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老钟表店的铜铃声刚被晨光撞响,玄夜一行人就看见店主老周正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个拆开的老座钟,眉头皱得比座钟里的发条还紧——店门口那盏掉漆的大挂钟指针仍停在三点,钟面蒙着层薄灰,玻璃上还留着道细划痕,几个居民围在旁边,手里都拎着要修的钟表:张奶奶抱着缺了指针的木质座钟,小男孩攥着他那只青蛙图案的玩具钟,连面包店的刘老板都来了,手里拿着个停了摆的闹钟。
“玄夜小哥!你们可算到了!”老周一抬头看见他们,立刻站起身,指尖还沾着机油,“这几天来修钟的人就没断过,我这老眼昏花的,修得了小闹钟,却搞不定那大挂钟——里面的齿轮断了齿,还有好几只老座钟的发条卡得死死的,居民们没钟看时间,上学的孩子总迟到,我心里急得慌!”
张奶奶赶紧把怀里的座钟递过来,钟壳上的木纹都磨得发亮:“这钟是我老伴儿留下的,走了三十多年了,混沌雾来的时候都没坏,现在却停了,我每天起床都没个准头,昨天还把早饭煮糊了呢!”小男孩也举着玩具钟凑过来,钟面上的青蛙贴纸边角都卷了:“我的钟也不走了,上次修玩具的时候,小宇哥哥说能修好,这次一定也行!”
灵汐翻开笔记本,金色文字立刻在纸页上画出钟表的结构图,标出三个银灰色的点:“检测到大挂钟的核心齿轮断了两齿,需用熔焰能量精准焊接;小钟表的发条积了机油和灰尘,水脉能量可清理干净;木质钟壳有开裂,生机能量能让木纹贴合,玻璃划痕也能淡化。”她合上书看向小宇,眼神里带着点叮嘱:“齿轮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熔焰得调到最细,别碰坏其他零件。”
“放心!我昨晚对着绣花针练过控火!”小宇拍着胸脯,星芽立刻从他肩膀飞起来,翅膀在大挂钟的钟口绕了圈,洒下细碎的星光,刚好照亮里面密密麻麻的齿轮——像是给小宇搭了个发光的“工作台”。他踮起脚,指尖飘出几乎看不见的淡橙色熔焰,像根极细的金丝,轻轻裹住断齿的边缘:“玄夜哥,你帮我扶着齿轮,别让它晃。”玄夜点头,指尖凝出一丝微凉的霜能量,稳稳托住齿轮,熔焰慢慢升温,断齿处渐渐熔合,连缝隙都看不出来了。
风澈这时接过刘老板的闹钟,指尖飘出细弱的水脉,像根透明的小刷子,轻轻扫过发条上的机油和灰尘:“机油粘住了发条,清理干净就能走了。”水脉刚扫过,他就轻轻拨动发条,“咔嗒”一声,闹钟的指针立刻慢悠悠地转了起来,还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刘老板眼睛一亮:“成了!这下我烤面包再也不会错过时间了!”
冰汐则走到张奶奶的木质座钟旁,手腕上的藤蔓轻轻缠上开裂的钟壳。嫩绿的生机能量顺着藤蔓渗进去,原本张开的木纹渐渐收拢,连表面的划痕都慢慢变淡,最后只剩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浅印。“这样钟壳就结实了,以后也不容易开裂。”她还伸手擦了擦钟面玻璃,藤蔓在玻璃上绕了圈,原本的细划痕竟也淡了不少,张奶奶凑过来看,笑得眼角都弯了:“跟新的一样!玄夜小哥你们可太神了!”
老周忙着给大家递工具,手里还攥着块擦表布:“我这有放大镜和小镊子,你们用着方便!”羊角辫女孩也没闲着,接过老周递来的软布,帮着擦小钟表的玻璃:“我擦得可干净了,等会儿钟表走起来,能看清每一个指针!”小男孩则蹲在旁边,看着小宇修大挂钟,时不时帮星芽捡落在地上的星光碎屑,像捧着小宝石一样。
“热乎的芝麻糕来啦!”张奶奶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包里拿出个油纸包,打开就是喷香的芝麻糕,“我早上刚蒸的,你们修钟累了,垫垫肚子!”她把芝麻糕分给大家,小宇咬了一口,甜香裹着芝麻的脆,连星芽都凑过来啄了口碎屑,翅膀上沾了点芝麻粉,像撒了把小星星。
没过多久,小宇就焊好了大挂钟的齿轮,玄夜轻轻拨动钟摆,“咚——咚——”两声,大挂钟的指针终于从三点慢慢转了起来,阳光刚好落在钟面上,金色的指针映着光,连玻璃上的划痕都看不见了。居民们立刻围过来,仰着头看钟:“走了!走了!现在是八点半,刚好赶得上买菜!”“我家孩子上学再也不用慌了!”
老周赶紧把修好的钟表分给大家,张奶奶抱着座钟,听着里面的“滴答”声,脸上笑开了花;刘老板把闹钟揣进兜里,说要赶紧回去烤新面包;小男孩拿着玩具钟,蹦蹦跳跳地跟着,钟面上的青蛙贴纸在阳光下闪闪的。
灵汐翻着笔记本,金色文字显示“修复进度:100%”,紧接着,新的文字又跳了出来:“街角的邮筒坏了,居民说寄不出去信,连报纸都塞不进去了。”
“街角的邮筒?”玄夜咬着芝麻糕,想了想,“是不是刷着绿色油漆的那个?上次路过的时候,看见邮筒门歪了。”
小宇凑过来看笔记本,星芽落在他肩膀上,还在啄翅膀上的芝麻粉:“我能修邮筒!熔焰能量能把歪了的门焊正,保证严丝合缝!”
风澈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今天先让大家把信寄出去,明天再去修邮筒!”小男孩点点头,举着玩具钟跑起来,钟的“滴答”声和他的笑声混在一起,跟着大挂钟的“咚”声、居民们的谈笑声,还有芝麻糕的甜香,一起飘出钟表店,酿成了满城东的温柔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