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岁月静好的画风,不应该啊,我们还在诡域之中不?”
壮硕的小娟看着这个呆萌的大青蛙,有些不确定的说。
“还有诡力覆盖,我们还在诡域之中。”
张董也是释放精神力感知之后才确定这个小公园确实还属于诡域。
“老大,现在怎么办?”
“不要分散,大家一起探索一下。”
小木马,摇摇椅,滑滑梯,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公园。
就在几人转过一个弯,路过一个小沙坑之后,几人看到沙滩后面的草坪上躺着五六个人,看穿着打扮,正是探测队的成员。
几人都释放出精神力,再由张董小心翼翼的前去查探。
“只是昏迷了,还有气!”
“呼~”
既然已经找到他们了,此行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找到出口,就万事大吉。
只是不能确定这几人是否已经被污染,由队长释放出彩虹具现物,将几人包裹卷着,远远的吊在一行人的后面。
许是苦尽甘来,接下来寻找出口特别顺利,就像是遛个弯一样,穿过草坪直接看到了一个告示牌,那里用打印字体清晰的印着出口两个字。
他们将信将疑,又如临大敌一般,小心谨慎的走出了那个门,然后就出去了。
“?”
“这…会不会太儿戏了?”
看了看四周的荒野,再回头看一眼消失的公园,这支探索过无数次诡域的精锐小队,也觉得有一些不真实。
老三在包里拿出一个设备,校正了一下位置,发现此处离先前进入地下迷宫的位置并不是特别远。
于是几人又带着昏迷的勘测队队员朝着那边赶去。
直到看到了还在原地驻扎的剩余勘测队人员,张董等人才放下了一些心来,应该是真的出来了,不是诡域之中的幻觉。
一番核对,又唤醒了昏迷的几人,此行任务,总算是完圆满完结。
只是回想起来还是有一些不真切之感,就是那种好似十分凶险,但又每每逢凶化吉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疑惑不止一星半点。
那只猛虎为什么会接连失手?
那片白雾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深渊?
深渊上突然冒出来的另外一队人又是谁?
那个强大可怕的黑影为什么又突然之间离开了?
还有就是最后找到勘测队的队员,和从诡域里出来,都显得太过简单了。
回去的路上,几人复盘这次诡域之行,只觉得越复盘越不合理,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助他们次次逢凶化吉。
“难道…”
张董与队长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队长还记得自己在出发之前,让张董给李岳发了一条短信。
“难道真的是道长来了?”
二人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如果道长真的来了,那么这一次任务,很可能就是针对自己这支小队的陷阱。
而那个道长,可能真的在做一件大事,既然道长不愿意现身,那他们就决定先把这个疑惑隐藏下去。
确实如张董之前的猜测,队长是知道一些的隐秘的,她原本就是下城区的觉醒者,因为是喜诡觉醒者,让她这些年逢凶化吉了很多次,但她所知的其他下城区的觉醒者,却有不少离奇失踪或者死亡。
这个死亡比例相比于中上城区的觉醒者,太高了一些。她一直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也暗中做过调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直到前几天一个她曾经怀疑过的庄园被灭门,恰好张董曾十分推崇的渊明道长又在主城现身,从以往张董的诉说和她在主城资料库中对道长的了解,她便将很多事情串联起来,有了新的期待。
正如他俩的猜测,任务后半段的顺利与简单确实是李岳出手了。
他控制那个黑影诡物之后,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便直接出手,将这第一层诡域给破去了。
也顺手将被困在诡域的几个勘测队队员救了出来,除了其中一个,其他几个在李岳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而清醒着的那个人,正在诡域的控制下埋头画画,似乎是诡域想让他画出更多的正版卡来。
李岳看到他时,他的精神力已经接近枯竭,道人就干脆让他也好好休息一下,一并弄晕了去。
直接帮他们简化了任务,是因为李岳发现这个诡域另有乾坤,与熊孩子诡域一样,这是一个多层诡域。
如果他们继续探索,将超出他们能应付的范畴,到时候道人再出手就未免太假了,只是道人也没有想到队长会如此敏锐聪慧。
至于张董,即使他猜到也无妨,想来他是知道轻重的。
“这些人是啥子身份哦?”
看着几人被李岳从灵韵巨嘴中吐出,阿斗问道。
“一个叫十二生肖的杀手组织,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来猎杀张董他们的。”
“幕后之人请的?”
“应当是了,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任务。”
虽是拿钱办事,但几人也绝非良善之辈,李岳随手几道锋锐帮助他们尸首分离,倒是免去了被拉进深渊的苦楚。
通过寄生黑影,李岳获悉这个诡域源自一个小男孩。
除非像熊孩子诡域那种怨念聚合体,或是小天那种未能出世怨气滔天的诡婴,其实小孩很难变成诡物。
李岳也很好奇这个小孩儿是怎么变成诡物的。
“去深渊底部看看吧。”
给阿斗和小蠕说明状况后,他们便一起迈步进入了漩涡之中。
感受着身体的坠落,同时鼻腔中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小蠕晃了晃脑袋,这股酒味儿,就已经让它有一些头晕了。
李岳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水底,像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房,房间内比较脏乱,空酒瓶和烟头丢的到处都是。
李岳挥了挥手,生锈的窗户随之打开,许是太久没有开过,在打开的过程中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有风吹了进来,室内的空气并没有因此变好,因为被风带进来的是一股腐烂潮湿还夹杂着腥骚味的味道。
阿斗用手捏住鼻子,探头朝窗外看了看。
“是个乱七八糟的破巷子,欸~!有没有公德心啊,尿远一点。”
前一句话是对李岳说的,后一句话是对着窗外喊的,也算是解释了腥骚味的由来。
听到这话李岳又再次挥手默默地将窗户关上了。
就在他们三个在观察家里破旧残缺的陈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重重的砸门声音,陈旧的铁门在剧烈的敲击之下仿佛都在瑟瑟发抖。
年久失修的锁头已经不堪重负,在最后一次重踹下,锁头变形,铁门在惯性之下被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复又回弹。
掉落的石灰和门把手位置对应的墙上的坑洞,说明这一幕已经发生过很多次。
门被踹开之后,漆黑的门洞外反而陷入了寂静之中,就好像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宁静。
悉悉索索的啜泣声从桌子底下传来,李岳低头看去,发现那里正蜷缩着一个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的小男孩,他穿着脏兮兮的短袖短裤,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有大片大片的淤青。
此时他正惶恐的看着门外的黑暗,身躯不自觉的颤抖,就如刚刚在重击下的铁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