也为华夏军队的推进减少了诸多阻力。
就在这一片内外交困、分崩离析的混乱景象中,大明军团与华夏现代战团,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便已兵临汉城之下!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朱元璋与朱棣的英灵虚影高悬于汉城外围的天空,冷漠地俯瞰着这座朝国最后的政治与精神核心。
庞大的军阵将汉城围得水泄不通,肃杀之气弥漫四野。
汉城,已成瓮中之鳖。朝国的命运,即将在此刻决定。
而最高层的大统领以及财阀,却没想到他们的军队会败得那么快,兵败如山倒,他们的财富和家族子弟还没有完全转移,他们不甘心,但他们始终逃不过败亡的命运。
三方势力前所未有的统一起来,无论是主战主和还是中立都没有用,这次华夏的步伐极度统一,便是彻底灭亡朝国。
朝国高层祭祀了始祖神,并且将一些实力弱小的山神水神也聚拢到首都,决定做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