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殿内,烛火摇曳生姿,数十盏宫灯绽放出明亮光芒,将整座大殿映照得通透明亮。
赵构背负双手,身姿挺拔地站在沙盘之前,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宝剑,紧紧盯着雁门关北侧的地形模型。
他身后,赵鼎手持竹竿,正对着沙盘有条不紊地讲解,语气沉稳而坚定:“敌军若妄图拿下朔州、蔚州、代州这三地,必定会取道雁门关北翼的小径。此地山势极为陡峭,狭窄之处仅能容单骑通行,一旦在此设下埋伏,便可如同瓮中捉鳖一般,将敌军一举拿下。”
“传令韩世忠!”赵构的声音清冷似霜,带着不容置疑的无上威严,“命他即刻率领飞骑军赶赴雁门关北翼设伏,火铳营一同随行,务必封锁住山谷出口!另外,派遣影卫配合王希孟,确保情报准确无误。”
赵鼎微微点头,迅速提起笔来奋笔疾书。一名黑衣密探接过写好的命令,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五日后,子时。
雁门关北翼的山谷口,狂风犹如愤怒的猛兽在呼啸,枯枝与碎石被狂风席卷至半空,肆意飞舞。
完颜阿鲁身披玄色战袍,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坡之上,目光远眺。
在他身后,五千联军如沉默的暗影,悄然列队。将士们个个身披厚重战甲,手中紧握着长矛短刃,神情肃穆,静默无声,仿佛一支即将吞噬一切的钢铁之师。
耶律延昭策马疾驰而来,在完颜阿鲁身旁停下,低声禀报道:“主帅,前方斥候传来消息,宋军毫无动静,似乎尚未察觉到我军的行动。”
完颜阿鲁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此次行动若能成功,便可一举夺得三州之地,为金国再添稳固根基。只需等待蒙古援军一到,届时挥军南下,直取汴京,大业可期。
他大手一挥,下令道:“大军前进!”
于是,大军借着夜幕的掩护,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缓缓潜入山谷。
与此同时,在山谷另一侧的茂密树林深处,韩世忠正静静地伏在树后,双眼如鹰隼般死死锁定着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
他身旁,火铳营统领压低声音,轻声请示:“将军,是否现在就发动攻击?”
韩世忠轻轻摇头,目光坚定:“等他们进入一半,再动手。”
话音刚落,一阵轻微的哨声传入耳中。
这是影卫传递信号的独特方式。
韩世忠眼神瞬间一凝,心中明白,敌人已然进入包围圈。
他猛然起身,手中长枪高高举起,而后狠狠一挥,厉喝道:“放箭!”
刹那间,漫天的火箭如流星般划破黑暗,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雨点般射入谷中!
紧接着,滚石擂木从两侧山崖如汹涌的洪流般倾泻而下,砸落在敌军之中,瞬间将敌军的阵型砸得大乱。
“火铳营——开火!!”韩世忠一声怒吼,声震山谷。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火铳营齐发,炽热的弹丸如夺命的流星,撕裂空气,狠狠砸进敌群。
顿时,谷中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完颜阿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恐地大喊:“有埋伏!快撤!”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韩世忠已亲自率领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出,铁蹄踏破夜色,直扑敌军中军帐!
汴京城,皇宫御书房。
赵构伫立在窗前,目光望向北方的夜空,眉头紧紧皱起,似有千般忧虑。
赵鼎轻声宽慰道:“官家不必担忧,韩世忠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又有火铳与伏兵协同作战,定能将敌军击溃。”
赵构却缓缓摇头,神色凝重:“我并非担心这一战……我在思索,西夏与蒙古为何突然联手?他们背后,恐怕藏着更深的谋划。”
赵鼎神色顿时一凛,追问道:“官家的意思是……”
赵构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仿若能洞悉一切:“朕总觉得,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铃声。
赵鼎立刻快步上前打开窗户,一只黑色的信鸽如箭般飞入,脚上绑着一枚玉简。
赵鼎取下玉简,神识一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呼道:“官家,大事不好!”
赵构眉头紧皱:“何事?”
赵鼎沉声道:“王希孟刚刚传来紧急情报——西夏境内,一支神秘部队正在秘密集结,目标尚不明确,但据影卫判断,极有可能是朝着西南方向而来。”
赵构瞳孔猛地一缩:“西南?那可是通往川蜀的方向!”
赵鼎点头,神情严峻:“他们企图切断我们的粮道,断绝我军补给,进而动摇前线将士的士气。”
赵构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果然如此。”
他猛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想耍阴招,那我们就来个阳谋反制。”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向案前,提笔奋笔疾书:“传旨兵部,即刻调集两万川军加强剑门关的防御;再命工部连夜赶造一批改良火铳,送往前线上游防线。”
赵鼎微微一笑,赞叹道:“官家英明。”
赵构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似在洞察那隐藏于黑暗中的危机。
而在千里之外,雁门关北翼的山谷中,完颜阿鲁终于察觉到局势已然失控,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下令撤退。然而,就在此时,一颗火铳弹呼啸而来,正中他的左肩,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他面色狰狞,咬牙翻身上马,声嘶力竭地嘶吼道:“突围!往北突围!!”
