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苏拉塔,一支来自孟加国的建筑工人队伍,同样在东大队伍的帮助下,得以逃离战火。
在前往埃国边境的车队中,也搭载了几名受困的斯里兰卡护士和一名新加记者。
这些举动,通过获救者的口述和有限的媒体报道,迅速传播开来,在国际社会引发了广泛赞誉。
“负责任大国”、“人道主义典范”、“真正的朋友”等赞誉之词纷至沓来。许多国家的外交部门向东大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些国家公民的处境显得尤为尴尬。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当属脚盆鸡。
由于脸盆鸡政府自身应对迟缓,协调不力,其撤侨行动进展缓慢,大量脚盆鸡公民仍被困在利比亚,惊恐万分。
当他们看到东大不仅高效撤离本国公民,甚至还捎带上了巴巴羊、孟加等国人员,却对近在咫尺、同样焦急万分的脸盆鸡公民“视而不见”时,巨大的心理落差和不满爆发了。
一些滞留在的黎波里某酒店的脸盆鸡游客和商务人士,看到楼下东大车队井然有序地接走包括第三国人员在内的撤离者,终于按捺不住。
几名情绪激动的男子找到在现场指挥的东大使馆工作人员,通过翻译提出了强烈抗议: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连巴巴羊人都可以带走,却不能带上我们?我们也是受困者!这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
“我们脸盆鸡政府也在努力,但太慢了!请看在邻邦的份上,帮帮我们!”
他们的抗议声引来了周围人群的注目。现场的东大外交官保持着克制与专业,耐心解释:
“先生们,请保持冷静。我们理解你们的处境。但此次行动的首要任务是撤离东大公民。
在能力范围内,我们基于友好关系和实际情况,对特定国家的朋友提供了有限协助。
关于贵国公民的撤离事宜,建议你们及时与脸盆鸡驻利比代表机构联系,我们相信贵国政府会采取有效措施。”
这番合情合理但态度明确的回应,并未能完全平息脸盆鸡公民的怨气。
消息传回脸盆鸡国内,经由媒体放大,更是引发了不小的舆论风波。一些脸盆鸡网民在社交媒体上酸溜溜地评论:
“东大这是故意的吧?显示他们有多强大,而我们……”
“为什么棒子国人好像也得到了一些帮助?(实际上东大并未主动搭载棒子国公民,可能是个别案例或误传)难道我们还不如棒子国吗?”
“我们的政府到底在做什么?真是丢脸!”
与此同时,确实有部分棒子国公民通过其他方式(例如雇佣私人安保公司、搭乘他国船只或通过陆路自行撤离到突尼)得以离开,但这与东大组织的撤侨行动并无直接关联。
然而,在混乱的信息场中,这却被一些脸盆鸡媒体和民众误读为“东大接了棒子却没接脸盆鸡人”,进一步加剧了他们的不满和“被区别对待”的感受。
这场由叶修人道主义决策引发的外交插曲,恰恰折射出在重大危机面前,不同国家的组织能力、外交资源以及国际形象的巨大差异。
东大以其高效、果断和负责任的行动,赢得了广泛的尊重与喝彩,同时也让某些国家感受到了压力与尴尬。
在接下来的十二天里,东大动用了包括138架次民航包机、17架次军机、15艘军舰以及邮轮、以及百余辆次汽车,成功从利比亚安全撤离了名东大公民。
并协助撤出了2100名来自巴巴羊、孟加、尼泊等国的公民。
当最后一架撤离包机从的黎波里起飞,当“千岛湖”舰载着最后一批同胞驶离硝烟渐远的利比亚海岸,这场代号“启明”的宏大行动,以近乎完美的结局,落下了帷幕。
它不仅是新东大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海外撤侨行动,更是一次国家实力、意志与担当的集中展现,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位参与者和见证者的心中,也震撼了整个世界。
叶修站在开罗前指的屏幕前,看着代表我方人员的光点几乎全部从利比亚地图上消失。
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续多日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稍放松。
碧波万顷的地中海,往日里蕴藏着古希腊神话的浪漫与古埃及文明的神秘,此刻却见证着一场现代史诗的落幕。
悬挂着鲜艳五星红旗的“徐州”号导弹护卫舰,如同忠诚的卫士,护航着最后一艘搭载东大公民的大型邮轮,劈波斩浪,向着雅典的方向驶去。
船上的同胞们,尽管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归家的急切。
站在甲板上,回望那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利比亚海岸线,那里曾是他们奋斗拼搏的地方,也成了他们此生难忘的惊魂之地。
随着这最后一批近两千名同胞安全登船离港,历时十二天、惊心动魄的“启明”行动,终于可以基本宣告成功。
超过三万五千名东大公民,从战火与混乱中被成功解救,踏上了回家的路。
整个行动体系——从燕京的最高决策,到开罗的前进指挥,再到利比境内各集结点的坚守,以及海空力量的雷霆驰骋——如同一部精密咬合的巨型机器,完成了它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现在,利比境内,只剩下东大驻利比亚大使馆的少量留守人员。
他们将在完成最后的馆舍封存、文件销毁及必要善后后,乘坐由国内派出的、经过特殊协调的最后一架专机,撤离的黎波里,前往开罗的东大驻埃国大使馆进行临时安置。
他们是这场大撤离中,最后一批离开危险之地的东大人,坚守到了最后一刻。
第二天,埃国开罗,东大驻埃大使馆。
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洒进使馆内部一间临时用作叶修办公室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