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2月,华北平原的冻土刚化,小鬼子就跟被捅了窝的马蜂似的,彻底不装人了!
天上,鬼子的飞机跟蝗虫似的往南飞,翅膀遮得太阳都发暗。华北的铁路沿线、华中的城镇据点,炸弹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扔。
轰隆隆!民房炸塌了,工厂烧起来了,连老乡藏粮的地窖都被炸弹掀了顶,粮食混着泥土撒了一地,哭喊声、爆炸声能传十几里地!
地上更狠!鬼子的坦克装甲车结成黑压压的“铁疙瘩”,炮口平端着往前冲,履带碾过田埂,把刚冒芽的庄稼压得稀烂。
步兵跟在后面,端着三八大盖,见着村子就闯,见着反抗的就开枪,见着能搬的粮食、能拉的牲口,全往卡车上装,搬不走的就浇上汽油点火,火光冲天,连夜里都跟白天似的亮!
“他娘的!小鬼子这是疯了!”前线阵地上,一个扛着“没良心炮”的老兵,看着冲上来的鬼子,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以前鬼子还讲究个“步坦协同”,打不过就撤,这次倒好,跟不要命似的,就算被炸药包炸翻几个人,后面的还是嗷嗷叫着往上冲,连包扎伤员的功夫都没有!
消息传得比跑马还快,北平、天津、南京、武汉,各地的报纸号外跟雪片似的往街上撒,红色的标题刺得人眼睛疼:
“日寇倾巢来犯!津浦线告急!”
“沪宁杭防线遭猛攻,我军伤亡惨重!”
“中原大地烽火起,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城里的老百姓彻底慌了神。有钱的富商、官老爷,拎着行李箱往租界挤,洋人的巡捕拿着警棍拦都拦不住。
没钱的穷苦人,背着铺盖卷,牵着老婆孩子往山里跑,一路上饿了啃口干粮,渴了喝口河水,还有老人小孩走不动道,坐在路边哭,嘴里喊着“鬼子啥时候能走啊”。
后方的医院更乱。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挤满了走廊,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炸伤了腿,绷带渗着血,疼得直哼哼。
一个刚从台儿庄撤下来的班长,断了一条腿,躺在门板上还在骂:“狗日的小鬼子!跟不要命似的冲!我们的‘没良心炮’炸翻他们三辆坦克,他们还往上填人!再这么打,我们连换弹的功夫都没有!”
南京总统府里,老蒋看着桌上堆成山的损失报告,手都在抖。他的德械师是精锐,可也架不住鬼子这么“填人命”的打法,刚调去徐州的一个德械团,守了三天阵地,最后撤下来的时候,满编一千二百人,就剩三百多个带伤的!
“娘希匹!”老蒋把报告往桌上一摔,气得脸都白了,“日本鬼子这是要把我家底都打光!”他一边急令调陕南、四川的部队往华中增援,一边让宋美龄赶紧找英美驻华使节,求他们出面调停,可人家要么推说“需要请示国内”,要么干脆躲着不见。
各地的军阀也急眼了。山西太原,阎老西站在被炸塌的兵工厂矿洞前,看着埋在土里的钢材,心疼得捶胸顿足:“这是我攒了三年的家当啊!小鬼子说炸就炸!”
绥远那边,傅作义的部队刚顶住一波鬼子进攻,防线就被撕开个口子,急得他连夜给阎锡山、蒋介石发报,催着要弹药、要援兵。
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更直接,把桂军精锐全拉到了湘桂边境,对着手下的师长吼:“这回不是抢地盘,是小鬼子要刨咱们的根!再不打,咱们连广西的山都守不住!”
一时间,全国的电话线都快打爆了。以前各方大佬为了地盘、为了军饷,能扯皮几个月谈不拢,现在倒好,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不管是姓蒋的还是姓阎的、姓李的,几天之内就吵吵嚷嚷地定了调——
“联手打!必须联手打!”
“再各扫门前雪,大家都得完蛋!”
“就算拼光家底,也得把小鬼子挡在长江以北!”
街头上,学生们举着“抗日保种”“还我河山”的标语游街,嗓子喊得沙哑;工厂里,工人师傅们加班加点造子弹、造炮弹,机器轰鸣声昼夜不停;乡下的老乡们,把家里的粮食、门板都捐出来,往前线送,嘴里念叨着“只要能打跑鬼子,啥都舍得”。
整个中国,就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以前散着的劲儿,这下全拧成了一股绳。
鬼子要亡国灭种,那咱们就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