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绞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楚猛弯着腰,双手死死捂着心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往下流,浸湿了衣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连眼前的视线都开始阵阵发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神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随着白飞鹤手中银针的晃动,一点点被拉扯、刺痛。
“该死的替身咒……” 楚猛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曾在道籍里见过类似的阴毒咒术记载 —— 借替身与目标的神魂共鸣,通过伤害替身来反噬本体,若不及时破解,轻则神魂受损,重则被咒术吸干神魂,变成行尸走肉。更让他心惊的是,丹田处原本平稳流转的炁机,此刻也变得紊乱不堪,黑仔剧烈的颤动不仅没能缓解痛苦,反而让炁机像失控的野马般冲撞经脉,胸口的剧痛又添了几分经脉灼烧的痛感。
白飞鹤举着第二根银针,一步步逼近,脸上满是残忍的笑意:“怎么?撑不住了?再忍忍,等我扎完这几根针,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带着冰冷的恶意,手中的银针在浓雾中泛着幽幽的黑光,对准了替身纸人的心口 —— 那里的红圈印记,正随着楚猛的心跳微微泛红,显然咒术的共鸣越来越强。
楚猛强撑着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盯着白飞鹤手中的银针,脑海里飞速运转 —— 斩邪法刀不在身边,常规符箓对这种神魂咒术效果甚微,黑仔虽能吞噬阴邪,却无法直接对抗咒术共鸣…… 难道真的要栽在这里?就在他快要绝望时,脑海深处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文字 —— 那是他在神龙架山洞里发现的道籍中,枯骨道人留下的附注,记载着一门早已失传的禁术,专门用于反制咒术反噬,只是施展时需以自身炁机为引,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
“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猛心里一横,牙关咬得更紧,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慢慢松开捂着心口的手,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 —— 左手掌心向上,右手掌心向下,两掌相对,中间留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隙。丹田处紊乱的炁机被他强行引导,虽然每一次引导都伴随着经脉撕裂般的疼痛,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口中开始念诵禁术咒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天地失色,古老契约,以吾之名,解脱不得 ——”
第一句咒语落下,周围的浓雾突然剧烈翻滚起来,原本弥漫的阴煞之气像是遇到了克星,开始快速退散,露出一小片清明的空间。白飞鹤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举着银针的手顿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咒术气场似乎在发生变化。
楚猛没有理会,继续念诵,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坚定:
“吾掌生死,汝为囚徒,唤此禁术,宣示法则 ——”
第二句咒语出口,楚猛双手之间的空隙突然泛起一阵暗金色的光芒,光芒虽微弱,却带着一股古老而威严的气息,与替身咒术的阴邪之气形成鲜明对比。丹田处的黑仔像是感受到了禁术的力量,停止了剧烈颤动,转而发出一阵平稳的温热气息,竟开始帮助楚猛梳理紊乱的炁机。胸口的绞痛似乎减轻了几分,神魂被拉扯的痛感也有所缓解。
白飞鹤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厉声喝道:“你在念什么?停下!快停下!” 他举起手中的银针,想要立刻扎向替身纸人,打断楚猛的咒语,可手臂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怎么也无法前进半步。
“起!”
最后一个 “起” 字,楚猛几乎是吼出来的。随着这个字落下,他双手之间的暗金色光芒骤然爆发,像一轮小小的太阳,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浓雾。光芒化作一道无形的锁链,快速冲向替身纸人 —— 那锁链穿过纸人身躯,没有对纸人造成任何损伤,反而直接冲向白飞鹤!
白飞鹤脸色煞白,想要躲避,却发现身体像是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金色锁链缠上自己的手腕。锁链接触到他手腕的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 —— 原本通过替身咒术施加给楚猛的痛苦,竟以十倍的强度反弹到自己身上!胸口传来一阵比楚猛之前更剧烈的绞痛,神魂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入,疼得他瞬间弯下腰,手中的银针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更让他惊恐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与替身纸人的咒术联系正在快速断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契约联系 —— 他成了被咒术锁定的目标,而楚猛,成了掌控咒术的人!
浓雾渐渐散去,周围的阴煞之气消失无踪,只剩下楚猛和白飞鹤两人,还有那具站在原地、眼神红光渐渐褪去的替身纸人。楚猛喘着粗气,胸口的疼痛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已减轻了大半,丹田处的炁机也在黑仔的帮助下慢慢恢复平稳。他看着弯着腰、满脸痛苦的白飞鹤,眼神里满是冷意。
白飞鹤强撑着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看着楚猛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他声音颤抖地大声叫道:“你…… 你对我做了什么?那是什么术法?!” 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反咒术,不仅破解了他的替身咒,还将咒术反噬到自己身上,这完全超出了他对纸马咒术的认知。
白飞鹤捂着胸口,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衣服,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捂着胸口强支撑。他看着楚猛的眼神,早已没了之前的阴狠,只剩下满满的恐惧和哀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楚…… 楚爷,我错了!我不该听容玉环的话来害您,更不该用替身咒伤您!求您高抬贵手,解了这反咒吧,我快疼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想弯腰下跪,可刚一动,胸口的绞痛就更剧烈,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掉下来:“我把媚蛊门给的钱都还给您,以后再也不做拿钱害人的勾当,也绝不踏入您的地界半步!求您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他知道这反咒的厉害,再这样疼下去,自己的神魂迟早会被撕裂,只能放下所有尊严,拼命求饶,只盼楚猛能念在 “同行” 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这几天苏苏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难道还不够吗?楚猛笑着说道!
像你这种为了钱财和女人可以向一个陌生的人下死手,甚至连对方的尸体都不放过的人,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益处呢?
说着,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拳贯足真气一拳打在白飞鹤的胸口,只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白飞鹤口中鲜血喷出,一下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杀你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楚猛看着倒在地上的洛南纸马白飞鹤没有一丝的后悔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