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之圣墟彻底关闭,陈长生也进入了与整个宇宙本源深度融合的关键时期之后。
神界乃至整个神界之下的各个凡界大陆都迎来了一段极其诡异的和平时期。
那些曾经让整个神界都感到绝望的虚空吞噬者,再也没有在明面上出现过一只。
那只充满了终结与毁灭气息的大眼珠子——贪食君主,也再也没有窥探过这个世界。
那场毁天灭地的末日浩劫,真的就只是一场荒诞的闹剧一样,剩下的只是谈不同人物之中谈资。
但是,所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生灵都知道,这并非是真正的和平,而是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最令人窒息的宁静。
他们也很清楚,不是他们太强,吓走了敌人,而是在那看不见的更高维度的战场之上,有一位伟岸的存在,正在以一己之力,替他们挡住了所有来自虚空的恶意。
而这位伟岸的存在,此刻正非常没有形象地躺在一片由纯粹的本源法则所构成的金色的海洋之上,一边悠闲地晒着太阳(宇宙核心)一边百无聊赖地跟某个倒霉的虚空君主进行着日常的友好交流。
“喂喂喂!那个谁,大眼珠子,对,就是你,贪食君主,别装死,我知道你在看。”
陈长生的声音通过本源法则直接传递到了虚空维度的最深处。
正在自己老巢里画圈圈诅咒陈长生的贪食君主,那巨大的独眼猛地一颤,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啧,还挺有性格。”陈长生撇了撇嘴。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聊,那我就找你那几个兄弟姐妹聊聊人生理想,谈谈宇宙和平了。顺便,嘿嘿嘿,我要告状,你敢用祂的形态,你猜祂的态度会是啥样?再说,你们几个都是祂的手底下诞生出来的,你竟然把祂的样子变得这么“可爱”,你猜祂……”
说着,陈长生便准备将自己的神念切换到其他的君主频道,好好的探讨一下人生道理。
什么下次侵入时切记戴头盔——不然,一不小心打到了头,头上会长出九层楼高的塔楼;遇到事情不要慌先发朋友圈(投放影像),万一仇家点赞暴露定位呢?;还有,打架前报菜名能保命——神“我师兄是龙傲天!我师父是退婚流!我养狗是吞天兽!管他龙傲天死不死,师父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到底谁眼瞎推的婚?”
再不行,还有修炼不如拼爹,但如果你爹也这么想…建议直接认干爹。
陈长生相信,其他的君主频道的君主肯定能够听懂自己说什么。
“等等!等等!”
“交流,交流,我交流还不行。”
贪食君主那充满了屈辱与无奈的意念立刻响了起来。
“你,你又想干什么?!”
贪食君主是真的怕了。
自从上次跟这个煞星达成了那份丧权辱国的赔偿协议之后,这个家伙就隔三差五地来找自己聊天。
聊天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
从“今天天气不错”到“你吃了没有”,再到“你们虚空搞计划生育吗”,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都有。
一开始,贪食君主还以为这是对方在用某种高深的道来攻击、来瓦解自己的意志。
但是经过了上百年的“友好交流”之后,它绝望地发现,这个家伙他,他好像真的就只是因为太无聊了。
他是真的在找自己聊天解闷啊!
这比任何的道的攻击还要更加的让它感到崩溃!
想它贪食君主,纵横虚空亿万载,吞噬世界无数,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它堂堂虚空七君主之一,竟然沦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的“免费陪聊”?!
这要是传出去,它还怎么在虚空里混?!
“不想干什么啊。”陈长生的声音充满了无辜。
“这不是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嘛。所以就想着来关心关心你,最近的业绩怎么样了?”
“那份赔偿款你准备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利息比较低的宇宙银行啊?”
“你,你闭嘴!!!”
贪食君主的意念都带上了一丝气急败坏的哭腔。
它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为什么偏偏就选中了这个宇宙!
这哪里是什么“贫瘠”的世界啊,这分明就是一个由“魔鬼”在镇守的究极“黑洞”啊!
“哎,脾气还是这么暴躁。”陈长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liao),算了(liao),不跟你聊了,我去找你大哥傲慢君主聊聊去。”
“听说他最近又征服了一个叫奥特的宇宙?也不知道那里的光好不好吃。”
说完,陈长生便真的切断了与贪食君主的联系,只留下那位倒霉的君主在自己的老巢里无能地狂怒着。
而陈长生也并非是真的闲得无聊,他在用这种看似无赖的方式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信息战。
他在通过与这些虚空君主的“友好交流”,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了解着虚空维度的情报,分析着每一位君主不同的性格与弱点。
同时,他也在用这种充满了“挑衅”意味的方式,将所有虚空君主的注意力都牢牢地吸引在自己的身上,从而为自己的弟子们创造出一个绝对安全、不受任何干扰的修炼环境。
他要让那些虚空君主们深刻地认识到一点:这个宇宙有他陈长生在罩着!谁要是敢在他“闭关”期间搞什么小动作,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骚扰电话”与“垃圾短信”的精神折磨!
这种看似幼稚,实则恶心到了极点的战术,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那些原本还想偷偷地派遣一些“低级恶魔”渗透进这个宇宙,搞点破坏的虚空君主们,在被陈长生用本源法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耳边循环播放了一万遍《小苹果》之后,全都彻底地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
他们宁愿去跟道圣打一架,也再也不想听到那个“魔鬼”的任何声音了!
于是,整个宇宙便在这种极其诡异的微妙的平衡之下,安然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