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零三分的晨光裹着潮意渗进花店地下室,沈清棠的指尖刚触到林默手腕,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她睫毛急促颤动,抓起电子血压计,屏幕跳出红色警报:高压190,低压110。“你疯了?老藤说稀释液最多试三次,你这是第四次,浓度还超标……”她声音发颤,却没发现林默指尖悄悄在她掌心划了道“√”——这是两人约定的“安全暗号”,林默的“中毒”是假的,青紫色针孔是老藤用植物颜料调的,血压高是临时含服的升压药起效,故意演给可能存在的监听设备看,怕楚氏不相信“他真的中招”。
林默靠在水泥墙上,咽下涌到嘴边的“腥甜”(其实是咬破的樱桃味糖果),末眼在视网膜投下淡蓝网格——假装计算毒素蔓延速度,实则在确认沈清棠没被监控盯得太紧。“他们要找异常反应者,得让楚氏的人觉得我快死了。”他扯扯衣领,怀中的晶体胶囊(老藤做的安慰剂,外壳是可食用色素)硌得胸口发疼,却故意露出痛苦神色。
苏晚的高跟鞋声传来,录音笔转出银弧:“医疗记录挂到暗网,标题《怀瑾基金会关联人员林某突发怪病》,评论区塞了三条线索,还漏了住址给他们的线人。”她故意顿住,等沈清棠激动反驳——这是演给监控看的,漏的住址早被陆九章的人排查过,线人是陆九章安排的“双面间谍”,会把楚氏的行动时间同步给苏晚。“我给王奶奶送了降压药,住户被阿正以‘管道检修’疏散了——”苏晚推来手机照片,王奶奶签收纸箱时,手里悄悄比了个“oK”,纸箱夹层藏着微型摄像头,能拍楚氏线人的动向。
林默突然闷哼一声,指尖掐进掌心——不是疼,是在给苏晚递信号(指节捏紧三下,意思“线人已确认,按计划来”)。末眼捕捉到沈清棠的泪、苏晚攥紧的录音笔、老藤捣鼓显微镜的剪影——这些“演出来的担心”,比任何戏码都能骗到楚氏。“十点四十七分,旧楼。该上场了。”他扯出苍白的笑,眼底的血丝是提前滴的人工泪液。
上午十点四十七分,林默旧楼
霉味混着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林默蜷缩在铁架床上,额头毛巾浸透“冷汗”(其实是提前泼的凉水),床头散落空药瓶和撕碎的病历,最上面一张“t-7接触综合征?”是故意写歪的,笔画里藏着“陷阱”二字。楼道里传来“猫垫脚”的脚步声——那是陆九章的卧底故意放慢节奏,提醒“楚氏的人来了,注意演戏”。
林默闭紧眼,溢出含混呓语:“妈……别烧药……苦……”喘息声像破风箱,末眼却在眼皮底下运转——脚步声停在门口,两个温热轮廓映在视网膜上,其中一个颈后“淡蓝色条形码纹身”是假的(临时贴的,楚氏的识别标记),那人是老白,老藤说的“失踪代号L-09”,其实是当年被沈清棠父亲救过的医生,早被陆九章策反,假装投靠楚氏。
门被推开,林默猛地睁眼,眼白布满血丝——穿“疾控特别行动组”制服的老白举着镇静剂冲进来,面具下的眼睛闪过“慌乱”(故意的,镇静剂针管是空的,针头没拆封)。林默念力击中消防警报,铃声炸响,灯光骤灭——这是给老白的信号,让他“有理由”停顿。林默滚下床藏在门后,摸到床底的微型摄像机,镜头对准对方胸口“hJ-074”证件——这编号是陆九章提前给的“安全码”,证明是自己人。
“痕迹追踪·环境共振”激活,地板下的记忆碎片涌来:老白驾驶银灰色厢车停在“静心疗养院”侧门——这不是楚氏的任务,是老白偷偷给疗养院的受害者送解毒剂,门楣铜字被雨水冲暗,实则是老白做的标记(铜字反光角度变了,代表“今晚有行动”)。“抓住他!”老白的声音带着面具闷响——演给楚氏的监控听,林默猫腰冲进卫生间翻上防盗网,楼下“疾控”面包车车牌尾数“779”(楚氏专用车规律),实则是陆九章的人借的车,用来掩护林默后续潜入疗养院。
下午两点十九分,花店地下室
投影仪亮着,老藤的放大镜悬在土壤样本上方:“红壤含硫量12%,城南废弃矿区才有,登记在‘绿能环保’名下,三年没种草——”他推了推老花镜,故意说“生态修复”是假的,那片地其实是陆九章的“解毒剂培育点”,红壤里的硫是老藤加的营养剂,方便烬灰兰根系吸收。
阿正敲笔记本电脑,卫星图展开:“疗养院外围没有患者出入痕迹,每天凌晨两点冷藏车从后门进,四点出——”监控截图里“怀瑾冷链”冷藏车,车身上的logo是临时贴的,实际是陆九章用它偷运受害者出疗养院,凌晨进出是为了避开楚氏的日间巡查。
苏晚突然笑了,笑声像冰碴子:“线人传回录音,守卫说‘今天又送进来三个,都是闹得最凶的拆迁户’——”她顿了顿,“最凶的现在都成了‘顺从的’——”这录音是假的,线人是苏晚父亲的老下属,“顺从的”是受害者装的,为了麻痹楚氏,录音里还藏着摩尔斯电码,说“疗养院b区有备用出口”。
