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异蜂与解霆蜂已擒住放冷箭之人——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身裹兽皮,手持长弓,方才那支箭的力道完全不似这般年纪所能及,曹阳原以为是个彪形大汉。
少女肌肤白皙如瓷,眼中却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你叫什么名字?\"曹阳问道。
少女倔强地别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胖子在一旁嚷道:\"嘿,这小妮子还挺倔,让胖爷给她尝尝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
少女闻言猛地朝胖子啐了一口,幸亏胖子躲得快才没被唾中。
\"必须严刑拷打!\"胖子气急败坏地跺脚。
少女恶狠狠地瞪着胖子,眼神中满是仇怨。
曹阳制止道:\"少说两句,她还是个孩子。\"
胖子小声嘀咕:\"哪家孩子发育得这么好?\"
这少女确实身段丰腴,或许是因常年食用海鲜所致。一身兽皮更衬得她野性动人,这般年纪竟能散发出如此独特气质,实在令人侧目。
\"放开她吧。\"曹阳吩咐道。
解霆蜂提醒:\"曹少,这丫头野性难驯,放开怕是要惹麻烦。\"
曹阳不以为意:\"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跑了不成?\"
解霆蜂与李异蜂刚松手,少女立即以迅雷之势张弓搭箭,箭尖直指曹阳。她气鼓鼓地瞪着这些不速之客,眼中满是憎恶。
\"看吧,我就说很麻烦。\"解霆蜂无奈道。
曹阳从容不迫:\"是有些麻烦,但也不难解决。\"经过方才观察,他已摸清少女的底细,如此近距离下,弓箭根本构不成威胁。
他注视着少女:\"还要与我为敌?\"
少女急促喘息着,突然调转箭尖对准胖子。
胖子瞪圆双眼:\"嘿,跟胖爷杠上了是吧?\"
曹阳灵机一动:\"小姑娘,你若告诉我名字,我就让你射这胖子的屁股如何?\"
原本紧绷着小脸的少女被这话逗得噗嗤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重新将箭尖对准曹阳。
小女孩被胖子滑稽的模样逗得再次笑出声,她赶紧捂住嘴,强装镇定。
胖子感叹道:“曹少,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拿我的命来讨姑娘欢心,简直天理难容啊。”
曹阳没理他,只是盯着小女孩说:“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你们也会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不说话吗?”
小女孩眼珠转了转,轻声开口:“你们走吧……”
她的语调有点奇怪,但还算能听懂,像是外国人说中文似的。大概她从小没离开过这片海,只跟大人学过一些外面的语言。
曹阳说:“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找青铜门的,很大的一扇门。找到了我们就走。”
小姑娘摇头:“我们这里没有青铜门……”
曹阳笑了:“小孩子撒谎可不好,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小女孩急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青铜门,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们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要是我阿爹他们回来,你们就走不掉了。”
看来她是真不知道青铜门的事,那双清澈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心眼也不坏,刚才射箭,大概只是想吓退他们。
没想到曹阳早就布下了李异蜂和解霆蜂,直接把她给抓住了。
曹阳又说:“我们都是华夏人,远来是客,就算要我们走,也该招待一下吧?我们华夏人最讲究热情好客了。你们这儿有什么特产?可以拿东西跟你们换。”
小女孩坚决地说:“不行,你们必须马上离开,不然神婆婆会诅咒你们的。”
曹阳笑道:“神婆婆?那你带我们去见她,说不定她会喜欢我呢。”
小女孩惊讶:“神婆婆怎么会喜欢你?她谁都不喜欢的。”
胖子插嘴:“因为这位曹少长得帅呗,搞不好你们神婆婆正需要这样的英俊男子来拯救。”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反击曹阳,当然不会放过。
但小女孩显然不待见胖子,气呼呼地说:“你这么胖,一看就很能吃,在我们部落肯定会被当成好吃懒做的祭品献祭掉。”
大家都笑了起来,胖子这是自讨没趣。
原来东华部落一直按劳分配,不可能有胖子。一旦有人胖了,就说明偷懒不干活,只能当祭品了。
胖子不服:“我这是心宽体胖,你懂什么?现在外面能者多得, ** 得多,当然吃得多!”
霍思雁笑着问:“你叫小雅,对不对?”
小女孩立刻把挂在脖子上的一颗兽牙塞进衣服里:“你认识我们的文字?”
霍思雁点头:“看来你真是小雅。小雅,我们都是好人,是来寻找华夏上古留下的秘密。你们部落守护着一扇青铜门,门后面有华夏几千年遗失的文明。”
小雅摇头:“可我们这里真的没有青铜门啊。”
曹阳接话:“青铜门本身是个秘密,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们那位神婆婆,一定知道。”
曹阳从乾坤袋里拿出几袋水果,有边疆的苹果、香甜的哈密瓜,杨贵妃爱吃的荔枝,还有樱桃、草莓和黑皮西瓜。
小雅眼睛转了转,目光停在荔枝上。
曹阳带的都是水果中的珍品。
这是挂绿荔枝,过去是贡品。果实大如鸡印,核小如豌豆,果皮暗红带绿,肉厚爽脆,清甜多汁。
挂绿荔枝非常珍贵,21世纪初曾拍出天价,创下吉尼斯纪录。
曹家的荔枝树是曹公从古墓中取籽种下的,曾有人出价百万一颗,曹公也没卖,只给家人吃。
曹阳剥开一颗荔枝,问:“你喜欢吃这个?”
