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怎么就是假的呢?”
手机里的声音还在:【小姑娘,我真的没说错吧,你快跟你林老师解释下,我玩了几十年古玩了,老林这个我一看就是假的。】
【哎呦喂,我冤枉死了快。】
时杳开口:“今天太晚了,叔叔您先休息?”
【唉,唉,好,好。】
视频挂断,时杳拿起林老师手里的平安扣看了看。
“林老师,您这东西哪儿来的?”
要是自己买的,绝对不是现在这模样,看样子是被人骗了,还是熟人。
“一个朋友,之前借了我十万,用这个抵的,还带了鉴定师的印章的,怎么就是假的呢!”
“借条还在吗?”
“不在了,这个印章我找人问了,是真的。”
时杳沉吟:“就是说,印章是真的,东西是假的,借条也被拿走了。”
“对。”
“好,”她点了点头:“明天我找人问问,正好慈善基金会还缺几个律师坐镇,您继续联系那个人,明天我让律师联系您。”
林老师叹了口气,转身回房,看起来难受极了。
“我倒是希望他也是被骗的,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第二天,江又青大早上就打开电话。
“关于法兰等三国的物品,你是想怎么处理?”
“不还,”直截了当,时杳想了想,问:“你们前辈看得怎么样了?”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东西,”江又青倒是没什么期待:“就算以前有些神异,到了现在,八成也沦为凡品了。”
他说完,又问:“真的不还?”
“不还,这些东西就算是凡品也不还,剩下的你们来安排,可以继续搅混水,国家只管拖着就行。
拖到我们的东西现世,我看谁敢再发表不满。”
江又青吐出一口气:“行,我们完全尊重你的意愿,最近注意一点,别让家里人多露面,他们一定会查你的身份。”
“上面准备派人暗中保护你,你...”
“不用,”时杳直接拒绝:“人越多,他们越能注意到我,还有最近小区的人有些多,你们抽回去点儿,别太引人注意。
你们那些人啊,身手确实都是一流的,就是不太会伪装,骗骗普通人可以,遇见同行,一眼假。”
听声音,江又青好像在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行,换一批会装的。”
时杳转移话题:“有律师吗?给我几个,最近林老师遇见点儿事儿。”
“可以,晚点儿我让他们联系林老师?”
“好。”
当天中午,央视发布公告。
【请广大民众悉知:在不违反任何法律法规的前提下,华国尊重每一位遵纪守法的公民的一切自由。公民所拥有的一切财产与决定,国家无权干涉。】
时杳看到这条消息,微微一笑。
时杳就窝在家里刷订单,蓝星的物资不能满足的,她就在不同的订单间相互倒腾。
订单足够多,什么东西都有,她就像一个二道贩子,将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提交给订单,换成自己需要的。
下午,江东陵给她打电话,说有个有意思的人想要见她。
“陶望之?”时杳疑惑:“陶峰亭予以众望的私生子?”
“对,就是他,”江东陵语气玩味:“他想感谢你,你绝对想不到他做了什么。”
这段时间忙,她根本没关注陶家的消息。
“我错过了什么?”
江东陵笑了声:“陶峰亭聪明一辈子,临了,被他亲儿子捅了最后一刀。”
时杳是真的惊讶了。
“陶峰亭搭上的那个,后面也有人。”
“这次的事情听说是有人将证据直接摆在了纪检的桌上,但是,那些证据可以让人进去,并不能彻底按死。”
“要知道,他们跟多的交易,都是不留任何痕迹的。”
“但是,陶峰亭特别信任陶望之,很多东西都没瞒着他,他进去前,将一个手工账本亲手毁了。”
“但是后来,那个账本,出现在了庭审现场,陶望之,以假换真,连陶峰亭都骗过去了。”
江东陵说到叹息一声:“要知道,账本可是陶峰亭一个字一个字写的,你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时杳接话:“所以,他认为是因为我让江家出手对付陶家,给了他机会?”
“大概是。”
时杳又不懂了。
“那不是他亲爹吗?虽说是私生子,看陶峰亭的意思,以后继承陶家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江东陵替她解答疑惑。
“这个要从他妈妈说起。”
时杳不自觉的想到陶峰亭好坚强自立小白花的传闻,挑眉。
“他妈妈是被迫?”
“对,他妈妈曾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都快结婚了,结果,竹马被逼远走他乡。
据说,当初他妈妈跟陶峰亭在一起,是陶峰亭用了些手段,得到后,才知道,她做了小三。”
江东陵说到这里有些唏嘘:“几句话说不清,你要是实在好奇,就去网上找总裁追妻的小说看,估计差不多。”
一句话,时杳就理解了事情的原委,了然道。
“原来是古早虐恋总裁文,明白了。”
“所以,你见吗?”
“见啊,”时杳十分感兴趣:“这也是个奇人。”
当天下午,时杳在咖啡厅见到了一身书卷气的陶望之。
他就安静的低着头搅动咖啡,坐姿端正。
时杳刚走过去,他就准确的抬起头来,招了招手。
“陶望之,”他礼貌起身,伸出右手:“时小姐,初次见面。”
时杳没有回握,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用客气,陶先生请坐。”
随便点了杯咖啡将工作人员打发走,时杳率先开口。
“陶先生想说什么说吧!”
陶望之看着她,那双与陶峰亭极为相似的眉眼含着一丝笑意。
“其实就是简单的想要见一见时小姐,顺便感谢一下。”
时杳回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是,”他低笑:“但是因为你,才给了我机会,不然,我可能要等到将陶氏彻底握在手中才能毁了他了,这个时间有些长,我有些等不及了。”
时杳放在桌子上右手不停动着,安静一会儿问。
“以后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