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们忽略的裴修云此时也很有耐心,他感觉此时的成倾羽整个人都在发光,不管什么角色,什么场合,她站在那里就有种自信地美,不由自主地吸引着你。
一番吐槽后,这群土匪热情地邀请成倾羽去她们山寨做客。
“下次吧,下次我来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更加富饶繁荣的山寨。”成倾羽说实话也想去看看,不过想着这次时间紧、任务重,便拒绝了她们。
大家都知道女侠事情多,不敢再多耽搁她,想送她一些菜,都被成倾羽一一婉拒了。
成倾羽和裴修云不敢再在路上逗留,她们得赶在黄贵俞的人到来之前赶到清天寨。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清天寨方向奔去。
一路上,成倾羽都没有怎么说话,裴修云也默默跟在身后。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隐隐约约还有马蹄声。
成倾羽心中一惊,拉着裴修云躲进路边的树林。
只见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人骑马呼啸而过,看那服饰,正是黄贵俞的手下。
待他们走远,成倾羽松了口气,还好她们进山之前舍弃了马匹。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成倾羽低声说道。
裴修云点点头。他们绕开大路,专挑小路前行。
然而,小路崎岖难行,成倾羽还是不小心崴了脚。
裴修云眉头紧皱,四处查看发现一种草药,快速嚼碎敷在裴修云脚踝处,揉了一会儿,然后二话没说,背起成倾羽就朝清天寨飞奔。
成倾羽趴在裴修云不算宽厚的背上,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竟然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不准睡着了,要是流口水在我背上,我就把你丢下去。”
果真是人无完人啊,成倾羽连回呛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成倾羽看不到裴修云上扬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终于,在天色将暗之时,他们远远看到了清天寨的轮廓。
裴修云扶着成倾羽从暗门处悄悄溜了进去。
红姨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了,围着成倾羽转了一圈,“怎么去了那么久?看这样子是成了。”
裴修云在旁边听得直皱眉,什么成了?
不过现在的两人并没有对他解释的打算。
成倾羽快速撕下面具和那位侍女完成换装后,便静静等着她们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寨子里便传出了一阵喧嚣。
“殿下,邬公公带人来接您回宫了。”门外,林侍卫恭敬地声音响起。
成倾羽整理了一下衣物,深吸一口气,“让他进来吧。”
裴修云趁机躲进暗室里。
成倾羽故作虚弱地靠在床上,“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不想要脑袋啦?”
红娘子没有说话,跪在床边揉着成倾羽的脚腕。
邬公公见状知道这位殿下又折腾人了,赶忙行礼道,“殿下,老奴来接您回宫了。”
“这次又是父君喊你来的?”成倾羽模仿上官凰的腔调,装作很不乐意地问道。
“回殿下,是陛下安排的。”邬公公恭敬地回道。
“既然是母上安排的,我就随你们回去吧!”成倾羽慢慢起身,搭在红娘子身上,“红娘子,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给你封个女官当当。”
红娘子表现得十分高兴,她本来也是打算随着这位主进京的,这位祖宗一个人在京城,她还不放心呢!
她怕这位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九族都被牵连进去了。
“对了,邬公公,你说我的那几位姐姐,不会趁机杀我吧!”成倾羽在红娘子的搀扶下慢慢走着,突然想起什么。
“老奴…属下…誓死保卫殿下。”成倾羽话音刚落,后面跪倒了乌泱泱一片。
“嗯,平身吧!”
大伙儿才陆陆续续起身,林侍卫疑惑地看着成倾羽的脚,她不记得殿下的脚什么时候崴到了,但一想到有可能是这位殿下故意折腾人的,林侍卫就厌恶地皱起眉头。
这时,两名女侍卫抬来一个轿子,说是轿子,其实不过是一个类似于现代登山的那种靠椅。
“殿下,由于道路崎岖,请你委屈一下,到了主干道上有马车等着您。”邬公公看出了成倾羽的不情愿,上前细声解释道。
成倾羽不是不情愿,她是想到了在现代她和父母去爬泰山,结果爬了一半都没有,动不了了,为了不让父母扫兴,便乘了这种靠椅上山,而父母说什么也不坐,说这是资本主义做派,会让人笑话的。
睹物思人,却是物是人非。
成倾羽还是在红娘子的帮助下,上了靠椅,一群人乌泱泱地像移动靶子一样向山下走去。
“娘子,你的包裹带了吗?家里都处理了吗?”
红娘子听懂了成倾羽的弦外之音,立刻回道:“回殿下,我包裹随身带着呢,寨子里一切都正常。”
这段时间,她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把寨子里所谓的什么帮派全部清剿干净,才把整个清天寨牢牢掌握在手里。
成倾羽坐在靠椅上,真怕她们把自己颠下去,结果人家还挺稳,她居然都没感觉到颠簸。
她没有等裴修云,她知道他会在后面跟上来的。
成倾羽坐上马车才发现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马车内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宝库!
不仅有散发着凉气的巨大冰块放置其中,而且还隐藏着各种巧妙设计的夹层。
脚下所踩之处,是一层柔软而又厚实的昂贵毛毯,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它的奢华与舒适。车壁上面镶嵌着无数颗闪耀夺目的黄金和钻石,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而成倾羽望着这些闪闪发光的财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冲动——真想把它们全都抠下来拿去卖掉换钱啊!
毕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马车的装饰,就足以让多少人一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心里是这么想,成倾羽面上完全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会儿嫌弃马车太简陋了,一会儿嫌弃路太颠簸了。
好在大家都了解上官凰的作风,没有怀疑,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不耐烦,耐心地哄着她。
只有林侍卫,低着头,一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