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公寓的料理机正搅打蓝莓山药泥——顾沉舟把蒸软的山药和新鲜蓝莓一起打成泥,只加了半勺蜂蜜,装在浅口骨瓷碗里,还撒了层晒干的椰蓉碎。“昨天你说蓝莓直接吃有点酸,打成泥混着山药刚好,”他把碗端到餐桌,旁边摆着叶酸片和温好的小米糊,“先吃叶酸,山药泥温乎的,不刺激胃。”
苏晚刚坐下,顾沉舟就拿起手机晃了晃:“特助说周五的合作确认书提前签完了,本周没别的工作,今天全天陪你。上午我们确认喜糖包装,下午去医院再核对下b超室的位置,省得明天产检慌慌张张。”他说着把手机调成静音,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是特助的“所有事项已分流,您安心陪苏晚即可”。
苏晚挖了勺蓝莓山药泥,酸甜里带着山药的绵密,忍不住笑:“你连蓝莓酸都记着?”顾沉舟帮她倒了点小米糊:“你皱了下眉我就看见了,孕早期口味变,多试几次总能找到你爱吃的。”话音刚落,喜糖店的店员发来包装样品图,顾沉舟立刻把手机递给苏晚:“你看这两款,浅粉和米白,都是无丝带的——我怕丝带勾到你衣服,特意让他们做了贴标款。”
上午九点,两人坐在沙发上选喜糖包装。顾沉舟把样品平铺在茶几上,每款都贴了便签:“浅粉款(无棱角)→ 边缘磨圆,不会划手;米白款(可降解)→ 材质软,扔的时候不扎手。”他拿起浅粉包装比在苏晚手边:“这个大小刚好,你拿的时候不用蜷手指,省得累。”苏晚指了指浅粉款上的小花朵图案,顾沉舟立刻记下来:“就定这个,让他们把花朵印得浅点,不晃眼;另外,给孕妇和糖尿病宾客的喜糖,单独贴‘无糖’‘软质’的标签,别拿混。”
确认完包装,顾沉舟起身去玄关柜拿产检包:“明天做b超要穿宽松的衣服,我把你那件米白针织衫放在最外层,一拿就能穿;还放了片暖宝宝,要是检查室凉,你贴在腰上,不碰肚子就行。”他打开包,又掏出提前打印好的b超注意事项:“医生说不用憋尿,但检查完可能会渴,我装了瓶温水,盖了软木塞,你拧着不费劲。”
中午吃饭时,顾沉舟给喜糖店打了电话,特意叮嘱:“68份喜糖里,3份孕妇款放软糖和低糖巧克力,2份无糖款只放木糖醇硬糖,剩下的按常规装,每盒都贴好标签。”挂了电话,他跟苏晚说:“我还让他们周四送过来,先放阳台通风,避免包装有味道你闻着不舒服。”
下午两点,两人驱车去社区医院。顾沉舟没走主路,绕了条更顺的小道:“明天产检走这条路,比平时快十分钟,到了医院直接停上次记的车位,离b超室最近。”到了医院,他先扶着苏晚走到b超候诊区,跟护士确认:“明天上午9点的号,这间检查室温度能调到26度吗?她孕9周,怕凉。”护士笑着点头,顾沉舟立刻掏出小本子记:“b超室3号,温度26c,提前5分钟到。”
从医院出来,顾沉舟顺道绕去便利店,买了两盒常温的椰子水:“明天检查完你肯定渴,这个比温水更能补电解质,我选了无添加的。”苏晚看着他手里的椰子水,忽然说:“其实我有点怕b超,不知道宝宝好不好。”顾沉舟停下脚步,把椰子水揣进兜里,双手握住她的肩:“上次医生说胎心很稳,明天就是看看宝宝的小样子,我陪着你,别怕。”
傍晚散步时,顾沉舟扶着苏晚走在公园的平路上,手里攥着手机——里面存着上次产检录的胎心音频。“你听,”他把手机贴在苏晚耳边,“宝宝的心跳多有力,明天就能看见他啦。”苏晚听着“咚咚”的声音,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顾沉舟趁机帮她揉了揉腰:“走慢些,累了就说,我们随时歇。”
晚上回到公寓,顾沉舟把明天产检要带的东西一一摆在玄关柜上:宽松针织衫、孕妇润肤露、温水、椰子水,还有提前洗好的草莓。“明天早上不用急,7点半起床,8点出发,到医院刚好有时间歇会儿,”他边收拾边说,“检查完我们去吃你爱吃的蔬菜粥,我跟店家说好了,提前熬好,去了就能吃。”
睡前,顾沉舟帮苏晚按揉腰侧,力度轻得像羽毛——他怕按重了让她不舒服。“明天我会跟医生多问几句,比如宝宝现在多大,下次产检要注意什么,”他边揉边说,还把叶酸盒放在苏晚枕边,“明天早上记得吃,我设了两个闹钟,一个叫你,一个提醒我拿产检包。”
月光落在玄关柜的产检物品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腹:“宝宝乖,明天跟爸爸妈妈打个招呼,让妈妈放心。”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呢喃,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有他把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帖,连未知的产检,都变得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