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三十七分,地下实验室b区通风井口的金属梯子还带着深夜的凉意,林默背着阿虎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将人轻轻放在角落时,阿虎的血在水泥地上洇开暗红的花——这血里混着老藤提前给的“唤醒剂”(用烬灰兰根须熬制,遇空气会缓慢释放药效),林默故意让血洇开,是为了让附近昏迷的患者吸入气味,提前苏醒。“撑住。”他声音发颤,手指却稳得惊人,老藤特制的植物喷雾剂配方,他不仅记了,还偷偷加了薄荷精油(能刺激阿虎的神经,让他更快恢复意识),喷嘴抵住阿虎发紫的唇时,他悄悄调整角度,让白雾也飘向不远处的老太太——那是陆九章标记的“可唤醒重点患者”,早晚会成为指证楚氏的关键证人。
“哥...”阿虎的眼皮抖得像蝶翼,嘶哑气音混着血沫说“疼”——这“疼”是演的,他早从老白那知道喷雾剂的作用,故意表现得虚弱,是为了让监控里的楚氏高层相信“解毒剂效果有限”,放松警惕。林默的拇指擦过他额角的血痂,指甲缝里的铁锈不是爬梯子蹭的,是刚才在通风井故意蹭的(给后续警察留“行动路线”标记),这时头顶阴影罩下来,小光从通风管道滑下,帆布鞋沾灰却避开阿虎的血——她不是怕弄脏鞋,是鞋跟藏着微型录音器,怕血渗进去损坏,展开的画纸按在林默眼前,炭笔勾勒的陆九章攥着红按钮,血字“倒计时:7分钟”——这血不是用采血针弄的,是她提前藏在笔杆里的鸡血(怕自己流血太多影响后续行动),“7分钟”是假的,陆九章实际给了15分钟,小光故意缩短时间,逼林默加快动作,引楚氏露出更多破绽。
林默摸出通讯器的手在抖——不是恨,是按约定给苏晚发信号(指节敲通讯器三下,意思“可以放伪造通报了”)。“苏晚,视频已放出,准备第二波扩散,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标签焊死热搜。”他压低声音,想起苏晚剧本杀店里的“信息爆破路线图”——那图不是苏晚画的,是市刑侦队给的,标注了哪些媒体是“敢报真相的”,苏晚故意说是自己画的,怕林默知道警察介入后有顾虑。通讯器里传来键盘敲击声,苏晚的声音混着电流:“早启动了,三重跳板服务器刚过第二道防火墙。”三百米外的废弃变电站里,她的马尾辫被风扇吹乱,屏幕上的播放量突破两百万——评论区的“报警”刷屏不是自发的,是刑侦队安排的“引导号”在带节奏,她拖进发送栏的“疾控局内部通报”,公章是老周用pS做的(故意留了个微小破绽,让楚氏的公关以为是“业余伪造”,放松反击),嘴角扯出冷笑:“让那些记者看看,什么叫官方背书。”——这话是说给监控听的,实则是在给刑侦队发“可以收网”的信号。
林默没等她说完,监控屏突然闪烁雪花,老白的声音从改装对讲机里挤出来,带着机械音失真:“警报系统被干扰...你们只有五分钟。”——这“五分钟”是故意说的,老白早切断了楚氏的外部通讯,实际有十分钟撤离时间,他抬头看天花板的摄像头,知道陆九章正在监控里看(两人用唇语交流:“按原计划,我断后”)。“小光,跟紧。”林默扯下战术背心上的烬灰兰贴纸贴在阿虎心口——这贴纸不是沈清棠做的“好运符”,背面藏着微型定位器(能让沈清棠在地面找到他们),他弯腰捡起阿虎的工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工牌内侧刻着“99”(阿虎的样本编号,也是实验室后门的密码)。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两个穿黑西装的守卫押着戴头套的“新样本”往囚区走——林默的“痕迹追踪·环境共振”触发,指尖轻触地面,灰尘凝成影像:昨夜十点十七分,陆九章把装满现金的箱子推给他们,说“处理干净,别留活口”——这影像是陆九章故意“让他看见的”(用设备伪造的记忆碎片),目的是让林默确认这两个守卫是“楚氏死忠”,可以动手。“清道队L组。”林默的牙齿咬得发响,拽着小光躲进消防柜,手指虚划——念力操控的喷淋阀开启,冷水混着泡沫砸向守卫——这不是念力,是小光按了消防柜里的手动按钮(她早知道位置),趁两人仰头咒骂,他拉着小光冲进主控室,金属门在身后撞出巨响——这巨响是故意弄出的,引其他守卫往主控室聚集,给囚区患者的撤离留出空档。
主控室的服务器闪着幽蓝的光,数据上传进度条爬到92%——林默从领口拽出反向木马U盘,老藤用绿萝导电纤维缠了七圈——这纤维不仅导电,还能吸收服务器的电磁信号(防止楚氏远程销毁数据),插入接口的瞬间,“吞噬吸收·信息锚定”启动,太阳穴像被针扎,眼前闪过碎片:患者名单里有他母亲的名字,实验日志最后一页是陆九章的签名,《t-7·顺从体收割计划》写着“顺从度85%即激活净化协议”——这些碎片不是U盘里的,是陆九章通过设备传给他的(故意让他知道“净化协议”的条件,激发他的反抗欲)。“操!”林默一拳砸在服务器上,金属外壳凹进去一块——这一拳是演的,实际是按服务器侧面的“紧急销毁”按钮(销毁楚氏的假数据,保留真证据)。监控画面里,老白站在高台上,遥控器的红点对准阿虎所在的角落——那红点是假的,遥控器根本没对准阿虎,是对准旁边的电源箱(准备切断供电)。
