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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刚踏进“传承堡”的大门,就觉得一股子不对劲的味儿。这传承堡,听名就知道,是个藏着老东西、老手艺、老规矩的地方,青砖灰瓦,墙头上爬满了老藤,透着股子岁月的劲儿。可今儿个,这股子劲儿没了,墙头上的老藤被人扯了,扔得满地都是,大门上那块“传承不息”的匾额,被人用黑油漆涂了,改成了“断根拉倒”,旁边还画了个叉叉。

“这地方的传承脉络,快断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门楼上,脸色有点凝重,她面前的屏幕上,代表“技艺传承”“文化延续”“精神传递”的赭石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断承雾”啃噬,那光带越来越细,跟快被磨断的麻绳似的。“过去三天,堡里乱套了,1337起断了传承的事儿:守了六十年堡子的老堡主传伯,把记着各种老手艺的谱子烧了,蹲在门槛上抽烟,说‘留着这些谁看得懂的破玩意儿有屁用,当柴烧都嫌烟大’,还把祖传的《传承录》——那书里记着堡里世代相传的技艺、故事、规矩——扔井里了,骂说‘哄傻子守着老骨头的破烂’;以前教孩子们扎风筝的风筝张,把祖传的竹篾刀扔了,说‘扎那破玩意儿干啥,能当饭吃?不如去工地搬砖’;就连堡里的宝贝——那座明代的‘传承炉’,以前谁要是学成一门手艺,就得在这炉子里烧一炷香,告慰祖师爷——现在炉被人砸了个洞,有人把垃圾往里塞,说‘还挺能装’。”

赵虎穿了件堡里常见的粗布短褂,胳膊上还套着个“文物保护”的红袖章,手里攥着个传承脉络检测仪,正盯着一对父子。那父亲是个老木匠,一手榫卯活儿做得绝,原本打算把这手艺传给儿子,可这会儿,儿子正把一堆榫卯构件往地上摔,嘴里嚷嚷:“学这破玩意儿干啥?又慢又不挣钱!人家用钉子钉多快!”父亲急得脸通红,拿起一把刨子要打他,手举到半空又放下了,叹着气说:“你这是要把祖宗的饭辙给断了啊……”儿子白眼一翻:“断了才好,早该断了!”检测仪屏幕上,赭石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乱蹦,最后“嘀”一声,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警报:“这父子俩的‘传承意愿’归零,‘断根倾向’爆表——他们脑子里那根传承的弦,彻底崩了,把忘本当进步,把传承当累赘,把老东西当垃圾。”

赵虎蹲下来,捡起一块被摔碎的榫卯构件,用镊子夹了点碎片,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断承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乱矩雾’‘排异雾’是一路货色,熵组织搞出来的坏东西,专跟传承过不去。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记住老东西、学老手艺’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觉得老的都是没用的,新的才是好的,把‘传帮带’当成‘老掉牙’,把‘守家底’当成‘没出息’——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不想传承了,周围仨人不出一天,也得跟着犯迷糊,跟染了病似的。”

苏清颜在堡子西头的“忆传堂”里忙活,那儿摆着一口大砂锅,锅里咕嘟咕嘟熬着东西,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堡里特有的“传承泉”的水——那泉水据说喝了能想起小时候跟着长辈学本事的光景——熬的“忆传汤”。几个被断承雾影响的老匠人,端着粗瓷碗,慢慢喝着,喝完之后,有人揉着太阳穴,嘟囔说:“我刚才……是不是太混了?前儿个我把我爹教我的那手染布的方子,给扔了,现在想想……那可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啊……”

“这是‘传承记忆的抗断性’。”苏清颜用长柄勺搅了搅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老木匠教徒弟做榫卯,一凿子不对就打手;染布的老人带着孙女选染料,说“这颜色得跟着四季走”;说书的先生在祠堂里讲古,孩子们围坐一圈,眼睛瞪得溜圆;过年的时候,全堡的人聚在一块儿,各显神通,展示自家的绝活……“这‘断承雾’能让人一时糊涂,想不起老东西的好,但骨子里那些跟着长辈学本事的记忆,那些把手艺做精了的舒坦劲儿,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地里的老树根,看着死了,底下还活着呢。”

刘子洋往堡子深处走,越走心里越沉。以前这堡里,随处可见传承的影子,张家的剪纸贴在窗上,李家的泥塑摆在门口,王家的老醋坛子排在院里,透着股子活气。可现在,剪纸被撕了,泥塑被砸了,醋坛子被踢翻了,酸水淌得满地都是。

堡中心的“传习堂”,原本是教各种老手艺的地方,墙上挂着各种工具,木架子上摆着成品,有精致的木雕,有好看的刺绣,有结实的藤编。可这会儿,墙上的工具被人扔得满地都是,有的还被砸弯了,木架子被推倒了,成品摔得稀巴烂,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老掉牙”“没用”“滚蛋”。堂中央那个“拜师台”,以前徒弟拜师就得在这儿磕头,现在被人劈了,当成了劈柴,堆在墙角。

