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节
少年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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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蓝盈盈的海水。有的时候,离岸很近的海水,看似十分平静,却暗藏杀机和危险。尤其是不熟悉海水涨潮落潮规律的人。田红兵坐在窗户边,等候着雷亮亮和团长的到来。他想起雷亮亮说要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他当时莞尔一笑。要不是雷亮亮提起这件事情,他早已经忘记了。人啊 说来非常奇怪,有些亲身经历的事情,哪怕是它们比较重要,甚至刻骨铭心,很久很久了,然而岁月的雾霾把它们遮盖起来了了,忙碌的当下把它们隐藏起来了,在庸常的现实中,几乎想不起它们来。仿佛这些曾经重要的事情,不曾在岁月的河流里面留下浪花,似乎在人生的旅途中没有丝毫蛛丝马迹。那天经雷亮亮一提,田红兵突然又回想起那件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事情。少年救美人的事情。
北戴河离北京城并不是很远。北京城每年的夏季,有很高级别的高级干部,每年都要到北戴河避暑度假。雷亮亮的父母亲是高级干部,田红兵的父母亲是高级干部,自然都会有这种高级别的度假避暑享受。
六十年代初一个夏天,当然是田红兵的少年时代,他和他父母亲一起来到北戴河度假避暑。雷亮亮也伴随她的父母亲来到北戴河避暑度假了。在美丽的北戴河,孩子们在洁白的沙滩上跑步玩乐,在碧蓝的海水里游泳戏水。偶尔在海边上,田红兵一家和雷亮亮一家,都要在海边散步时遇见。高干子弟的孩子们,虽然知道父辈之间有严格的等级差异,说话都比较谨慎,但孩子们的交往确是天真无邪的,甚至是随随便便的。田红兵和雷亮亮在海边上一起追逐戏水,完全是天真无邪的。甚至是两小无嫌猜的。但是,那个时候,田红兵比雷亮亮小几岁,田红兵又是那种身体发育较晚的男孩子,对性的感悟还没有。雷亮亮可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她在他们这群北戴河度假的高干子弟中,她的美丽是众所周知的。
一般男孩子都觉得雷亮亮高攀不起。也只能远远的望着她,打量着她的美丽。
有一天,天气不是很好,几家小孩子们还逗留在沙滩上。当时估计是涨潮时分。雷亮亮还在海里游泳。田红兵和几个孩子坐在岸边的沙滩上,突然有人感觉雷亮亮在水里游得十分吃力,而且是越游离岸边还越远,这个时候,海水里的雷亮亮,已经感觉体力不支,但她顽强的与暗流搏斗着,但毕竟体力有限,她感觉到一种绝望。此时此刻,这情况被沙滩上的田红兵注意到了,他三步两步跳进水里,像个小海豚灵巧地扑腾到雷亮亮身边,硬是生拉活扯 把雷亮亮从暗流中拉出来,拖到了安全的岸边。田红兵还没有歇口气,又转身跳进海里,暗流中,还又个男孩子也在海水里挣扎,田红兵奋力游到那个男孩子身边,也把他救到岸上了。
事后,雷亮亮母亲还专门敲开田红兵父母家度假的别墅门,带着北京市面上很难见到的高档热带水果芒果去田家道谢。那天雷父没有来。两个母亲大人在度假期间也偶尔互访过,但都非常客客气气,甚至有些客套,但这次田红兵在海里偶然把雷亮亮救了起来,两家的关系就走得比较近了,尤其是雷亮亮的母亲和田红兵的母亲两个女人,关系比以前亲热一些了。
随后的有些年,由于某些原因,田红兵也再也没有跟随父母亲去北戴河度假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雷亮亮了。只是偶尔听到关于雷亮亮的一些事情,说她后来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后来又去了苏联莫斯科专门学习声乐。在田红兵就读与解放军艺术学院期间,雷亮亮的音乐成就在中央音乐学院赫赫有名。学院的学习声乐的学弟学们们,更是把雷亮亮当成偶像崇拜。后来雷亮亮在莫斯科学成归来,就直接进了这个京城着名的顶级部队文工团,而且在北京文艺界,她演唱了几首歌曲引起轰动,雷亮亮迅速成名。雷亮亮成为一颗在京城冉冉升起的女高音歌唱家。
后来田红兵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毕业 ,也走进这个京城里的着名部队文工团,他和雷亮亮成为同事,也成为战友。但是由于男女有别,他和雷亮亮就是像普通战友那样相处。再加上雷亮亮不是田红兵的菜,(这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语言),田红兵和雷亮亮在文工团有业务上的来往,就没有去他私下进一步的交往了。
在回家休息的时候,母亲含沙射影的问过田红兵和雷亮亮的进一步交往没有交往的事情,田红兵总是避而不谈。也尽量在母亲面前提到雷亮亮。他只是对雷亮亮有种淡淡的姐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