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疏勒的城墙在朝阳下泛着土黄色的光。风从山口吹来,带着细沙,在城墙上留下一层浅浅的尘。城门外,商队排成长龙,驼铃声此起彼伏。远处的雪山像一条银色的屏障,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沈砚秋、罗衣、秦十三与疏勒守将阿克尔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城门口。阿克尔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昨夜,他接到报告,城墙东段有几处出现了裂缝,若不及时修补,在风沙和雨水的侵蚀下,可能会影响防御。
“城墙是城的骨。”阿克尔道,“但修骨要钱,钱从哪里来?”
“从路上来,也要用到路上去。”沈砚秋道。
一、防御清单
沈砚秋从行囊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和几枚小木牌。羊皮纸上画着城墙的简易结构图,标注着“裂缝、缺口、箭楼、马面、壕沟”。
“这是‘防御清单’。”他道,“我们将城墙分为若干段,每段列出需要修补的部位和所需材料。材料包括夯土、石灰、木料、石料。每种材料都标明数量、单价和来源。”
他举例:“东段裂缝三处,需夯土二十车、石灰五袋、木料三根;箭楼两座,需石料十块、木料二十根。”
阿克尔看得认真,连连点头:“此法清晰。”
二、成本算盘与分摊券
沈砚秋进一步展示他的“金手指”——一架“成本算盘”和一叠“分摊券”。
“成本算盘是我们的预算工具。”他道,“通过拨动算珠,可以快速计算出每段城墙的修补成本。我们将总成本分为三部分:军、商、民,按比例分摊。”
他当场演示:总成本一百银,军方四十银,商方四十银,民间二十银。
“分摊券是我们的收费凭证。”他继续道,“军方凭券从国库支出,商方凭券从商税中抵扣,民间凭券以劳役或实物抵充。券上有唯一的编号和暗号,防止伪造。”
阿克尔接过一张分摊券,仔细端详:“这券,真能抵扣?”
“能。”沈砚秋道,“因为它背后是城邦的信用和我们共同的约定。”
三、风里的城
修补工作很快开始。士兵们负责搬运石料和木料,商人组织车队运输夯土和石灰,村民们则提供劳役,帮助搅拌灰浆和修补裂缝。城墙上,工匠们忙碌地工作着,他们的额头渗着汗,脸上却带着一种踏实——他们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挥锤,都在为这座城添一分安全。
罗衣和几名学徒在城墙上巡查,记录每一段的修补进度。杜衡则在城下设立了一个临时的医疗点,为受伤的工匠包扎伤口。
“城,”罗衣道,“不只是石头,也是人。”
“人,”杜衡道,“才是城的魂。”
四、商贸的温度
中午时分,风从城外吹来,带着草原的草香。城门下,商队依旧排成长龙。阿罗憾站在城门内侧,向每一位商人发放一张“分摊券”。商人可以选择以银支付,也可以选择以货物抵扣。
一位来自西域的商人用两袋香料抵扣了分摊券上的金额。阿罗憾用成本算盘一算,金额正好。
“公平。”商人满意地说。
一位本地的小商贩则选择以劳役抵充。他带着儿子,在城墙上帮忙搬运夯土。夕阳西下时,他的儿子累得满头大汗,却笑得很开心。
“我也为城出了力。”小男孩骄傲地说。
五、暗线与光
傍晚,罗衣在城墙东段巡查时,注意到一个黑斗篷男子混在工匠中,正仔细观察城墙的修补工艺和材料堆放。他的腰间挂着一枚奇特的玉佩,纹路似蛇盘沙。
罗衣悄悄靠近,听到他低声对身边的人说:“薄弱点在东段三号马面。”
罗衣心中一紧,转身去找沈砚秋。
“我们怎么办?”她问。
“加固。”沈砚秋道,“今晚,我们在东段三号马面增设木栅和弩床,明早再派斥候加强巡逻。”
秦十三立即带人,在东段三号马面增设了木栅和弩床。阿克尔则安排了一队斥候,在城墙外侧加强巡逻。
“我们的城,”阿克尔道,“不会在我手里倒下。”
“也不会在风里倒下。”沈砚秋道。
六、尾声思考
夜深,风从城外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城墙上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几盏守夜的火把。沈砚秋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他知道,城墙的修补工作还会持续几天,甚至几个月,但他也知道,只要这座城还站着,路就会一直向前延伸。
“下一次,”阿克尔道,“我们会做得更好。”
“下一次,”沈砚秋道,“我们会让城和风,都为路让路。”
然而,在城墙外的阴影里,一个黑影正望着东段三号马面,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