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一声轻响,林淼的靴跟落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前的石板路上,在这片被古老森林环绕的寂静之地显得格外清晰。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任由那磅礴的生命力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
月光之下,银发的少女出现在门廊的阴影中。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洋装,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在夜色中绽放的紫罗兰。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肩头,在稀薄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而她那双赤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不请自来的访客。
站在她身侧的是一尊如同小山般魁梧的身影,即使静止不动,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berserker那双眼睛死死锁定着林淼的一举一动。(已修改)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做林淼。”双手叉腰,语气轻松得像是来拜访老友,而不是站在一个随时能将他撕成碎片的从者面前。
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平静无波:“我对你有印象。”她的目光锐利如刀,“当初在市内大闹一场,和你的同伴轻松击退了Lancer的人。”
林淼挑了挑眉,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随性的模样,耸了耸肩:“嗯,知道我吗?这样也好,不过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他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毫无威胁的姿态,“虽然我确实是个不太成熟的武道家,也喜欢比试较量,但现在我是来寻求合作的。”
“合作?”伊莉雅的声音里掺入一丝冷冽,“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我又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berserker随之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林淼却不慌不忙,竖起一根食指在眼前轻轻晃动,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是啊,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少女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比如说,有关于一个特殊的人,一个被称呼为魔术师杀手,名为卫宫切嗣的故事?”
那个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伊莉雅眼中封存的情感。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赤色的眸子里翻涌起复杂难明的情绪——愤怒、痛苦,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berserker感受到御主的情绪波动,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随之轻微震动。
“你只有这点要说了?”伊莉雅的声音沉了下来,双眸中的光彩逐渐暗淡,像是被乌云遮蔽的星辰。她微微抬起手,准备下达攻击的命令。
但林淼的话语先一步传来,清晰而坚定:“如果我说,四战结束之后,卫宫切嗣曾不止一次又一次地去寻找过某人,但是一直无功而返呢?”
伊莉雅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颤抖。那双原本已经黯淡下去的赤眸重新亮起,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
“你刚才……说什么?”
林淼向前迈出一步,无视了berserker警告性的低吼,目光直视着伊莉雅的眼睛:“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卫宫切嗣收养了在那场灾难中存活的少年,他就是现在的卫宫士郎。而从那之后,他就不断地、不断地去寻找在国外的,他所珍视的存在。”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重量完全沉淀在空气中,然后轻声补充道:“只不过随着四战的污染,他的身体被诅咒所摧毁,但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停止去见到那个珍视的人”
伊莉雅站在原地,银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月光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而那影子正在微微颤抖。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
“进来吧。”她侧身让出通道,“你最好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要说。”
林淼微微一笑,迈步向前。当他经过berserker身边时,那巨大的从者发出不满的低吼,但在伊莉雅轻微的摇头示意下,没有采取行动。
城堡的大门在林淼身后缓缓闭合,将森林的寂静重新还给这个夜晚。
进入到城堡内部,由两位打扮奇特的女仆,塞拉和莉洁莉特准备了一定的茶水,而林淼婉拒。
西八感觉一直都在喝茶,茶水是利尿的,再这样喝下去膀胱都要抗议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坐在长桌对面的伊莉雅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双眸死死盯着林淼,那稚嫩的双手无意识的捏紧,“还有,那个男人……切嗣他,不可能不记得来时的道路,为什么没有来?”
“很简单,第四次圣杯战争,卫宫切嗣背叛摧毁了大圣杯的原因,被视作背叛者。”林淼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紧不慢的道来:“爱因兹贝伦家多年的夙愿功亏一篑,所以,爱因兹贝伦的结界拒绝他进入。”
伊莉雅双眸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小小的身体先是僵硬得像一座冰雕,随即开始无法抑制地轻微颤抖起来。
那不是出于悲伤,而是某种更剧烈、更黑暗的情感在酝酿。
“你……说谎!”伊莉雅的声音尖利起来,愤怒与其他的情感充斥着他的脑内,她多年一直以来认为的‘事实’,如今却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那个背叛者……他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他抛弃了我!他选择了别的孩子!他早就忘了我的存在!”
她低下头,双拳紧握着,她猛地抬头看向林淼,眼神锐利如刀:“证据!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所有细节!如果你有半分欺骗我……”
“卫宫切嗣在此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很不少人都建立了联系。”林淼神情平静,完全不在意对方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继续道来:“你可以去问问,名为藤村大河的女性,至于该怎么询问,你自己想办法即可。”
“你——!”
“我所说的就只有这些。”林淼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向伊莉雅继续说着:“合作的事项如果考虑好了的话,来卫宫宅邸吧,我欢迎你。”
最后,林淼走出了城堡,随着蹬地一跃而起消失在了月色之中,而伊莉雅站在窗前注视着林淼最后消失的方向,良久,合上双眸长呼一口气。
得亲自去了解才行……伊莉雅如此想着,想着翌日就前往冬木市一探究竟。
而回到冬木市附近,站在高楼顶端的林淼准备去买点吃的,就在想没钱的情况下准备找找附近有没有刷新出来的混混Npc的时候,一个气直奔自己而来,来者不善。
侧过身望着身后出现的那身穿潮流黑衣的金发热心市民,其那侵略性的目光扫视着林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哟。”他露出张狂到极致的笑容,凝视着林淼,那眼神之中充满着兴趣和愉悦,缓缓说道:“你今夜真是有够闹腾的,有兴趣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