最让人揪心的是堂里的“传承碑”,上面刻着传承堡的老话:“一技在手,吃饭不愁;代代相传,根脉不断;忘了祖宗的手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丢了老辈的规矩,就像没了魂的人。”这会儿,“代代相传”被凿成了“一代就断”,“根脉不断”被改成了“断了拉倒”,“没了魂的人”被涂成了“活得更自在”。一个穿牛仔裤的年轻人,正踩着碑拍照,还对着镜头做鬼脸,说“看这老古董,多可笑”。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传习堂的房梁上,指着屋顶那个“传承灯”,那灯是个老铜灯,灯座上刻着“薪火相传”四个字,这会儿,那字正一点点模糊,像是被水洇了,“那灯座里头有个‘断承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断承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断根波’,能让周围的人不想学老手艺,不想记老规矩,再这么下去,这堡里的传承,真就断了,跟被砍了的树似的,再也长不起来了。”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传习堂的黑影里走出来,步子慢悠悠的,袍子扫过地上的木屑,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那些木屑上沾着的老手艺的痕迹,一下子就没了。“刘子洋,你可真有意思,啥都要护着,这都快烂成渣的传承,你也当个宝。”他说话那口气,慢悠悠的,可透着股子瞧不起,“说白了,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早该被淘汰了,留着占地方。新的东西出来了,老的就得死,这是规矩,懂不?”

“熵组织的‘断承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那徽章在断承雾里,泛着点淡淡的赭石色光,“你跟那些‘乱矩者’‘排异者’是一路货,都想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毁了,把根断了,最后让咱们变成没根的飘萍,被风一吹就没了。”

“没根的飘萍?你说得还挺文艺。”断承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传承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像是被虫子蛀了,开始往下掉渣,“这些老东西就是累赘,越守着越落后。真正的‘进步’,就是得把这些破烂玩意儿全扔了,轻装上阵——这不是忘本,是向前看。你看那些不学老手艺的,是不是比守着老摊子的活得滋润?那些忘了老规矩的,是不是比循规蹈矩的自由?这才是活路。”

他打了个响指,那盏老铜灯“哐当”一声炸了,无数灰黑色的“断承雾”跟浓烟似的涌出来。堡里立马就乱了,原本还能勉强守着点老手艺的人,彻底变了样:有人把祖传的古琴劈了,说“这玩意儿还没吉他好听”;有人把老中医的药书烧了,说“吃西药多快,熬药太麻烦”;一个捏面人的老艺人,被小年轻围着起哄,说他捏的“太土了,不如买机器做的”,老艺人急得哭了,把面人工具全扔了;堡里的老祠堂,因为“占地方,又没用”,被人拆了一半,砖头瓦块扔得满地都是。

“瞧见没?这才是‘真实’的传承。”断承者站在一片狼藉里,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没了这些老东西的拖累,想干啥就干啥,多痛快!”

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传承记忆的抗断性”,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忆传饼”。这饼里头,混着传承堡人从小到大跟着长辈学本事的记忆:第一次拿起小锤子学打铁的新鲜劲儿,第一次把歪歪扭扭的陶艺作品拿给师父看的紧张劲儿,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件手工艺品的自豪劲儿……他拿起一块,朝着那个把古琴劈了的人扔过去。那人下意识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跟着就蹲在地上,抱着被劈的古琴哭了,“我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我爷爷教我弹琴的时候,说这琴比他的命还金贵……”

苏清颜的声音从传习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匠人,在堂前空地上,讲着传承堡的老故事:“三十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年轻人想学咱们的竹编,跪了三天三夜,张老才肯教他,说‘手艺传出去,才不算断了根’;二十年前,堡里遭了灾,是靠着大伙儿手里的手艺,编筐编篓卖了钱,才渡过难关的;咱们这堡子能立住脚,靠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能耐,还有那份守着能耐的心……”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音虽然颤巍巍的,却像一把把小锥子,锥着那些被断承雾蒙了心的人。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传习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烧药书的人,赶紧把火灭了,捡起没烧完的书页;那个起哄捏面人的小年轻,低着头,给老艺人道了歉。

赵虎带着几个还记着老手艺的年轻人,冲进传习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铜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断裂”“遗忘”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断承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传承劲儿’,谁越看重老手艺,它吸得越欢!”

