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西诺斯其实是一个挺好的雇主,给钱给的是真大方。
加上手上这绿宝石,怕是一共要接近两千块了。
“收下吧,其他的律师我也送了的。”西诺斯笑得挺和蔼的,“算是我送你的毕业礼物。”
“等你的律师证书正式到手,我还会再送你一份礼物的。”
司乡半推半就的收了,说起这次来的正事,“我听说珀尔的儿子在州政府里任职高官。”
“对。”西诺斯证实了这件事,“他一直在阻挠这件事。”
西诺斯接着说:“虽然本来也不一定成功,但他确实阻挠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司乡见她知情,还挺希望她能有办法的,
西诺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我们身处的大房子就是他家的。”
“啊!!!”
看着震惊的小姑娘,西诺斯笑得有些得意:“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们陷害我,威胁我,差点让我死在牢里,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笑完,她又严肃起来,“你去帮我办理户籍迁移的事情吧,我要搬家。”
这就是要去纽约了。
谈话间阿尔杰农赶了过来。
“我还以为我来晚了。”阿尔杰农把帽子取下来,他径直从包里掏出文件和笔,“呦呦,来吧,来看一看这个。”
文件被放到司乡面前,上面清晰的写着她的酬劳。
只是这酬劳有些过多了。
司乡瞪大了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会不会是多写了一个零?”司乡有些不敢相信,“这有点多得离谱了吧。”
阿尔杰农脸上闪过一丝心痛,“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多,但是这是她的意思,我要尊重她的意思。”
罗伯特把文件接过去,仔细看过,知道为什么小司吃惊了,十二万,简直是天价,他看完又把文件给了兰特。
“这是让你去雇佣保镖的。”西诺斯说,“还有买你的毕业证和律师证的。”
这件事太过危险,她很怕这个小姑娘遇到不安全的事情。
如果受伤或者被撤销证书,那她几年的时间就白费了。
这样一算,五年时间十二万,就没有那么贵了。
司乡恍然,“你是想把事情弄到最大。”
“可是你给我这么多钱,你还能有钱来弄这件事吗?”
“当然有。”西诺斯并不是个穷人,“你签字过后,会先付一万进你的户头,剩下的等结束再给你,无论胜负。”
“不过我的公司和房子和油田要给阿尔杰农,他为我的事奔波了很多年。”
西诺斯把目光落在司乡身上,“我的三个律师,一个前几天结婚了,说要去法国度假。”
“剩下的两个,一个从法庭出来手受了伤,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这听得有些吓人呐。
司乡再胆大都有些打哆嗦,这两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制造的?
西诺斯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意外 ,但这件事很危险,你又是外国人,面临的问题比我们本国的律师更多。”
“为了降低他们的防范,我这几天把报纸上的新闻撤掉了。”
“我也不在家里谈论这件事,我怀疑我这里有叛徒。”
她说的是那些佣人,她怕有人被买通了。
西诺斯目光扫过那些女佣:“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是被安插进来的,总之,我按最危险标准来给你结账。”
“好吧。”司乡现在觉得钱不多了,她拿笔签字,“我会尽力的,接下来我是要去替你办理迁移户口的手续吗?”
西诺斯说出计划来,“让阿尔杰农去办,等你的律师证书下来,你和他联系,我还有其他的证据给你。”
“还有雷文法官的女儿,你也需要私下联系她,尽量争取让她出面。”
司乡记下来,“其他的证人,需要我这边安排住处吗?”
“不用。”
西诺斯摆摆手:“你就做好两件事,一是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二是把两州的法律研究透彻。”
“好。”
事情就说到这里。
西诺斯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走远,叹了口气,“阿尔杰农,你说,我坚持这么多年,真的有意义吗?”
阿尔杰农:“当然,你不是一直要的就是公道吗?”
西诺斯转身往里走,“当然,我财产分配和遗书都弄好了,我可不会放弃。”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的。”
西诺斯声音平静如水:“走吧,这么多年了,该正面会一会他们了。”
“我们不会失败的。”阿尔杰农说,“呦呦的战力很可观,而且她的关系网很厉害,那个女孩是替我理财的戴维斯家族的掌权人,另外那个老太太气质不差,那个男人穿戴也是价值不菲。”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司乡的底子要比他们自己培养的那几个都要厚多了。
两个人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车上,罗伯特握着司乡的手,说:“回去我就跟哥哥借人,我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
“好。”司乡反握过去,“我在想一件事,这些年,那个珀尔的儿子会不会也威胁过其他人。”
“说不准。”罗伯特说,“作为一个高官,如果他重视这件事,那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这些证人,只看值不值得。”
司乡心里一凛,确实非常有这样的可能。
她得把事情往坏处想。
假设他足够重视这件事,那他非常有可能暗中叫人盯着西诺斯。
以他的身份,想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去让那些人失去出庭作证的能力并不算是太难的事。
他要是威胁过其他人,那他会不会知道西诺斯有多少证人证据?
西诺斯的案一直诉的是通奸,这是明面上不被通过的原因。
眼下起诉过一次刑事,三个律师就去了两个,只怕是对方已经高度警觉这件事了。
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证人会不会有危险?
“别怕,不会有事的,那些高官轻易不会杀人的。”罗伯特手握得紧了些,“要顾忌名声的。”
司乡:“但愿如此吧。”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总是放不下。
只是顾忌名声,那暗示其他想巴结的人去做不就行了?
甚至不用杀人,拿钱让他们自己愿意躲起来让他们出不了庭就行。
尤其穷的不行的那些,只怕很轻易的就能被影响观念。
不行,她得想办法。
司乡一拍大腿,“掉头,我们去把拉尼尔的太太和孩子一道接到纽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