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勉强听懂周围同学们喊出的“六脉神剑”、“弹指神功”、“一阳指”这些词汇,但他完全不明白这些词代表着什么含义。
不过,看周围所有夏国同学那激动万分、言之凿凿,似乎都认识并且极度推崇这种“功夫”的样子,他瞬间明白了:
这绝非普通的暗器,而是夏国某种神秘、强大、传承悠久的古武术!
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想到自己之前还妄想与掌握如此神技的人进行“切磋”,宫本信玄顿时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渺小。
他那点空手道功夫,在对方这神乎其技的手段面前,简直如同儿戏!
他脸上的战意和执念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敬畏和一丝颓然。
他再次对着林默,深深地、近乎九十度地鞠了一躬,声音带着颤抖和无比的诚恳:
“林默君!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真正的强者!您的神技,宫本信玄......心悦诚服!”
他直起身,眼神中却重新燃起了一种坚定的光芒:“今日之败,我铭记于心!十年!请给我十年时间!十年之后,我必定再来夏国,向您请教!”
林默却只是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重新坐回了场边的长椅上,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弹走了一只苍蝇。
宫本信玄见状,不敢再多言,再次鞠躬后,带着满心的震撼和那个“十年之约”,默默地离开了体育馆。
而体育馆内,关于林默的议论和狂热却久久不能平息。
同学们围在那边,对着铁柱上的指印啧啧称奇,看向林默的目光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震惊、崇拜、好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从这一天起,林默在江城大学的形象,彻底从一个“可能比较能打”、“有点神秘的旷课生”,一跃成为了笼罩着“古武传人”、“绝世高手”光环的传奇人物。
不少男生摩拳擦掌,想着该怎么套近乎,看能不能学个一招半式。
而一些女生看向林默的眼神,也变得更加明亮和复杂。
赵鹏和周洋挤到林默身边,激动得语无伦次:“默哥!你......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那是什么功夫?教教我们呗!”
林默看着他们,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
两日时间,弹指而过。
期中测验在紧张的氛围中开始,又在一片哀嚎与庆幸中结束。
对于林默而言,这场考试与他平日翻阅书籍并无不同。
试卷上的题目映入眼帘的瞬间,答案便如同早已存储在脑海深处般自动浮现,甚至连解题步骤都清晰无比。
他的大脑仿佛一台超越了时代的光量子计算机,运算、推理、回忆,没有任何迟滞。
笔尖在答题卡上沙沙作响,速度极快却又工整清晰,引得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在他身边多停留了几次。
除了语文试卷上,那些需要“揣摩作者意图”、“结合时代背景谈谈你的看法”的阅读理解,以及那篇要求八百字的命题作文,林默本着“尽量贴合普通人思维”的原则,随意作答,被象征性地扣了两分外,其余所有科目,数学、物理、化学、英语......全部以无可挑剔的满分通过!
当各科成绩汇总,林默的名字高居年级榜首,并且以甩开第二名几十分的恐怖总分出现在学校教务系统时,整个专业,甚至整个学院都轰动了!
“卧槽!年级第一是林默?!”
“就是那个好久没来上课的林默?!”
“几乎全科满分?!这他妈还是人吗?”
“他不是天天旷课吗?怎么考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不对,是鬼才!”
教室里,赵鹏和周洋看着手机上的成绩排名,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们猛地扭头看向旁边依旧一脸淡然的林默,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外星人。
“默......默哥......你......”赵鹏指着手机,手指都在发抖,“你真是我亲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洋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疯狂地对林默竖着大拇指。
消息自然也第一时间传到了指导员赵刚的耳朵里。
他坐在办公室电脑前,反复刷新着成绩页面,看着林默那刺眼的“年级第一”和几乎满分的各科成绩,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是巨大的困惑,最后化作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震惊于林默在几乎没怎么上课的情况下,竟然能考出如此逆天的成绩!
这已经不是用“聪明”可以形容的了,这简直是妖孽!
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惋惜感也涌上心头,拥有如此惊人天赋的学生,为何就不能安心待在课堂,系统地接受教育呢?
他总觉得林默是在浪费自己的才华,走向了一条“歪路”。
犹豫再三,赵刚还是拨通了林默的电话,语气干涩:“林默......成绩出来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片刻后,林默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林默推门而入,只见赵刚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严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林默从容坐下。
赵刚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林默,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点什么:“林默,成绩......你都知道了吧?”
“嗯。”林默点头。
“年级第一,几乎全科满分。”赵刚缓缓说道,每个字都咬得很重,“说实话,我教书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旷课这么久,还能考出这种成绩......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非常规手段。”
他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
林默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平静:“赵老师,试卷就在那里,您可以随时调阅复查。或者,您可以现在出任何题目考我。”
他的自信让赵刚一时语塞。是啊,这种成绩,如果是作弊,怎么可能做到全科近乎满分?而且学校监考严格,根本没有作弊的条件。
赵刚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惋惜之色更浓:“林默啊林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思完全放在学业上呢?你知道如果你能专心致志,未来能在学术上取得多大的成就吗?你......你这是在挥霍你的天赋啊!”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