断承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破坏老物件的图案——被劈的古琴,被烧的古书,被拆的老房子——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赭石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破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老掉牙的玩意儿?”断承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因为有手艺而活得踏实的人,那些因为记得根在哪儿而心里安稳的人。”刘子洋一拳砸向断承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断承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传承不是包袱,是家底;老手艺不是累赘,是吃饭的本事;老规矩不是束缚,是做人的道理。没了传承,就像树没了根,长不高;没了老手艺,就像丢了吃饭的家伙,饿得慌;没了对老祖宗的念想,就像人没了魂,活得空落落的——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断承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传习堂里的断承雾,眼看着就退了,被劈的古琴旁边,有人找来胶水,想把它粘起来;被烧的药书,有人小心翼翼地把没烧完的 pages 捡起来,吹掉灰;那个扔了面人工具的老艺人,被几个年轻人扶着,有人说“大爷,您教我吧,我想学”;拆了一半的老祠堂,没人再拆了,有人开始捡地上的砖头,说“能修多少是多少”。

断承者看着大伙儿开始捡那些老物件,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传习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断承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堡里的传承脉络是有点起色了,但好多人还是觉得老东西没用,跟刚睡醒似的,脑子还不太清楚。”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传饼,饼上用芝麻拼的“传”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挺实在。“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发愣的小伙子一块,“传承这东西,就跟老树根似的,看着断了,底下的须子还在,浇点水,还能发芽。只要有人先捡起一把老工具,有人先学一句老歌谣,有人先给孩子讲个老故事,就像先松松土,慢慢就能让这根重新扎下去——这叫‘复传效应’,专门对付那想断根的心思。”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传承堡的“传承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断承核心碎了之后,那‘断根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瞧不起老东西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老匠人的样子,“你看,风筝张把竹篾刀捡回来了,正蹲在那儿擦呢,嘴里还嘟囔‘真麻烦’,但手上没停。”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传汤,分给堡里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嫌弃老东西的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传承碑擦了擦;有人把扔了的《传承录》残页捞上来,说“晒干了或许还能看”;那个踩着传承碑拍照的年轻人,也下来了,看着一个老师傅在修古琴,凑过去看,问了句“这琴……很难修吗?”

刘子洋站在传习堂门口,看着堡里的人,慢慢开始打量那些老物件,听着那些“这玩意儿咋用”“我小时候见过我爷爷用这个”的声音,空气里那股子嫌弃老东西的劲儿,慢慢变成了好奇。他知道,断承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垮了规矩意识,让人乱来;搞断了传承,让人忘了根;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变成没规矩、没根脚的糊涂蛋,最后在世上瞎撞,撞得头破血流。

夜风吹过传习堂的窗户,带来传承泉的甜味儿和老木头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铜灯碎片,上面的“传”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延续劲儿,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堡主传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把老东西传下去。”

传伯攥着碎片,手有点抖,跟攥着稀世珍宝似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激动,“我要重新写《传承录》,从谁先捡起一把老工具、谁先教孩子一句老理儿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传承不是守旧,是念本;学老手艺不是吃苦,是长本事;把老祖宗的东西留住,才叫不忘本。就算一时糊涂、扔了老东西,也能再捡起来;就算忘了根,也能慢慢找回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传习堂里。几个早起的老匠人,正把散落的工具归位,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传承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醒过来的老树根。

刘子洋走到堡子门口,看着大伙儿在扶那些被扯了的老藤,想把它们重新栽回去,一个孩子拿着个小铲子,在旁边帮忙,还问“爷爷,这藤能活吗?”,老人说“能活,老藤的根扎得深着呢”。宋悦薇的影像调出来传承堡的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板,断承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有传承的地方——那些老手艺作坊、老书院、老寺庙、老家族祠堂。”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计,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传承都断了?”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个帮忙栽藤的孩子,“他说的那‘活路’,根本不是活路,是绝路。没了传承,就没了文化的根;没了老手艺,就没了独有的本事;没了对老祖宗的念想,人就容易飘,容易被人糊弄,最后变成别人说啥就是啥的傻子。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忘了自己是谁,从哪儿来,最后稀里糊涂地被他们摆弄,毁了都不知道咋毁的。”

苏清颜给那帮忙栽藤的孩子一块忆传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修古琴的老师傅说:“爷爷,我也想学那个。”孩子的爷爷听见了,栽藤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点笑模样。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铜灯碎片。“传承是文化的根,老手艺是民族的魂,对老祖宗的念想是心里的秤。只要还有人愿意学老手艺,愿意记老故事,愿意把根留住,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传习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堡子,是那份知道自己是谁、从哪儿来的踏实劲儿,还有靠这股劲儿攒起来的精气神。”

堡里的广播,开始放《传承堡之歌》,调子挺悠长:“传承堡,根儿深,老手艺,代代传;一把锤,一张弓,老规矩,记心中;你教我,我教他,老祖宗的智慧不白花……”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帮着修祠堂,有的给老匠人打下手,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

天慢慢黑了,传习堂的窗户透着光,传伯带着老匠人们,正连夜写新的《传承录》呢。堡里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背着刚修好的工具,有的在听老人们讲过去的事儿,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踏实。

刘子洋站在传承堡的大门口,看着堡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传承,愿意记本,愿意把老祖宗的智慧留住,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传承堡,带着点泉水的甜和老茶的香。远处的传习堂里,传来老匠人们聊天的声音,说着谁谁谁又捡起了老手艺,谁谁谁还记得哪句老理儿,虽然有点碎,但听着特安心,像首唱不完的老歌谣,在夜里飘着。

仗,还得打。但那点盼头,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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