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爷的话音刚落,巷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刀疤脸四人如饿狼扑食般冲了上来,在昏暗的路灯下划出四道残影,短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楚猛和龙云辇的要害 —— 刀疤脸专攻楚猛胸口,显然是想一击制敌;左边那名瘦高个绕后,目标直指楚猛腰间的乾坤袋,手指弯曲成爪,透着贪婪;右边两个矮壮汉子则左右夹击龙云辇,短棍一上一下,封死了他闪避的路线,动作默契,显然是惯犯同伙。
楚猛眼神一凛,知道这群人常年作恶,手上定然沾过不少腥气,既然对方不肯罢休,也没必要再留余地。他脚下不退反进,丹田内真气顺着经脉蔓延至双手,指尖泛起淡淡的莹光。面对刀疤脸挥来的短刀,他不闪不避,右手精准扣住对方手腕,拇指用力按住腕间脉门,刀疤脸只觉得一股麻痹感顺着手臂窜遍全身,短棍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楚猛顺势一拉,重重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捂着胸口直哼哼。
另一边,龙云辇早有准备,他侧身避开左边矮壮汉子的短刀,左手拍在对方肩头,那汉子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动弹不得,眼神里满是惊恐;同时右腿横扫,精准踹中右边汉子的膝盖,“咔嚓” 一声轻响,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短刀脱手飞出,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绕后的瘦高个刚摸到楚猛的外套,就被楚猛反手擒住。楚猛手腕一翻,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力道之大让瘦高个痛得撕心裂肺,嘴里连连求饶:“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楚猛冷哼一声,随手将他推到龙云辇身边,龙云辇抬脚轻轻一踩,将他脚踝压住,笑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抢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地上几人脸色骤变,连哀嚎都弱了几分。麻六爷见状,脸色更是难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暴怒取代。他闷哼一声,双手骤然成爪,指节凸起,指甲泛着青黑色,显然是常年修炼邪门鹰爪功的缘故,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扑楚猛面门 —— 这一爪劲道十足,风声呼啸,显然有几十年的功底,若是被抓实,恐怕连骨头都会被捏碎。
楚猛却丝毫不惧,迎着鹰爪而上,双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麻六爷的脉门。麻六爷只觉得手腕一紧,像是被铁钳锁住,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他心中大惊,连忙催动体内真气,想挣脱束缚,可楚猛的真气早已顺着脉门涌入他的体内,如洪水般冲垮了他的经脉。
“咔嚓” 两声轻响,是经脉断裂的声音。麻六爷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他闷哼一声,鹰爪般的双手无力垂下,再也聚不起半分力道 —— 多年的鹰爪功,就这么被楚猛废了。“你…… 你废了我的修为!” 麻六爷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怨毒,却又带着一丝绝望。
龙云辇走过来,用符纸轻轻拍了拍麻六爷的脸颊,语气戏谑:“麻六啊麻六,早跟你说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好了,东西没有抢到,修为废了,图啥呢?别说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我劝你赶紧陪个礼,认个错,我们有事赶时间,就放你们走了,你要是顽固不化,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麻六爷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骂道:“你们别得意!得罪了我们盗门,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们在浙东的兄弟多得是,早晚要找你们报仇!”
“嘿,你这老东西还真是不死心!” 龙云辇被气笑了,转身对地上躺着的四人说道,“你们四个也看看,不是我们两个不放你们走,是你们摊上这么一个不长眼的老大!现在好了,你们也得跟着吃牢饭,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怪不得别人!”
地上的刀疤脸等人脸色煞白,看向麻六爷的眼神里满是埋怨 —— 他们要是早知道对方如此厉害,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现在不仅没抢到宝贝,反而要身陷囹圄,心里早就悔青了。
楚猛看着麻六爷死不悔改的样子,心中一气,瞬间发动虚空闪,下一秒就消失不见,麻六爷等人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巷口传来两声惊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猛已经出现在车站大厅门口的柱子旁,手里提着那两个女子的后领,像拎着两只小鸡似的,快步走了过来。那两个女子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头发凌乱不堪。
楚猛将两人扔在地上,两人摔得七荤八素,“你们…… 你们怎么会找到我们?” 白色羽绒服女子声音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 她们明明躲在远处,怎么会被瞬间擒住?
