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洵望着周统领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这只是暂时的缓和,必须趁热打铁。他转身对商会成员们说道:“弟兄们,先照顾好伤者,我打算主动去找周统领,彻底解决此事。”众人虽面露担忧,但还是纷纷点头。张洵整理了一下衣衫,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周统领离去的方向走去,不知前方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局面。
不多时,张洵来到了周统领的临时驻地。门口的守卫见是张洵,正要阻拦,却听得里面传来周统领的声音:“让他进来。”张洵深吸一口气,昂首踏入。
营帐内,周统领正坐在虎皮椅上,见张洵进来,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警惕,也有一丝好奇。“张洵,你还真有胆子,竟敢孤身前来。”周统领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试探。
张洵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说道:“周统领,方才一战,想必您也看出了我等的决心。我今日前来,是真心希望能与您好好谈一谈,寻求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周统领冷哼一声,“解决办法?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王尚书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佩刀,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张洵,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张洵心中明白,周统领这是在故意刁难,想要占据谈判的上风。他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周统领,王尚书位高权重,自然有他的考量。但您也清楚,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发诸多麻烦。您身为统领,想必也不愿看到局面失控,对自己不利吧?”
周统领眉头微皱,手中的动作一顿,“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
张洵见状,知道有了些许转机,于是继续说道:“周统领,您此次奉命前来,砸我店铺,打压我商会,可曾想过,这背后的影响?我商会虽小,却也关系着众多商户的生计。若此事闹得太大,引起民愤,传到皇上耳中,恐怕对王尚书和您都没有好处。”
周统领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张洵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痛点。他虽为王尚书效力,但也不想因此而惹上麻烦。然而,王尚书的命令又不能轻易违抗。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周统领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尚书行事,自然有他的分寸。你若识趣,就乖乖听话,别再做无谓的抵抗。”
张洵心中暗喜,知道周统领已经开始动摇,于是趁热打铁,“周统领,我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只要您能停止对我商会的武力干扰,我等愿意做出一些让步。比如,日后商会的生意,愿意拿出一定的份额,作为对您的酬谢。”
周统领心中一动,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哦?你倒是大方。可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只是说说而已,事后反悔,我又该如何?”
张洵连忙说道:“周统领放心,我张洵以人格担保,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违背,天打雷劈。而且,我们可以立下字据,以作凭证。”
周统领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说的这些,倒也有些吸引力。不过,就这么简单,恐怕还不足以让我改变主意。”
张洵心中一沉,知道周统领还在犹豫,而且必然还有其他要求。“周统领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满足。”
周统领目光闪烁,盯着张洵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终于,他缓缓开口道:“第一,你们商会日后的所有生意,都要提前向我报备,我要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第二,你们必须停止与那些所谓的‘正义商人’的往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第三,每隔一段时间,你们都要向我缴纳一定数额的银子,就当是保护费了。”
张洵心中大怒,周统领的这些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完全是想将商会置于他的掌控之下。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必须冷静应对。
“周统领,您的这些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商会的生意若都要向您报备,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而且,与其他商人往来,也是正常的商业活动,怎能随意停止?至于缴纳保护费,我们商会本就因贪官的打压而举步维艰,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银子。”张洵据理力争,试图说服周统领降低条件。
周统领脸色一沉,“怎么?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不要不识好歹。”
张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周统领,我并非是在讨价还价。只是您的这些条件,确实让我们难以接受。我们商会也是为了生存,为了这一方百姓的生计。您若能网开一面,我们必定感恩戴德。”
周统领沉默不语,目光在营帐内四处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张洵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周统领的决定。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紧张的谈判而叹息。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周统领终于缓缓开口道:“这样吧,报备生意一事,可以放宽一些,不必事事都报,但重要的生意必须让我知晓;与其他商人往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能与那些公然与官府作对的人来往;至于保护费,也可以适当减少一些。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若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洵心中思索着,周统领的这些条件,虽然依然苛刻,但相比之前,已经有了一些松动。若能借此机会,暂时稳住周统领,为商会争取一些时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周统领,您的这些条件,我需要回去与商会成员们商议一下。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商会的未来。”张洵说道,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同时也想借此机会,与商会成员们商量应对之策。
周统领眉头一皱,“怎么?你还信不过我?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你却还要回去商议。哼,我看你是没有诚意。”
张洵连忙解释道:“周统领误会了。此事重大,我不得不谨慎。而且,商会成员们为了商会的发展,都付出了很多,我也不能擅自做主。还望周统领能够理解。”
周统领沉思片刻,说道:“好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若到时你还不能让我满意,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张洵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周统领宽宏大量。我一定尽快给您答复。”说罢,他向周统领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营帐。
张洵离开营帐后,心中五味杂陈。此次谈判,虽有了一些进展,但依然陷入了胶着状态。周统领的条件,商会能否接受?他又该如何说服商会成员们?而且,时间紧迫,一天之后,若不能给出令周统领满意的答复,恐怕又将面临一场恶战。
张洵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回到了商会。商会成员们见他回来,纷纷围了上来,询问谈判的情况。
张洵将周统领的条件一一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顿时议论纷纷。有的成员认为,周统领的条件太过苛刻,不能接受;有的则觉得,目前商会形势危急,若不答应,恐怕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张洵看着众人,心中明白,大家的想法都有道理。他沉思片刻,说道:“弟兄们,周统领的条件,确实让我们很为难。但目前的形势,大家也都清楚。若不答应,我们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机。但答应了,我们商会的发展也将受到诸多限制。所以,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众人听了,都陷入了沉思。此时,商会内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悄然流逝,张洵和商会成员们依然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谈判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洵能否打破僵局,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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