东华部落常年居于海底,虽然每年上岸补给,但因季节限制,很多东西买不到,下次也不一定再有。
小雅抵挡不住 ** ,尤其看到剥开的荔枝汁水晶莹、果肉诱人,一口咬下,嘴角露出笑意。
果然还是个孩子,抵挡不住美食。
胖子低声说:“曹阳,你就像抗战时拿糖骗小姑娘的鬼子。”
曹阳连剥几颗,小雅吃得香甜。
小雅摆手说:“不吃了,哥哥你们等等,我去问神婆婆能不能让你们留下。”
曹阳又拿出一些水果和珍贵食物递给小雅:“都拿去,分给大家尝尝。”
小雅犹豫一下,全部拎起。她虽瘦弱,力气却大,提着几十公斤的东西快步离去。
见小雅走远,胖子问:“就这么让她走了?神婆婆不同意我们真要走?”
曹阳说:“没这么简单,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只是骗小孩子,有点不忍。小李、小解,你们再跟一趟。”
李异蜂和解霆蜂应声消失,悄悄尾随小雅。以小雅的修为,根本察觉不到。
只要找到神婆婆的位置,大家就能一起行动。
霍思雁问:“阳哥,你对东华部落怎么看?”
曹阳说:“他们不该为守护青铜门付出这么大代价,已经守护几千年,该结束了。所有人都该回到陆地,过真正的生活。我希望这次能带他们上去,让东华部落真正成为海底的历史。”
霍思雁说:“看来男丁都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妇女和孩子,他们一直受神婆婆的迷信教育。”
曹阳说道:“东华部落如果一直待在海底,迟早会走向 ** 。这里并非乐土。你看那些石屋,数量虽多,却大多无人居住。石碑上刻的名字也越来越少,这次出海只有十几人,而过去最多时曾有上千人同行。这说明他们的人口正在急剧减少。”
霍思雁猛然醒悟:“你说得对,我竟没注意到。但就算你邀请他们同行,他们也未必愿意离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或许会一直待到只剩最后一人。”
曹阳摇头:“那只是老一辈的想法。你没看见小雅的眼神吗?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不该被困在这里。”
不久后,李异蜂与解霆蜂一同返回。从解霆蜂的表情来看,事情进展顺利。
解霆蜂报告道:“找到了,虽然机关重重,但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祠堂里共有八个人:一个看起来神经兮兮的老太太,大概 ** 十岁,满脸皱纹,是我见过褶子最多的人;四个妇女,年龄在三十到五十岁之间,其中一人怀有身孕,肚子很大,可能是双胞胎;两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应该是双胞胎,长相几乎一样;还有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刚才还在哭。东华部落的女人发育得真好,不知道吃了什么。如果算上小雅,一共九个人。这个部落人丁稀少,怕是快要绝种了。”
这对搭档果然不一般,任务完成得干净利落,把东华部落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曹阳称赞道:“做得很好,超出我的预期。”
解霆蜂咧嘴一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保证几秒钟内就能让他们全部成为阶下囚。”
李异蜂更是直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果然心狠手辣。
曹阳道:“对付妇女儿童,你们倒是毫不手软。再等等,或许小雅会来。如果神婆婆请我们进去最好,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留下;如果她不答应,我们再强闯。目前看来,东华部落没什么危险。以石碑为中心,黑墨镜带人往东,大哥二哥往西,胖子、霍思雁、胡静儿、阿宁往南,李异蜂和解霆蜂往北,分四个方向寻找青铜门。找到放红色烟花,遇到情况放绿色烟花。以两小时为限,虽然钟表失灵,但你们心里要有数。务必回到石碑下集合。”
曹阳分配完任务,便在石碑下等待小雅。果然,大约二十分钟后,小雅来了。
小雅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大家都很喜欢你们带来的东西,但神婆婆让我骗你过去……”
“为什么要骗我过去?”
“神婆婆想留下你们的物资,然后把你们赶走。”
“原来如此,我也正想见见神婆婆。不用你骗,我自己会去的。小雅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小雅轻轻蹙起眉头,“因为我知道哥哥是好人。我叫小雅,你呢?”
曹阳伸手摸了摸小雅的头顶,小雅没有躲开。
曹阳笑着说:“我叫曹阳,曹操的曹,阳光的阳……”
“哦,原来是曹阳哥哥。咦,那个胖子和其他人呢?”
“他们觉得这儿风景好,去拍照了。”
“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