楚猛没理会她们的疑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浙东灵调局的紧急专线。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道急促又恭敬的男声:“您好!请问是哪位?”
“我是楚猛,京都灵调局总局副局长。” 楚猛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现在在杭州东站出口右侧小巷,抓获一批嫌犯。两名女子在火车上使用邪术试图盗窃公务人员随身物品,另有以麻六为首的五名惯偷持械袭击公务人员,性质恶劣,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楚副局长!收到!我们马上调派就近行动组,保证十分钟内抵达!” 对面的声音瞬间绷紧,带着十足的敬畏,显然清楚楚猛的身份和分量。
挂了电话,楚猛看着地上的六人,眼神冰冷:“你们在火车上图谋不轨,下车后又持械袭击灵调局公职人员,等待你们的,将会是从严从重的惩处。”
麻六爷脸色惨白,嘴里还在硬撑,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底气:“你…… 你们别吓唬我!公安局又怎么样?我在浙东有关系,早晚能出来!”
龙云辇嗤笑一声:“还嘴硬呢?别说你这点关系,就算是浙东省公安厅的人,也不敢给你走后门!我告诉你,你今天算是栽到铁板上了,等着在牢里反省吧!”
接下来的十分钟,巷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六人偶尔的哀嚎和求饶声。麻六爷看着楚猛周身散发出的沉稳气场,心里越来越慌,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招惹的竟然一个这么一个有底蕴的人,这可不是他能摆平的,甚至连他背后的人,恐怕都不敢轻易掺和。
很快,远处传来了急促的汽车引擎声。两辆汽车疾驰而来,一辆是印有灵调局徽章的警车,一辆是通体黑色的厢式囚车,车灯刺破夜色,稳稳停在巷口。车门打开,下来八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肩上扛着二级警监的肩章,显然是浙东灵调局行动支队的负责人。他们看到楚猛,立刻快步上前,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楚局长!浙东灵调局行动支队队长李伟,奉命前来接手嫌犯,请您指示!”
楚猛点了点头,指了指地上的六人,语气严肃:“就是他们。这两名女子,在火车上使用迷香邪术,企图盗窃我随身携带的公务物品;以麻六为首的四人,持械袭击公职人员,且麻六修炼邪门鹰爪功,手上极可能有过往案件的涉案痕迹。你们带回局里后,立刻成立专项审讯组,从严审问,务必查清他们背后是否有同伙或犯罪团伙,审讯结果整理成书面报告,发到我京都总局的公务邮箱。”
“是!保证完成任务!绝不姑息任何违法分子!” 李伟立正敬礼,语气坚定,随后对身后的队员使了个眼色,“将嫌犯全部上械,仔细搜查随身物品,尤其是那两名女子身上的迷香锦囊,作为关键证据封存,立刻带回局里审讯!”
几名队员立刻上前,拿出特制的灵能束缚手铐,将麻六爷六人一一制服。麻六爷被押走时,头垂得低低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那两个女子则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求饶,却没人理会。
警车和囚车缓缓驶离,车灯的光芒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巷子里恢复了平静,以及淡淡的灵力残留。楚猛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便对龙云辇说:“走吧,打车去云鉴阁,再晚就赶不上早餐了。”
龙云辇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还是你这局长的身份管用,不然这群人说不定还得墨迹半天。不过话说回来,麻六那几十年的鹰爪功,就这么被你废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楚猛淡淡一笑:“对这种屡教不改、危害社会治安的人,没必要留情。废了他的功法,既能防止他再作恶,也能给其他不法分子提个醒,灵调局对违法犯罪行为,绝不姑息。”
两人并肩走出小巷,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已经透过薄雾洒向大地,杭州东站渐渐苏醒过来,远处传来了出租车的鸣笛声。楚猛和龙云辇朝着出租车候客点走去,身影渐渐融入晨光中,只留下身后寂静的小巷,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