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人士的舞会,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社交现场。
在这里可以看到名门世家的大小姐或者大少爷,又或是商业巨头的后人。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小铃兰身边竟然没有围着人,只是时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她所在的方向,却没有上前。
这是因为,政治家族梅弗劳尔家族的继承人弗兰克·梅弗劳尔就在不远处。
tops财团和梅弗劳尔家族的对立,在新艾利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是他们。
所以,他们都在观望当中。
“上流社会不就是这样么,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一个少女从维泽尔身边走过,紫色的花伞下,是略微显得冷清的声线。
“室内还打伞,什么小仙女……”
“什么?”少女转过身,维泽尔的自言自语被她听了去,那双暗红色眸子与维泽尔对视上。
恍惚间,薇薇安再次看到了那副末日般的景象……
“没什么。”维泽尔当然知道少女的身份,不过他还对自己的无敌防线被破而耿耿于怀呢。
只能说,怪盗的思维逻辑,他一个正常人不理解也是很合理的,嗯。
对于薇薇安的出现,维泽尔心中多了一丝警惕。
印象中,每次薇薇安套上贵族大小姐身份时,就是反舌鸟要搞事了。
维泽尔对反舌鸟的理念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公平的前提,还得是实力对等。
他没心思救世人,只想护住自己身边的人。
“来了。”
不去接话茬,维泽尔来到铃兰身边。
金发披下,略微过肘的袖口延伸出精致的琥珀色活褶飞边,领口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一颗,露出其下的雪白肌肤。
驼色丝绸腰带在小腹前系紧垂落,勾勒出优美的臀部曲线。
浓酒红色的低跟布鞋用带子系住,少女的双足被黑色长袜紧紧包裹,几乎全部陷进酒红的毛绒圆毯里。
礼服显得低调而不张扬,含蓄而内敛。
维泽尔在铃兰身边坐下的一瞬间,顿时收获了大批人的集体注目礼。
而这其中,又有两个极为扎人。
维泽尔顺着视线看去,发现是一男一女,和铃兰极为相似的两人。
中年男性有一米八的样子,高高大大的却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观感,没有希人特征。
他身边的少妇看起来显得很年轻,玉洁香肌仿佛冰雪般剔透晶莹,如同妙龄少女般吹弹可破,琼脂一样的柔腴娇腻。
细软微弯的柳叶眉即便是隐带愁容的轻轻蹙着,却还是满怀令人迷醉的风情。
在浓密修长的羽睫下,一双呈现纯净粉色的隽丽瞳眸遥望着小铃兰。
美妇身着高雅鱼尾裙礼服,修长细颈上穿戴着镶嵌了整整十二个鸡血红宝石。
两侧无袖的设计,裸露出洁白如藕的笋嫰玉臂,一直到小臂才被蓬松的袖套所包覆;而光洁柔润的香腋更是全然袒露,隐约可见支撑着娇满乳肉的紧绷肌束。
毫不掩饰的狐耳和狐尾表明了她的希人身份,同时也是血脉的证明。
当然,她看维泽尔的眼神也不太好,但是没有中年男性那么大的恶意。
六六六,这眼神一看就像“知道自家白菜被猪拱”那样,但关键他还什么都没开始啊。
“那两位是……你的父母?”
“嗯…嗯。”铃兰低着头,小声的回应。
她所谓的离家出走也是父母的默许,这一点小铃兰自然明白。
所以在面对自己父母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唯唯诺诺。
“这位姐姐明明只有三条尾巴,为什么你是九尾?”
“听说我是返祖……维泽尔,你怎么能这样称呼我妈妈……”
小铃兰鼓着脸颊,闷声闷气道。
“小铃兰是吃醋了吗?放心,我只对你感兴趣。”
维泽尔嘴边挂着坏笑,顶着人家父母杀人般的目光调戏他们的宝贝女儿。
少妇什么的,顶多顶多也就是脑海里YY一下,实际行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维泽尔便一直待在铃兰身边,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寻找那只贪财的鸭嘴兽。
不过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发现。
“维泽尔,和我待在一起肯定很无聊吧……”
铃兰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大眼睛里闪烁着水花,一副泪汪汪的小模样。
在期间里,基本上是维泽尔说,铃兰在一边听着,她很难想出什么话题来。
但是当维泽尔悄悄将手尖放在小铃兰的手指上后,小萝莉心中的伤感便一扫而空了。
只是维泽尔似乎感觉某种怨念更重了?
“小铃兰,你有看到舞会里有人带着一只奇怪模样的宠物吗?”
原来是这样啊……
小铃兰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讨厌她就好。
“铃兰没有看到,但是舞会的人还有一部分在负一楼呢。”
……
负一楼。
这里比起二楼还要嘈杂许多,激情的dJ从大厅的另一边传来,在整个大厅环绕。
这里可以看到一群人围在桌子旁,玩着骰子或是扑克牌,激动的大喊大叫。
难怪舞厅里没看到多少年轻人,原来是都跑到这里来了。
维泽尔在上边坐了几分钟,年轻人是越来越少,几个熟悉的身影也消失了。
现在一看,薇薇安爱丽丝柚叶……她们都跑到这里来了。
维泽尔只是随意的一瞥,便找到了那只贪财的小家伙。
此时的嗅嗅正坐在一堆金币中,一个一个的数着金币,亲上一口后塞入腹部的口袋里。
而它的身边,是一个深蓝色短发的少女。
维泽尔不认识她,不过先前早有过调查。
杰奎琳·巴赫尔,与露西爱丽丝一样就读于圣星女子学院,来自巴赫尔家族的大小姐。
学院里她最大的喜好就是给爱丽丝使绊子,因此惊吓小兔子,但时常又被露西打压。
一个不完整的食物链诞生了:爱丽丝→杰奎琳→露西。
杰奎琳本来额头前有一撮圈圈发的,但因为过于不对称,后来被惹怒了的爱丽丝给削掉了。
这个女人,恐怕不会轻易交出嗅嗅的。
维泽尔又观察了一波,在看到某个东西忽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