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后,傅景骁将她搂入怀中,沉声说:“睡觉。”
池笙乖乖躺下,却仍忍不住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邀请。
傅景骁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说:“池笙,你再不睡……待会儿想睡都睡不了了。”
他的话语让池笙瞬间心领神会,羞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傅景骁替她掖好被子,在她耳边低语晚安,才熄灯躺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池笙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紧紧抱着傅景骁,在他安稳的怀抱里很快便沉沉睡去。
傅景骁却没有立刻入眠。他侧身凝望着怀中的她,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要将她的睡颜刻进心底。
他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她。
察觉到她眉间的那一丝不安,他便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所有恐惧。
白天“煞魂”的威胁在他脑海中回响,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凌厉。
敢把主意打到池笙头上,那就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
他为池笙掖好被角,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安心的吻,这才拥着她一同睡去。
半梦半醒间,池笙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大熔炉中,热意一阵阵袭来……
半梦半醒间,池笙感觉浑身发烫,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身旁的“热源”。
谁知她一个翻身,竟直接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可没过一会儿,那团让她安心的热源又贴了上来。
“好热……”她在睡梦中哼哼唧唧地嘟囔着。
这一折腾,把傅景骁也给彻底弄醒了。
他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女人,又气又心疼,干脆一把将她紧紧搂住,还把她乱动的手脚都“抓”住了。
被他牢牢“锁”在怀里,池笙很快又安静下来,重新沉沉睡去。
直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傅景骁这才松了口气,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继续守着她进入梦乡。
唔……池笙在一阵柔软的触感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别墅,而不是医院。
转头一看,傅景骁已经不在房间了。她拿起手机,果然跳出了一堆未读消息。
她先一一回复了沈星茉、段裴也和池肆的关心。
手指继续往下滑,停在了“顾瑾”的名字上。
一个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那是她和茉茉去帝豪玩时,误点的那位“男模”。怪不得总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想清楚后,她释然地笑了笑,回了一句: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池笙走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气色好了不少,脸上的红肿也消退了。
她惊喜地想到,昨晚傅景骁给她用的药膏效果真不错。
洗漱完毕下楼,客厅里只有王妈和几位佣人在忙碌。
王妈笑着迎上来:“少夫人,少爷去公司了。他特意交代,等您起床后,一定要看着您吃完早餐,才可以上楼休息或去画画。”
池笙点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她在餐桌前坐下,王妈早已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餐。一边吃,池笙一边想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画画了,今天是该重新拾起来了。
不然等综艺开始录制,时间恐怕就来不及了。
说到综艺,她心里又犯起嘀咕:怎么这么久还没开始录制呢?
铃——
手机突然响起,池笙拿起一看,是沈星茉。
“喂,茉茉?怎么了?”
“笙笙!你没事吧?好点了没?”电话那头,沈星茉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我已经好多了,没事,只是被吓到而已。”
池笙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坐下,手里还拿着几颗进口草莓,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绽开,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那就好!”沈星茉松了口气,随即又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对了,刚收到消息,我们要录的那个综艺,要先暂停录制了,具体什么时候恢复还不知道呢。”
“啊?为什么呀?”池笙有些意外,刚想好好画画赶进度,这计划又被打乱了。
“我也不清楚。”沈星茉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好在我们只录了一期,后面就看情况吧。反正又不用我们赔钱,先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池笙点点头,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
她原本还指望用这个综艺来重新找灵感呢。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决定先不去想这些变故,好好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
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池笙走了上楼,进了房间里安静地作画,阳光洒在画布上,一个熟悉的轮廓渐渐成形。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气氛却异常凝重。
傅景骁指尖轻敲桌面,目光冷冽。对面,沈言酌和秦川风正襟危坐。
“昨天‘煞魂’的人动了她?”沈言酌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惊讶。
傅景骁点头,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寒光。
“这么猖狂?”沈言酌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怎么办?”
秦川风也看向傅景骁,等待命令。
傅景骁沉默片刻,缓缓道:“先让他们得意一段时间。我们按计划查清他们的罪证,剩下的,交给警方。”
“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沈言酌挑眉打趣。
“仁慈?”傅景骁冷笑,“我只是学会了,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摔得最惨。”
他随即对秦川风说道:“把昨晚的监控和目击者口供整理好,联系警察。叫莫南他们给别墅加派安保,任何人不得靠近池笙。”
“明白,些件事莫南莫北已经在安排了,”秦川风说道。
沈言酌也收起玩笑,认真地说:“我会盯紧资金流,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大动作。”
“辛苦。”傅景骁点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家里监控的画面。
他点开一看,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画面里,池笙正专注地画画。
傅景骁拿起外套,对沈言酌说:“我先走了。”
“怎么?你不是要开会吗?”沈言酌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