林默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输入老白的“L-09”——无匹配。老藤突然拍桌,战地医疗档案哗哗响:“三年前缅北医疗队被劫持,失踪医生代号L-09,右手虎口有旧枪伤——”他指着档案照片,“和监控里老白打针的手势一模一样!”沈清棠突然按住林默手背:“我父亲笔记里写过,救过的医生打针时右手会抖,因为子弹伤了神经——老白不是自愿的,他被威胁了——”这是故意说给楚氏的监听设备听的,老白的“被威胁”是演的,他早和陆九章串通好,右手抖是故意的,方便林默认出他。
深夜十一点三十六分,“静心疗养院”围墙外
林默贴着灌木蹲伏,红外警报红光扫过——他屏住呼吸,末眼标注监控死角成绿色网格(陆九章提前传给他的疗养院结构图)。通风井的铁栅栏被念力拨开,滑进去时,心跳声在金属管道里回响——这是故意弄出的动静,引小光过来。
b区清洁通道的荧光灯忽明忽暗,瘦小身影蹲地擦地——是小光,实验室“聋哑清洁工”,其实不是聋哑人,是陆九章安排的卧底,假装聋哑方便收集证据。她指了指图画本——炭笔素描里“穿病号服的人被按在手术台”“脑波监测仪曲线扭曲”“陆九章站在高台”,最后一页“顺从开始”是暗号,高台下方画了道细缝(代表“高台后有密室,藏着真实验数据”)。
“目标已入境,清除程序升级。”广播响起——电子音是陆九章录的,故意引守卫注意力,让林默趁机溜进主控室。林默闪进储物间,透过观察窗看见阿虎被架进实验室——阿虎不是真的“被控制”,他是星火的人,假装挣扎,电极片亮起蓝光时瘫软,眼神空洞是演的,为了让林默看到“顺从度82%”的屏幕,知道楚氏的实验进度。
凌晨一点零八分,主控室
门锁在念力下无声开启,林默溜进去,服务器绿光像无数眼睛——他插入老周特制的反向木马U盘,启动“吞噬吸收·信息锚定”——记忆碎片涌来:陆九章站在陈教授遗像前,将“t-7治疗ptSd临床报告”投进火盆——“老师,你说这药能治创伤后应激障碍,可我用它治‘不服从’——”这是陆九章演的,火盆里的报告是假的,真报告藏在主控台夹层(林默摸了摸,摸到报告边缘),他故意说这话,让林默知道“t-7的原本用途,楚氏是滥用”。
林默迅速拷贝患者名单和实验视频——名单里有陆九章用红笔标注的“可救援者”(姓名旁画小圈),视频里藏着“解毒剂配方”(实验记录最后一页,用荧光笔写的)。正欲撤离,监控画面突然定格——他的脸出现在所有屏幕上。“林默,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陆九章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不是要抓他,是提醒“楚氏的人快到了,拿上真报告赶紧走”。
林默转身,看见小光站在门口举着对讲机——她举对讲机是假的,其实在按微型干扰器,防止楚氏远程锁门。小光突然将一管蓝色药剂砸向地面——烟雾腾起,她用口型说“跑”——这不是烟雾弹,是电磁雾,能干扰监控信号,让楚氏看不到林默的撤离路线。“活捉他!我要看看他的基因能不能改写人类未来!”陆九章的怒吼穿透烟雾——演给楚氏的高层听,掩盖他“放林默走”的真实目的。
林默撞开后门冲进走廊,身后传来守卫的喊叫声——守卫是楚氏的人,却被陆九章的卧底故意引去反方向。他边跑边回头,看见小光被按在地上,用指甲在墙上划出烬灰兰血痕——这不是求救,是告诉林默“通风井右侧第三个接口是备用出口,能直通外围”,小光的“被抓”是演的,指甲里藏着实验室的门禁卡(后续陆九章的人会取走,用来救援其他受害者)。
清晨,通风井边缘
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林默蜷缩在通风井边缘,怀中的U盘贴着心脏——U盘点亮时,能看到陆九章加的隐藏文件夹(里面是疗养院的供电线路图,标注“切断b区电源可瘫痪监控”)。冷汗顺着下巴滴在井壁上——不是怕,是激动,他摸了摸怀中的晶体胶囊(早被他换成真的解毒剂样本),毒性拟态的“灼烧感”其实是胶囊外壳融化的温度。
下方传来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是陆九章的卧底故意弄出的动静,提醒“安全出口到了”。林默笑着攥紧U盘,他知道,U盘里的“审判者·第一卷”不仅有楚氏的罪证,还有陆九章、老白、小光这些卧底用命换来的希望,这把火,终于要烧透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