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舟刚靠近赤沙星海,舱壁就传来一阵灼热的烫意——窗外的星海像被点燃的红砂,本该是流动赤金的活雾,此刻却裹着暗红的熔锈,像烧红的铁渣在飘;下方的蕴灵台是片无边无际的赤沙原,沙粒被烤得发烫,连风都带着铁锈味,只有沙原中央的“赤沙塔”还立着,塔身缠满红热的熔锈带,像被岩浆裹住的柱子,塔尖的红光弱得像快熄的炭火。
“这熔锈带是暗锈和赤沙的热融在一起了!”焰璃的活焰突然在掌心颤了颤,“温度太高,我的活焰不仅烧不掉它,反而会给它补热!”
话音未落,一道红影突然从赤沙堆里窜出来,手里握着柄嵌着红砂晶的“赤沙杖”,杖头的红光像跳动的火星,直逼星舟:“你们敢靠近赤沙塔!是来给熔锈阵添热的蚀脉者?”
“我们是来救赤沙核的!”林溯急忙打开舱门,阿木的星核碎片光透出去——淡紫光刚触到滚烫的活雾,雾气里的熔锈就“滋滋”往下掉,几缕鲜红的活雾绕着光纹打转,像被唤醒的火苗,“墨水、苍木的活脉都是我们修的,残雾才是织熔锈阵的真凶!”
红影的动作顿住,赤沙杖的红光亮了半分。他抹了把脸上的沙灰,露出满是刚毅的眉眼:“我是赤沙星海的守护者,赤砂。”他指着赤沙塔,“赤沙核在塔心,残雾昨天就来了,用暗锈裹住塔基织了熔锈阵——熔锈吸了赤沙的热,往塔心钻,赤沙灵被热锈裹着,都快被烤干了!”
众人跟着赤砂落在赤沙塔下——塔身的熔锈带烫得能燎起火星,手刚靠近就传来刺痛;沙缝里藏着几十粒细沙状的赤沙灵,周身裹着暗红热锈,原本鲜红的身子变得发灰,只有碰到碎片光时,才会微弱地颤动一下,像在求救。
“熔锈阵的阵眼在塔基!”赤砂的赤沙杖往沙里一插,杖头红光映出塔下的黑纹,“暗锈和赤沙热融得太牢,得先降温,再用活光破阵眼!可这里到处是热沙,根本降不下来!”
“我有办法!”墨汐突然举起墨玉杖,杖头蓝光涌出,像道清凉的水幕,往赤沙塔罩去——水幕刚碰到熔锈带,就“滋滋”冒白烟,熔锈的温度竟真的降了几分,暗红的锈色也浅了点,“墨水活能能降温!我来稳住水幕,你们找机会破阵眼!”
林溯立刻分工:“风澈,用风脉把水幕往塔基吹,别让熔锈再升温;焰璃,用活焰裹住塔基,别让暗锈再吸热沙;赤砂,你用赤沙杖引赤沙活能,护住赤沙灵;灵汐,用荣灵光护着大家,别被热锈烫到;阿木,等阵眼露出来,就用碎片光冲进去!”
风澈的青岚光立刻卷起水幕,像条蓝丝带,往塔基缠去;焰璃的活焰落在塔基,金红火光裹住黑纹,不让热沙再靠近;赤砂的赤沙杖红光涌出,沙缝里的赤沙灵们立刻被红光护住,灰扑扑的身子渐渐有了血色;墨汐咬着牙稳住水幕,额角渗着汗,蓝光却始终没断。
阿木捧着碎片走到塔基旁,第三十二道光纹与赤沙杖的红光缠在一起,像道紫红相间的箭,往阵眼射去——光箭刚碰到黑纹,阵眼就“咔”地裂开缝,熔锈带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暗红的锈色开始往下掉!
可就在这时,沙原突然掀起一道红热的沙浪,残雾从浪里钻出来,像团裹着热锈的灰烟,往阵眼扑去:“想破我的熔锈阵?没那么容易!”它一挥残雾,沙原的热沙突然暴涨,竟冲开了风澈的风脉,往赤沙塔缠去——熔锈带的温度瞬间又升了回去,裂开的阵眼甚至开始愈合!
“拦住它!”林溯举起光刃,活光砍向残雾——可残雾像烟一样散开,又在阵眼旁聚起来,往碎片光上撞:“你们以为能一直破我的阵?暗核碎片已经集齐三枚了!再等两个星海,暗核就能彻底苏醒,到时候整个星海都是我的!”
紫汐的蕴灵杖突然亮起,紫光裹住残雾:“别想跑!”可残雾猛地炸开,化成几十缕细雾,往星海深处飘去:“下一个星海是‘冰魄星海’!那里的冰魄核最脆,你们根本救不了!”话音刚落,细雾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沙原上几缕带着热锈的灰气。
没了残雾操控,熔锈阵的阵眼彻底裂开,熔锈带全被墨汐的水幕冲散;赤沙塔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塔心透出清亮的红光,像睡醒的暖阳;沙缝里的赤沙灵们挣脱热锈,跟着鲜红活雾往上飘,围着碎片光打转,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在道谢。
阿木的碎片飘到赤沙塔旁,第三十二道光纹与塔心的红光缠在一起,碎片边缘竟亮起了第三十三道微光——暗锈里藏的赤沙核残能,被碎片吸了进来!“碎片又补活能了!”阿木惊喜地喊,“现在它能清楚感应到冰魄星海的暗核碎片了!”
赤砂松了口气,赤沙杖的红光终于稳定下来:“多亏了你们,赤沙核才没被烤成死核。可残雾说的冰魄星海……那里的蕴灵核是‘冰魄核’,遇冷会变脆,暗锈要是冻在核里,一碎就全完了!”
林溯看向星海深处,残雾消失的方向还留着丝热锈气:“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得去!残雾想集齐暗核碎片,我们绝不能让它得逞!”
星舟重新升空,赤沙星海的活雾渐渐变回流动的赤金,赤沙塔在下方闪烁着红光,像在为他们送行。可舱内的活能屏上,冰魄星海的方向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白锈色——残雾又先一步赶去,那里的冰锈阵,正等着他们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