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Sm娱乐新晋小助理,林舒宜每天被偶像们帅到缺氧。 直到她亲眼目睹顶流男团队长在后台扇了队友耳光。 当晚她颤抖着写下辞职信,却收到神秘短信:“敢说出去,你和家人都别想活。” 被迫成为“自己人”的她,逐渐发现光鲜偶像背后惊人的秘密—— 而那个威胁她的队长李在允,竟开始送她回家:“你害怕的样子,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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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死死抠住冰凉的铝合金衣柜边缘,指甲盖压出一片无血的苍白。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微微颤抖着。林舒宜屏着呼吸,把自己缩成一团无形的影子,嵌在后台拥挤杂物与悬挂的演出服投下的狭窄阴影里。
空气里弥漫着发胶的甜腻、汗水的微咸,还有某种昂贵香水平衡调失败后,在高温下蒸腾出的、让人头晕的焦灼感。外面,体育场方向传来的欢呼如同持续不断的闷雷,滚过隔音并不算太好的墙壁,震得她心口发麻。
她是Sm娱乐新来的小助理,工牌上的挂绳还崭新得有些割人。几个小时前,她还在为能如此近距离看到那些只在屏幕上闪耀的前辈而激动得指尖发凉,偷偷掐了自己好几下。可现在,她只希望自己是个瞎子,是个聋子。
视野尽头,那片被几面移动穿衣镜分割开的、稍显宽敞的区域,站着SEVENth hEAVEN的成员。刚刚结束一轮高强度彩排,几个人都喘着气,发型微湿,演出服上装饰的金属链条随着胸膛起伏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然后,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又迅如闪电。
队长李在允,那个被媒体誉为“天神容貌、撒旦魅力”、对着镜头笑起来能令万千粉丝瞬间心空的男子,毫无征兆地侧过身。他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狰狞,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右手却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猛地掴在了主舞金珉旭的脸上。
“啪!”
声音其实不算特别响亮,几乎被外面又一波沸腾的欢呼吞没。但落在林舒宜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金珉旭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踉跄半步,撞在身后的镜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抬手捂住了左颊,指缝间迅速漫开一片刺眼的红。
没有人说话。周围的造型师、其他成员,动作都停滞了一瞬,随即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更加快速地低头忙碌起来,眼神刻意避开那片中心区域。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重地压下来,带着后台特有的、混杂的香气,令人窒息。
林舒宜的胃袋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酸液直冲喉咙。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点铁锈味,才勉强压下那阵干呕的冲动。血液好像瞬间涌向四肢,又猛地倒流回心脏,留下全身冰凉的麻木。她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自己更深地藏进阴影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丝动静,就会引来那道冰冷的视线。
那天剩下的时间,成了模糊而混乱的碎片。她像个提线木偶,凭着本能完成被交代的跑腿、递水、整理物品的任务,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尤其是李在允。他依旧和往常一样,彩排时专注,休息时会和成员说笑,仿佛后台那惊悚的一幕只是她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觉。
但脸颊上那隐约的刺痛感,和金珉旭后来出现在人前时,那过于厚重的底妆也盖不住的、细微的肿胀,都在无声地宣告着——那是真的。
晚上九点多,她终于回到那个只有几平米、月租却高得让她肉痛的出租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地板很凉。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唯一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板中央,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幽幽地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文档打开着,光标在顶端闪烁。
她颤抖着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敲击。
【辞职信】
【尊敬的经纪人室长……】
理由?她该写什么?无法适应工作环境?目睹顶流队长暴力队友,生命受到潜在威胁?
指尖冰凉,冷汗几乎让键盘打滑。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只留下干巴巴的“因个人原因,无法继续胜任助理一职”。
写完,点击发送。
邮箱显示发送成功的瞬间,她像被抽空了所有骨头,瘫软下来,额头抵着冰凉的电脑外壳,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结束了,这场短暂得如同幻觉的、近距离接触偶像的噩梦。明天,她就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彻底告别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就在她精神稍微松懈的那一刻,放在腿边的手机,屏幕倏地亮了。
没有来电显示,没有头像,只有一串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一条新信息。
她心脏莫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点开了那条信息。
白色的背景,黑色的文字,像淬了冰的针,直直扎入她的瞳孔。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管好你的嘴。如果今天的事情有半个字泄露出去,你和你在釜山的家人,一个都别想活。】
“啪嗒。”
手机从彻底脱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廉价的地板革上,屏幕朝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舒宜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冻结,四肢百骸一片冰冷。连呼吸都停滞了。出租屋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远处汉江上船只偶尔传来的、模糊的汽笛声,更衬得这寂静骇人。
他们知道她看见了。
他们知道她是谁。
他们……知道她的家人在釜山。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她猛地抬手捂住嘴,抑制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眼眶又热又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第二天,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去公司上班。辞职信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经纪人室长见到她,只是如常地点头,递给她一沓新的行程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被无形的手推着,继续留在SEVENth hEAVEN的团队里,做着那些琐碎的工作。只是现在,每一次踏入公司大门,每一次走进待机室,都像踏入一个华丽的囚笼。她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李在允。她变得异常沉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能隐形。
奇怪的是,李在允似乎也并未特别留意她。他依旧是那个在镜头前光芒万丈、无可挑剔的顶级偶像,只是偶尔,在林舒宜不小心与他视线相接的瞬间,她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某种难以形容的探究,冰冷,且带着一丝玩味。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团队结束了一个远距离的商演录制,回到首尔时已是凌晨。成员们各自被保姆车接走,助理们也纷纷下班。林舒宜拖着一身疲惫和惊惧,走到公司大楼下,准备去赶末班公交车。
夜风带着凉意,吹得她单薄的外套猎猎作响。街灯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扭曲地投在冰冷的人行道上。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线条流畅优雅,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李在允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他卸了妆,眉眼间带着一丝倦怠,却更添了几分危险的慵懒。
“上车。”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林舒宜浑身一僵,血液倒流。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手指紧紧攥住了单肩包的带子,指节泛白。
“我……我等公交车就好。”她的声音干涩发紧,像砂纸摩擦。
李在允微微偏头,昏黄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看着她,目光从她苍白的脸,滑到她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指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顺路。”他吐出两个字,顿了顿,视线重新锁住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审视,“还是说,你在怕我?”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带着一种冰冷的玩味。
林舒宜的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骨。她知道这不是邀请,是命令。是那条短信之后,第一次摆在明面上的试探和掌控。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带来一阵阵寒意。
见她不动,李在允也不催促,只是那么看着她,耐心得可怕。
最终,对那条短信内容的恐惧,压倒了此刻转身逃跑的冲动。林舒宜用尽全身力气,挪动仿佛灌了铅的双腿,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一种清冽的木质香气,与他平时在待机室用的那款甜腻的香水截然不同。真皮座椅柔软舒适,她却如坐针毡,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双手死死地抓着放在膝盖上的背包。
车子平稳地汇入凌晨稀疏的车流。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空调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李在允目视前方,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字字诛心。
“你那个样子,”他语调平缓,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欣赏”,“缩在衣柜旁边,吓得像只被淋湿的小麻雀……”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然后侧过头,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和她死死攥着背包、指节发白的手。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钻进她的耳膜。
“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