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安静了一会，然后那个提问的老者第一个鼓掌，接着陆续有十几个人跟上，最后全场都给这个可能是史上最年轻的Ipo路演者鼓起了掌。
角落里，聂楠曦两个手拍得通红，却丝毫不在意。
苏菂，杨非在旁边心情激荡，双手握拳不停地向虚空挥舞。
路演结束后，江晓被投资者团团围住。原本计划的半小时交流时间延长到了一个半小时。
当最后一位投资者满意地离开后，苏菂激动地跑过来：“江总，初步统计意向认购金额已经超过预期了，这还只是第一场……”
江晓松了松领带，长长舒了口气。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亲爱的大宝贝来电”。
“老公，你太帅了！”聂楠曦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你在哪呢？”江晓四下扫视，却未能发现聂楠曦的身影。
“你事情太多了，我就不打扰老公了，我和超超去逛街啦！”
“好，注意安全，身边有人吗？”
“有哒，金鱼姐姐派了一个保镖给我们！哦，对了！你猜我见到谁了？”聂楠曦神秘兮兮说道。
“嗯？见到谁了？邓金鱼呗，还有谁？”江晓疑问道。
“哈哈哈，我昨天见到张妍啦，我跟你说……”聂楠曦简单的把昨天和张妍的事情说一遍，没有提起叶思颖。
“我知道了，张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瞒你的，等我忙完我给你解释一下……”
“没关系呀，张妍前期帮了你，你帮帮她也是应该的呀，我才没有那么不讲理呢！哼，不说了！你忙吧！”傲娇的聂楠曦即便心里有些醋意，但依然理解江晓的行为。
今天的路演算是结束了，江晓还会在香江停留三天，接待各个基金的询问。
回到酒店，江晓先给张妍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一个人来的？”江晓开门见山。
“没，思颖我也带过来了！”张妍和叶思颖漫步在香江的商场里。
“阿晓，我要当明星啦！”叶思颖凑到张妍的电话旁，喊了一句。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想试试能不能把思颖培养成一个明星，以后给我的品牌代言，她想要股份就看她自己努力……”
张妍把自己和张单的合作说了一遍。
江晓沉思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把叶思颖捧起来，对短视频行业也有帮助。
“行，先让她学本事吧！后面我找人给她量身打造几首歌！”江晓不怎么懂写歌。虽然有些歌会唱，但是会唱跟会写是两码事。
不过关系不大，他不会写，但是他知道谁会写……
“碰到不长眼的，直接跟我说！别想着自己处理！”
叶思颖抢过电话又跟江晓聊了一会，都是在说，张妍天天欺负她，她好可怜！
“乖，听话，她欺负你还能培养你做明星啊！预算给你涨一倍，去买吧！”
“好耶，谢谢老公……”
“你就惯着她吧！”张妍夺过电话埋怨了一句，接着挂断了电话。
下午，江晓一直没有出门。有一些基金的顾问找来，都是让苏菂和沈阅他们接待。
他没心情，他在等电话，等一个米国的来电。
一直等到了下午5点，整整8个小时，霓裳的电话才打过来。
自然不是霓裳本人打得，是妮娜。
“妮娜，怎……怎么样？霓……霓裳她——”江晓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妮娜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疲倦，米国的时差是反的，江晓这边是过了一个白天。
而在米国，妮娜是熬了一个通宵。
“出来了！手术是成功的，不过我说过，手术只是第一关。后面半个月才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候。”
“嗯，我相信她肯定能挺过来的！我过几天会去欧洲一趟，最后一站是纽约，到时候我一定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霓裳！”
江晓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妮娜，还是安慰自己的话。
……
晚上，国内，微博上沁幸上传了江晓路演视频，并未引起太大的关注。
一是因为网友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路演这种事离大家太远。还不如沁幸咖啡全场1折的活动来的火爆。
二是因为网友的注意力全部被另一个注意力吸引了。
小红薯官微，饿了吗同时炮轰米团采用不正当竞争，扰乱正常的市场规则，强迫商家进行二选一。
并表示已正式向国家工商总局实名举报。
随即一大波专业媒体分析米团二选一的阴险用意，以及最后可能导致市场出现垄断。
外卖现在还在补贴时代，所以很多网友，甚至商家不太清楚垄断后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没关系，杨非虽然人陪着江晓来路演了，但留在沪上的那群战将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两人的安排。
大量不知名的网友开始给大家科普。
“二选一就选呗，有什么关系？”
“楼上你是认真的嘛？二选一，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垄断，没了竞争，他想怎么涨价就怎么涨价……”
“对呀，还有以后只能选一个平台，那商家不是坐等被杀嘛？抽你30%都算少的！”
“好家伙，原来王星这么阴险！”
……
米团被这一波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有些懵，王星也是没想到，江晓会直接掀桌子。
连夜召集了公司高层商量应对措施。
第二天，米团的“狡辩”就出炉了。
先是官方声明：“我们始终坚持‘商家自愿’原则，致力于打造健康营商环境。所谓‘二选一’是个别商家误解，或竞争对手恶意抹黑。”
随即一大波水军开始带节奏。
“市场经济，优胜劣汰，商家选米团是因为我们流量大、服务好！”
“饿了吗自己没本事，就只会举报？”
“这是不是变相垄断？不让商家用更好的平台？”
最后“专家”出来洗地，偷换概念。
一些所有的“经济学家”发文，称“平台给予独家合作商家更多资源是国际惯例，有利于激励创新和提升服务效率”，把“逼迫”说成“激励”。
结束了第二天接待工作的江晓回到酒店，看到米团的反击，嘴角冷笑道：
“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