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约明天见了。”
萧律言接了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挂了电话就联系萧律桂。
次日,待安宝出门玩耍,萧律言和萧律桂也相约出门。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平沙村。
“我没想到你居然和张延还有联系耶。”说真的,萧律桂都想不起来张延长啥样子了。
萧律言开着车,在接近转弯处,鸣喇叭几下,才转弯,“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回来办安宝的户口,正好遇到他,他现在在派出所上班。”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
萧律言笑:“好吧,可能是用意念跟你讲了。”
他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做事也是丢三落四的。
萧律桂:“更没想到的是,被烧的山居然是张延家的。”
过年期间,村里广播说有的村放鞭炮不注意,烧山了,告诫大家,放鞭炮注意防火。
没想到是张延家的草山被烧了。
现在农村用煤气多了,烧柴火少了,各家各村的草山都很茂盛,烧点草还好,烧了树就心疼了。
到平沙村村口的时候,张延已经等在那了。
都是年轻人,又是老同学,不走客气寒暄那套,他们连张延家都没去,停好车,就打算直接去草山看地形了。
张延原本的计划是,让他们在家吃午饭,然后再去看地形的。
可是他们来得早,现在才九点多,也不好说吃饭了,不好意思道:“至少让我请瓶饮料吧?”
萧律桂拍他肩膀:“兄弟,我们不口渴,你要渴啊,车上有水!拿瓶给你?”
张延失笑:“行吧行吧,走,我带路!”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草山。
只见一大片光秃秃的山,零星有几棵被烧黑的松树。
“哇!烧得那么干净啊?这一整片都是你家的?”萧律桂惊到,不是说火很快控制住了吗?怎么能烧得那么干净啊!
张延说:“不是,火其实是从这边烧起的,没有挖防火带,不过正好年前我妈割芒萁,说种那个香芋的时候,用芒萁覆盖在表面防止长太多草,然后又烧了一些做堆肥。要不然更惨,隔壁的估计也保不住。”
张延走上去,捡根树枝画界线。
萧律桂在下边挖土看土质,萧律言爬上山去,看张延画界线。
萧律言:“你家草山就怎么点啊?”
张延画完,丢了树枝拍拍手,“对啊,附近的就这一块,远点的还有,不过那些不管了,我只想试种这一块。”
萧律桂手捏捏土,又到没被烧的地方看了看茂盛的植被,“可以种的,你们村土质跟我们村差不多吧!我们那块地没推平前,上面长的也是这些植物。
只是你家这山不平啊!我建议你搞成梯田那种形式,方便管理啊!”
张延脑海浮现龙胜梯田:“那工程量不是有点大?”
萧律言说:“只是用梯田那种方式,你不用全整成梯田啊!树坑周围整平就行了,你这一片也种不了多少棵果树呢。”
萧律桂跟张延说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两人拿着树枝画,这片山也就能种几十棵树而已。
萧律言提醒张延:“张延你最好问过相关部门,这片能不能种果树。就是属不属于耕地,国家对耕地管得越来越规范了。
这里虽然一直是草山,但是不排除卫星图画出来的可能是耕地,确认一下比较好。”
像他们村,有些是土改后村民自己开荒的无主之地,无人机去扫一圈,又显示是国家备案的耕地。
张延点头:“行,叫我叔问问。律桂,你说这树坑周围怎么整比较好呢?大概的范围。”
萧律桂说:“早知道拿锄头来,给你打个样了。”
张延听了,张张嘴又闭上。
萧律言不啰嗦,直接说:“你打个电话回去,叫人送锄头和铁锹过来,离村不远,很快的啊。”
“好,我马上打电话!”张延未说出口的话,萧律言帮他说了。
嘿嘿,言宝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善良啊。
没过多久,两个小伙子骑辆电车,把锄头和铁锹送来了。
张延介绍道:“这是我两个堂弟,这两位是你们律言哥,律桂哥!”
小伙子像培训过一样,异口同声道:“律言哥,律桂哥新年好!”
“好好,新年好!”
还好,出门前,萧律言抓上几个红包揣兜里了,萧律言给他们红包,他们忙摆手说不要。
萧律桂说:“哥哥们给新年红包要接的,大吉大利。”
张延笑说:“接吧接吧!这是哥的老同学,不是外人!”
两个小伙子接了红包,说谢谢就回去了。
萧律言说:“挺有礼貌的孩子!”
这个年龄的小伙子,很多时候就一副拽拽酷酷的样子,让他们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呢。
张延笑说:“我叔家的。”不懂事回去就给操练!
萧律桂拿锄头哐哐哐的开挖,“张延你把土推开,填在这个位置!”
萧律言很识相的退到一边“指导工作”。
这地倒不是很硬,之前杂草丛生,往下挖一些,就挖到湿泥,比萧律言昨天锄的地好多了。
“喏,这样挖出来,周围平整,以后人工剪枝摘果都方便。”萧律桂熟练的挥动锄头,很快整好一个树坑。
萧律言说:“张延,这地现在还不算硬,你们最好这一两天挖好坑,整平了。”
萧律桂听到萧律言说的话就笑,“昨天律言去锄地,硬邦邦的,手上都磨出泡来。”
张延好奇的问:“律言,过完年不去城里了吗?锄地种什么?”
听到萧律言说暂时住老家,张延很高兴。
萧律桂很快挖好第二个树坑,“张延,别说话了,来铲这里,我们把第一排挖好,上面的你们照样挖就行了。”
这片草山是长方形的形状,第一排去除边界,只挖了四个坑。
“边界你们最好种些荆棘之类的植物与隔壁的草山隔开。”萧律桂建议道。
张延擦擦汗,“嗯,我打算移点金樱子来种。”
萧律言不太赞成种金樱子,“那玩意得年年修剪,要不然长到后面就占地方了。”
“那我问一下老人吧。”张延想到山上那些金樱子,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疯狂生长,年年修剪好像也麻烦。
萧律桂敲敲锄头,“行了,就这样了。”
“谢了,兄弟!”张延拍拍铁锹,敲掉上面粘的泥土。
萧律桂说:“果苗我们已经预定了,有多预备了几十株,不过那是我们预防补苗多备的,我按你需要的量再补货吧!”
张延也干脆:“你给我定六十株吧,我也预备几颗预防要补的,多出来的,种院子里或是菜地都行。”
回到村子,张延拉着他们要回去吃午饭,萧律言与萧律桂推辞。
萧律言笑说:“我们都回村生活了,吃饭的机会多得是,今天就不必了,再客气就见外了哈!”
说罢,两人才得以顺利上车!
张延突然感觉,他们老同学之间的情谊更真切了些,目送车开出了村子,才扛着锄头铁锹回家。
“怎么就你一个人,律言他们呢?”张延的妈妈问。
“他们回去了!”张延在门口跺跺鞋。
“你这孩子,人家帮你看地,还花了力气,怎么不请回来吃饭就走了呢?”
“我叫啦,他们不来啊,改天呗,他们回村种果树,在老家生活了,喝酒机会多得是。今天这日子也不合适,我就没坚持了。”
张延妈妈这才想到萧律桂家里老人过世好像未满三个月,按习俗,不随便登别人家门的。
只是现在坚持这个习俗的人很少了,一般守家三天之后,就正常来往了。
没想到萧律言与萧律桂两个年轻后生懂得这些礼数。
张延的妈妈说:“你们是老同学,以前是上学各在一边没办法,现在既然都回乡工作了,要多来往才是。”
张延:我当然想啊!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