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bE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时,清晨的阳光刚好斜斜地照在地板上的瑜伽垫上。林悠眠刚走进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姜枣茶香味——张元英正蹲在小电煮锅前搅拌,锅里的茶汤冒着细细的热气,旁边的保温盒里还放着刚买的三明治。
“脚腕好点没?”张元英抬头看见她,立刻招手让她过来,把一杯温好的姜枣茶递过去,“我妈说崴脚要喝这个驱寒,昨天的膏药记得换了吗?”林悠眠点头,捧着温热的杯子坐在旁边,看着张元英把三明治分成小块,装进七个小盘子里——每个盘子里的生菜都挑掉了根,火腿也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形状,就像她们每次在宿舍分零食时那样细心。
没过多久,成员们陆续赶来。李瑞一进门就扑到林悠眠身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脚腕:“还疼吗?昨天我教你的动作记牢没?要是忘了,我再跳一遍给你看。”说着就踮起脚尖,比划着昨天的舞步,动作幅度放得很轻,生怕幅度太大让林悠眠跟着着急。
直井怜跟着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她连夜画的舞步示意图——比昨天的笔记本更详细,每个容易出错的动作旁边都画了小表情:踩错脚步的地方画了哭脸,找准重心的地方画了笑脸,最后一页还画着七个小人围着一个小锅,旁边写着“今天要喝热汤哦”。
“今天先练和声,舞步等悠眠的脚腕再恢复点。”安宥真站在镜子前拍了拍手,把昨天的录音笔拿出来,“我们先听一遍昨天的版本,重点扣一下过渡段的衔接,采源你和悠眠的声部再贴近一点,这样混响里也能听清。”李采源点头,走到林悠眠身边站定,轻声问她:“今天嗓子有没有不舒服?要是高音吃力,我们就把声部再降一点点,别勉强。”
上午的和声练习比预想中顺利。林悠眠的高音稳了很多,每次到过渡段,她都能清晰地听到李采源的声音贴过来,像一双轻轻托着她的手;张元英和金秋天的中音卡得刚刚好,每次她换气时,直井怜都会按约定轻咳一声,提醒她接下来的节奏;内永绘里的收尾总是落在最舒服的位置,像给每一段和声画上一个温柔的句号。
休息时,内永绘里打开带来的保温袋,里面装着她早上炖的海带豆腐汤——汤里的豆腐切得方方正正,海带煮得软烂,连盐都放得刚刚好,不会给嗓子增加负担。“我查了,海带豆腐汤润嗓子,还不占肚子,等会儿练舞也不会不舒服。”她一边说,一边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最后给林悠眠的碗里多放了一块豆腐,“你今天用嗓子多,多吃点。”
林悠眠捧着热汤碗,看着成员们围坐在小桌子旁喝汤的样子——李瑞把自己碗里的海带夹给了张元英,因为张元英昨天说过喜欢吃海带;金秋天把豆腐分给了直井怜,因为直井怜早上说没来得及吃早餐;安宥真则把自己的汤碗往中间推了推,让大家不够再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们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汤碗碰撞的声音和轻声的聊天声混在一起,比练习室里的音乐更让人安心。
下午练简单的手部动作时,林悠眠还是忍不住跟着比划。刚做了一个转身的动作,脚腕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疼,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却被金秋天立刻发现。“别练了,坐着歇着。”金秋天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把自己的外套叠好垫在她的脚底下,“我们练,你看着就行,等你脚好了再一起跳,不差这一天。”
李瑞立刻接话:“对呀对呀,我帮你记动作,每个细节都给你讲清楚!”说着就站到镜子前,跟着音乐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小声讲解:“这里手要举到肩膀高,转身的时候重心在右脚,你昨天崴的是左脚,到时候可以先把左脚轻轻抬一点……”她讲得认真,连额角冒了汗都没察觉,直到直井怜递过一张纸巾,她才笑着接过,继续跳给林悠眠看。
傍晚离开练习室时,林悠眠的脚腕已经不怎么疼了。她手里拎着张元英给的姜枣茶保温瓶,口袋里装着直井怜画的新示意图,李瑞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安宥真和内永绘里走在前面,商量着明天带什么汤来,金秋天和李采源则在讨论晚上要不要给林悠眠煮点面条。
走到大楼门口,林悠眠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六个成员,轻声说:“今天……谢谢你们。”李瑞立刻摇了摇头,踮脚揉了揉她的头发:“谢什么呀,我们是一起的呀!”张元英笑着补充:“下次别总说谢谢,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等你脚好了,给我们唱首歌就行。”
林悠眠点头,看着路灯下她们的影子——七个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像一串糖葫芦,又像直井怜画里手拉手的小人。她忽然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感谢,其实早就藏在每一碗热汤、每一张示意图、每一次轻声的提醒里,藏在她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练习室的清晨与傍晚里。
上车的时候,李采源悄悄把一颗润喉糖塞到她手里:“明天练和声前含着,嗓子会舒服点。”林悠眠握着那颗带着温度的糖,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成员们,心里暖暖的——原来所谓的“芙式陪伴”,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而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日复一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