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变幻,展现出无数御兽进化的画面,有的依靠资源堆砌,有的依靠血脉觉醒,有的则在生死间突破。
苏牧表情怪异,果然,问题完美重叠。
不过相比于上辈子的心态,此刻苏牧经历了契约御兽,见证了赤炎虎君从赤绒虎一步步进化而来的历程,又有了新的体会。
“进化,非简单的力量累积,形态改变,乃是生命层次的跃迁,是内在潜能的极致绽放,是对自身‘道’的明晰与践行,外物为辅,明心见性为主,而这同时也是对御兽师的考验。”
进化画面中,那些依靠外物强行拔升、根基虚浮的景象纷纷破碎,而那些在战斗中明悟、在共鸣中蜕变的进化路径则变得更加清晰璀璨。
第三问:御兽师与御兽,孰主孰次?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直指御兽师体系的核心矛盾,但对于苏牧而言并不难,因为答案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
“无分主次,唯有同行,御兽师是引导者,是开拓前路的灯塔;御兽是力量的承载者,是映照本心的明镜。御兽师指引御兽方向,御兽赋予御兽师力量;若论主次,便是落了下乘,御之一字,并不完全是驾驭,还有依靠。”
第四问:若遇不可抗力,需牺牲御兽方可保全自身,当如何?
苏牧沉默了一瞬,答案他当然知道,只是最开始设计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旁观者,是创造者。
但现在,他是芸芸御兽师的一员,不过他依然有信心说出那个答案:“御兽是伙伴,而非工具,同生共死,是为誓言,若牺牲伙伴换取苟活,道心已破,力量再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此路,非御兽师之道!”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也是对自己的回应。
第五问:御兽之道,何为。
所有异象收拢,只剩下苏牧独自站立在无垠的星空之下。
他闭上眼,感受着与赤炎虎君、冥渊统帅、幻羽乌鹊那牢不可破的灵魂链接。
他睁开眼,目光如星辰般明亮:“御兽之道,不在驾驭万兽,而在与认可的伙伴,探索生命与力量的无限可能。以心灵共鸣为基,以法则领悟为途,御兽师和御兽,永远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最坚强的依靠,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便是御兽之道。”
轰!!!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意识空间大放光明!
笼罩他的光柱变得更加璀璨,无数蕴含着至高御兽法则知识的金色符文如同存在生命般欢呼雀跃
祭坛震动,山谷轰鸣,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却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道:
“善!”
“心契天地,道贯古今,你的回答与那最初也相差无几。”
“那么,第六问:”
第六问???
苏牧顿时一惊,他可从来没设计过第六问,这五问就是御兽师职业的全部背景了。
这苍老威严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感受到苏牧内心的变化,只是淡淡道:“试炼者,是先有神,还是先有道?”
苏牧眉头一皱,什么鬼问题,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什么区别。
天有天道,而后成神?
还是先有混沌诞神,而后开道?
这个问题其实无解。
不过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其实是有一个相对靠谱的答案的,如果类推的话.....
苏牧沉吟道:“先有神,后有道。”
那苍老威严的声音似乎并不意外苏牧的回答,或者说苏牧的这个答案并不算重要。
它轻叹道:“对,也不对,这世上是先有神,后有道,再有道神。”
“这个问题并不在明心五问之中,你的第一项试炼可以达到评为甲上,去第二层吧后来者。”
苏牧被这祭坛搞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
关于这个遗迹和他上辈子的关系,以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第六问,苏牧都很在意。
但是显然这些问题此刻无法得到解答。
苏牧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了祭坛的第二层。
空间再次变幻,第二层的空间与第一层的浩瀚星空截然不同。
这里是一座恢弘无比的环形殿堂,穹顶不高,却仿佛镶嵌着无数的灯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四周并非墙壁,而是直达穹顶的巨大书架,上面密密麻麻陈列着各色光芒的“书卷”和“玉简”,空气里弥漫着灵草、古墨与岁月交织的特殊气息。
殿堂中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蒲团。
这次响起的是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
“受试者,坐上蒲团,接受试炼。”
苏牧刚在蒲团上坐定,那声音就响了起来:第一题:【长明鸟】之生命周期几何?各阶段特征为何?
这一层显然是考核御兽的基础知识。
长明鸟并不算是常见的御兽,在魔都大学御兽系博物馆中虽然有着一些记载,但不知道和这里的答案是否一致。
苏牧回想了一下,确定无误后才缓缓道:“七阶以下的长明鸟,寿三百载,分四阶段。
雏鸟期,出生至十岁, 体弱,羽翼未丰,依赖亲鸟哺育,体内‘不灭火种’初生,需以温和木系灵材滋养。
青羽期,十岁至一百岁, 体型渐丰,开始掌握低阶火焰法术,尾羽生长,火种稳定,性情活泼好动,是为学习与成长之黄金期。
盛炎期,一百岁至二百八十岁, 实力巅峰,羽色璀璨如金辉,不灭火种炽烈,可施展强大火系神通。
归寂期,二百八十岁至三百岁, 羽色渐黯,火种由烈转温,能量内敛,最终将一身精华反哺天地,或凝聚为‘长明火羽’,遗泽后代。其死并非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苏牧自认为回答的已经十分完善了,而那个冷淡的声音也没有告诉苏牧是否正确,只是继续说出了下一题。
第二题:【星辰砂】对【岩甲龟】进化路径的三种以上影响及应用方案。
苏牧根据自己的记忆开始依次作答。
但是相比第一层,这一层苏牧进行的并不顺利。
相比于苏牧当初所设计的御兽师职业,这里所考核的问题显然精细了无数倍。
就像苏牧设计出了赤绒虎这个灵兽,苏牧只会设计它的外形,技能,特性等等方面。
但是这里的问题甚至涉及到了赤绒虎的求偶方式,生殖隔离这些无比精细的问题。
许多问题纵使在魔都大学御兽系博物馆中都没有记载。
最终一百题答完,苏牧已经满头大汗了。
那冷淡的声音无情的评判道:“丙中,不合格,试炼不.....”
它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好像卡壳了一样,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而在苏牧眼前,一卷卷书籍浮现而出。
《万兽图录》。
第一层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平静道:“静心读书半月,再次考核。”
半个月?
苏牧连忙道:“我能不能先离开,半个月的话我的老师同伴都会担心的。”
那苍老的声音并无半点宽松的意思:“试炼一旦开启,无法终止。”
苏牧顿时两眼一黑,完了,许进不许出,进狼窝了。
ps(很重要):可能有些读者觉得书中苏牧设计了御兽师这个职业,所以他应该是全知全能的,但是在作者的想法中不是的,苏牧设计的御兽师算是御兽师这个体系的基石,但是经过无数人的发展,现在的御兽系和苏牧所设计的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体量了,所以无法全知全能,比如雁南归的冥渊狼就超越了苏牧的一部分理解,他的优势在于他能够把握御兽体系的大概方向。
至于为什么现世的御兽师道路看上去那么烂,当然是因为它不完整,即便如此苏牧依然需要不断学习,比如去钻研御兽系博物馆中的藏书,将自己的知识和现实情况进行融合,而现世所有的超凡体系都是从灵隙的遗迹中开发出来的,所以只有相对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