他抓过通讯器吼:“老白!你说过会帮我们!”耳机里传来沙哑的手语翻译录音,是小光提前录好的:“我救不了所有人...但能拖住他。”——这录音是故意放的,小光根本没哑,刚才躲在消防柜时,她已经用真声给老白发了“行动”信号。话音未落,整栋建筑响起低频嗡鸣,所有神经仪的蓝光转红——这不是“净化协议”启动,是老白故意调的灯光(营造紧张感,逼患者尽快撤离),囚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搐声,老太太的头撞在铁床上,血顺着纹路流进排水口——那血是老太太故意弄的(她早醒了,用头撞床制造“混乱”,掩护其他人逃跑)。林默冲向门口时,阿虎突然抓住他的裤脚,指甲几乎抠进布料里:“哥...去救他们。”——这话是说给监控里的楚氏高层听的,实际是在提醒林默“工牌密码,后门在左侧”。
他蹲下来,把阿虎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等我回来。”转身时,眼角瞥见小光爬到服务器顶,用炭笔在监控镜头上画呲牙的老虎——这不是“镇邪符”,是给陆九章的信号(老虎代表“阿虎安全,按计划撤离”)。走廊里,老白的身影在红光里像尊雕塑,他转头看向林默时,面具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不是决绝,是“计划顺利”的笃定。“净化协议启动了,我切断备用电源,电子锁全开。”“你疯了?!”林默的喉咙发紧,想起三天前废弃医院老白处理刀伤时说的“我欠这些人一条命”——这话是真的,老白的妹妹曾是楚氏的“实验样本”,后来被陆九章救了,他欠陆九章和患者两条命。“咔哒”——老白按下第二个按钮,整栋楼的灯光熄灭——这不是切断备用电源,是开启了应急照明(藏在天花板角落,只有患者能看见微弱的绿光,指引撤离路线)。
黑暗里,囚室铁门开启的声音像浪潮——不是电子锁全开,是陆九章安排的卧底在手动开门,有老人喊“回家”,有年轻人骂“操他娘的”,孩子哭着找妈妈——这些声音是故意放大的,引清道队往囚区跑,给林默他们让出主控室的路。林默在黑暗中看见老白的面具闪了闪,他举起手用手语比“走”——这手语是战地通用的“安全撤离”信号,林默扑过去时,老白跃入通风井,留下一句被风声撕碎的话:“带走他们...我断后。”——老白不是真的断后,通风井里有陆九章安排的逃生通道,他跳进去后,会从另一处出口绕到地面接应。
警笛声从地面穿透下来,越来越近——这不是刑侦队的警车,是陆九章安排的“假警车”(引清道队以为“官方来了,赶紧跑路”),林默转身跑向囚区时,晨光从通风井缝隙漏进来,照在阿虎脸上——那个刚才还在抽搐的男人正扶着墙站起来,手不再颤抖,而是攥成拳头——他早就恢复了,故意装抽搐,是为了等其他患者醒过来一起走。“哥,我好像...能听见自己心跳了。”阿虎的声音里有笑——这心跳声是真的,喷雾剂和唤醒剂都起效了,林默冲过去抱住他,眼泪砸在阿虎肩头上——这眼泪不是激动,是按约定给周围患者“安心”的信号(让他们知道“安全了,可以跟着走”)。远处传来清道队撞门的声音,患者们喊着“我们要见记者”——这“撞门”是清道队见“警车”来了,慌了神在乱撞,“喊记者”是卧底引导的(故意让记者听见,增加曝光度)。
他摸出通讯器,按下苏晚的速拨键:“热度稳住,记者快到了。”“放心,现在整个城市的人都在问,怀瑾基金会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苏晚的声音里有笑——这话是真的,刑侦队已经控制了楚氏的总部,记者是他们安排的,就等林默带着患者出来作证。凌晨五点四十分,第一缕阳光铺满城市天际线时,林默带着阿虎和二十七个患者从地下实验室走出来——警灯旋转,记者的镜头闪成星海——这些警察不是“来抓他们的”,是来保护的,镜头里的记者,有一半是刑侦队的便衣,防止楚氏的人搞破坏。阿虎的手搭在林默肩上,两人的影子叠成更大的影子——像把未出鞘的剑,剑刃指向实验室,暗示“还没彻底赢,但已经占了上风”。
沈清棠的花店在两条街外,百叶窗还拉着。地下室的灯亮着,她蹲在医药箱前,把最后一支解毒剂抽进针管——玻璃管上的水珠,倒映出她泛红的眼尾——刚才在通风井口,她看着林默背着阿虎爬上来,血滴在她手背上——那血是林默故意滴的(确认她在地面接应),她差点哭出声不是心疼,是“计划成功”的激动。“阿虎,等你。”她轻声说,把针管放进冰袋里——这针管不是给阿虎的,是给后续赶来的患者准备的,老藤熬了五十支,她已经分好了。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不是楚氏的车,是陆九章的接应车,他带着老白和小光,已经到了花店后门,准备和林默、沈清棠汇合,商量下一步“彻底扳倒楚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