残兵败将们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窜,黑夜中,人影错乱,哀嚎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绝望的悲歌。
而在他们逃亡的必经之路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早已静静地等候多时。
正是王希孟。
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枚玉符,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低语:“欢迎回家,完颜阿鲁。”
【完颜败逃】
雁门关北翼的山谷,火铳轰鸣的余音仍在山谷间回荡,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浓重的血腥气息。
残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可怖的红色,映照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显得格外惨烈。
完颜阿鲁面色惨白,紧紧捂着左肩,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洇红了他的战袍。
他咬着牙,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这一仗,他们败得一塌糊涂!
“突围!往北!”他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布,透着无尽的绝望。
曾经的五千联军,此刻已不足千人,士气如同被暴风雨摧毁的旗帜,彻底崩溃,阵型大乱。
韩世忠率领骑兵在敌群中纵横冲杀,手中长刀挥舞如电,寒光闪烁间,直指敌军主将。
完颜阿鲁不敢恋战,匆忙拨转马头,带着最后几十名亲兵,如丧家之犬般仓皇向北逃窜。
夜色愈发深沉,寒风如刀割面,刺骨的寒冷似乎要穿透骨髓。
山谷外的密林中,一道黑影如同幽灵般悄然潜行,无声无息地穿梭在枯枝落叶之间。
王希孟静静地站在岔路口的一棵老槐树下,手中的玉符透着丝丝凉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语:“终于来了。”
他轻轻吹响一枚竹哨,三声短促、一声悠长,这是影卫特有的联络暗号。
刹那间,四周的树林中如鬼魅般跃出数十道身影,他们皆身着黑衣,动作敏捷如猎豹,悄无声息地封住了所有退路,只留下一条通往山脚的小径——那是完颜阿鲁唯一的逃生之路。
“主公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希孟低声呢喃,旋即抬手一挥,果断下令:“放箭!”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数支羽箭如闪电般划过黑暗,精准地射中了敌军前排的两名骑兵。
战马受惊,嘶鸣不已,人仰马翻,整个队伍瞬间陷入混乱。
完颜阿鲁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措手不及,心中一凛,急忙猛拍马背,朝着那条小径狂奔而去。
他心里明白,若不尽快摆脱追兵,今日必将葬身于此!
小径的尽头,一座废弃的寺庙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草丛中,断壁残垣,杂草丛生,显得格外破败荒凉。
完颜阿鲁策马冲入寺庙,还未等他喘过气来,便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王希孟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身后数十名影卫如黑色的洪流般紧随其后,将寺庙团团包围。
“完颜阿鲁,你已无路可逃。”王希孟淡淡地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完颜阿鲁脸色铁青,拔剑在手,目光凶狠如受伤的野兽,咆哮道:“你们休想抓我回去!”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如流星般破空而至,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噗”的一声钉入木柱之中。
他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希孟缓缓走近,目光如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完颜阿鲁怒目而视,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但他深知大势已去,最终颓然跪地,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地,发出清脆而又绝望的声响。
王希孟挥手示意影卫将其押下,然后转身望向南方,神色凝重,心中明白,一场战役虽已取得胜利,但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系统奖励解锁】
汴京皇宫,大庆殿内。
赵构端坐在龙椅之上,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战报,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
“此战共斩杀敌军三千余人,俘虏七百余人,完颜阿鲁已被王希孟成功擒获。”赵鼎在一旁轻声禀报道。
赵构微微点头,忽然,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叮!
任务‘粉碎复国阴谋’完成!
获得积分 +3000,解锁‘高级火器制造技术’。】
他微微一笑,然而心中却并未涌起太多的欣喜。
战争,带来的不仅仅是胜利的荣耀,还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以及将士们在战场上的浴血奋战与牺牲。
“相父……”赵构抬起头,目光看向赵鼎,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你说,我们是否应该思考如何真正地安定天下?而并非仅仅依靠武力镇压?”
赵鼎沉吟片刻,缓缓答道:“官家心怀仁心,此乃天下之福,终将感化四方。但眼下,还需以雷霆手段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赵构颔首表示赞同,目光投向远方天际,那里,雪云低垂,仿佛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结尾铺垫】
数日后,寒风凛冽,卷着漫天飞雪,雁门关外千里冰封,一片银白的世界。
赵构身披金甲,威风凛凛,亲自率领三万精锐之师,踏雪追击合答安的残部,誓要将金国余孽彻底剿灭干净。
大军深入阴山腹地,地势愈发险峻,风雪交加,天地间一片混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白色幕布所笼罩。
能见度极低,不足五步之遥,战马在积雪中艰难前行,粮草也因受潮而面临困境,将士们的士气渐渐出现浮动。
就在赵构勒住缰绳,回望大军时,一名斥候满身霜雪,急匆匆地奔来,单膝跪地,面色凝重地禀报道:“官家!前方山口,发现大量雪崩的痕迹,疑似人为布置!”
赵构眉头骤然紧皱,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闷雷声……
风雪瞬间骤起,一场暗藏杀机的风暴,似乎即将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