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在两人强大的攻击下,渐渐开始溃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开始四散奔逃。
郝不凡和苏步摇哪肯轻易放过他们,乘胜追击,将大部分黑衣人斩杀在了山林之中。
战斗结束后。
郝不凡和苏步摇都精疲力竭,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他们两人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
苏步摇的脸色很难看,好像伤势不轻。
郝不凡挣扎着站起身来,踉跄地走到苏步摇身边,将她轻轻扶起,关切地问道:“师母,您怎么样?”
“我没事!”
苏步摇强颜欢笑,其实她已经伤势严重,快要散架了。
“师母!”郝不凡心疼的要命,“您怎么独自出来找蝎影教报仇了,也不叫上我。”
苏步摇微微苦笑,摇了摇头说:“不凡,师母知道你一心想要为灵风派报仇,但你新婚不久,师母不想让你再涉险。便想着先独自出来探查一番,找机会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没想到还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郝不凡皱起眉头,心中既感动又担忧,缓缓说道:“师母,以后您可别再这样独自冒险了,咱们师徒二人一起,定能为灵风派讨回公道。”
说话间,两人相互扶持着,离开了血腥弥漫的杀戮地带。
一个时辰后。
两人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小镇。
苏步摇的伤势因长时间奔波愈发严重,旧伤也复发了,情况很严重。
郝不凡心急如焚,背着苏步摇来到了一家医馆。
医馆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一位白发苍苍的郎中正坐在桌前,专注地整理着药材。
郝不凡急忙上前,焦急地说道:“郎中,麻烦您快帮我师母看看伤势,她刚刚被一群土匪伏击了。”
郎中抬起头,看了看两人狼狈的模样,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郎中仔细地为苏步摇检查伤势,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叹气。
郝不凡见状,心中愈发紧张,忙问道:“郎中,我师母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大碍?”
郎中缓缓抬起手,捋了捋下巴上那一小撮花白的胡须,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尊夫人身上的伤虽多,新旧交错,看着着实让人揪心,但好在并未伤及要害,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身子骨经此重创,犹如风雨中飘摇的残烛,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郎中说着,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味药名,“我先开几副药,你们按时煎服,这段时间,尊夫人一定要注意休息,不可再过度劳累,哪怕是些许的操劳,都可能影响伤势的恢复。”
郝不凡站在一旁,从郎中进门开始,他就一直紧张不已,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直到此时,他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才微微松开,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稍稍落下。
郝不凡赶忙上前,毕恭毕敬地接过郎中递来的药方。
抓完药后,郝不凡在小镇上四处寻找合适的落脚之处。
他的目光在一家又一家客栈间穿梭,最终选定了一家看起来颇为干净整洁的客栈。
客栈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郝不凡扶着苏步摇走进客栈,向掌柜要了一间安静的上房。
房间里布置得虽不算奢华,但收拾得十分清爽,一张雕花大床靠墙摆放,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
郝不凡将苏步摇轻轻安置在床上,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她的枕头,让她躺得更加舒服。
安置好苏步摇后。
郝不凡立刻着手煎药,他来到客栈的厨房,向厨子借来了炉灶。
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息,各种炊具摆放得杂乱无章。
郝不凡却顾不上这些,他先将炉灶清理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药罐放在灶台上。
他仔细地按照郎中的嘱咐,将药材一一放入药罐中,每放入一味药,他都要仔细核对药方,生怕出了半点差错。
炉灶里,火焰跳动。
郝不凡蹲在炉灶前,眼睛紧紧盯着药罐,时不时地调整着火候。
火焰映照着他的脸庞,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也浑然不觉。
药煎好后。
郝不凡用一块湿布垫着,将药罐从炉灶上取下,接着,他找来一个干净的碗,把药缓缓倒入碗中。
热气腾腾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郝不凡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走到苏步摇床边:“师母,该喝药了。”
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苏步摇微微睁开眼睛,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黯淡,却依然努力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她轻轻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郝不凡见状,赶忙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轻轻扶起苏步摇,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半靠在床上。
接着,郝不凡又端起药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感觉温度合适了,才送到苏步摇嘴边。
苏步摇微微张开嘴,缓缓将药喝了下去。
药汁顺着她的喉咙流下,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苏步摇忍不住微微皱眉。
郝不凡看着心疼:“师母,再忍忍,喝了药,伤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他又舀起一勺药,继续喂苏步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郝不凡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照顾苏步摇上。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房间里时,郝不凡就已经起身。
郝不凡先去厨房为苏步摇熬煮营养丰富的粥,他会将各种食材精心搭配,只为让苏步摇能多吃一点好的。
熬好粥后,他端回房间,轻声唤醒苏步摇。
待苏步摇洗漱完毕后。
郝不凡便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苏步摇喝粥,看着苏步摇每喝下一口粥,他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白天的时候,郝不凡会定时为苏步摇换药,他动作轻柔,仿佛手中触碰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每次换药,看到苏步摇的伤口,那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竟然伤痕累累。
郝不凡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
感受着郝不凡无微不至的照顾,苏步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心里甜如蜜。
闲暇时刻,除了照顾苏步摇的伤势,郝不凡还会在她精神好一些的时候,陪她聊天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