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脉光罩在先遣舰的黑色光箭轰击下泛起涟漪,阿霜扶着雕像底座,胸口的剑伤又开始渗血——双生剑纹的虚影在掌心明灭,本源珠的能量已快撑不住光罩。“永劫阵怎么启动?”她看向无咎掌心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剑心永劫”四个字正随光罩的波动发烫。
无咎将碎片按在雕像的星脉核心凹槽上,碎片突然嵌入其中,石墙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是双生剑心!得你我一起注入剑心能量,才能引星脉入阵!”话音刚落,先遣舰的炮口突然调转,一道巨型熵蚀光束直冲林砚——他刚用机械臂短刃劈开一架傀儡,根本来不及躲闪。
“小心!”苏清寒的蛊丝突然暴涨,织成一张光网挡在林砚身前,蛊丝却在接触光束的瞬间碳化。林砚趁机翻滚到雕像后,从背包里掏出老鬼遗留的最后一块蚁卵残渣:“这玩意儿能炸熵蚀能量!我去引开光束!”他攥着残渣往赤砂地跑,光束果然追着他的方向扫去,在地面犁出一道黑沟。
阿霜抓紧无咎的手,双生剑纹的银光与无咎残剑的纹路缠在一起,顺着碎片注入星脉核心。“长老说过,永劫阵是剑心流的最后屏障,要以‘共生’为引。”无咎的声音带着颤抖,剑心能量正被核心疯狂抽取,“忍着点,我们得一起撑到阵眼亮起!”
先遣舰的舱门突然打开,一个身披银甲的指挥官跳下来,手里的熵蚀长刀直劈阿霜:“敢坏殖民队的事,都得死!”苏清寒立刻扑过去,用仅剩的蛊鳞缠住指挥官的手腕,蛊鳞却被长刀斩断,她的手臂瞬间被划开一道血口:“阿霜,快启动阵!别管我!”
阿霜的剑心能量已快耗尽,眼前开始发黑,却突然想起老鬼炸傀儡时的笑容,想起长老递清心露时的眼神:“不能输!”她猛地将剩余的剑心能量全部注入核心,双生剑纹突然化作实体,与无咎的残剑合二为一,插进星脉核心——“轰!”永劫阵的阵眼从雕像脚下亮起,金色的星脉纹路顺着赤砂地蔓延,将整个砂隐墟圈在其中。
阵眼亮起的瞬间,地面的星脉嫩芽疯长,化作无数光藤缠上先遣舰,将舰体勒得变形。指挥官的熵蚀长刀突然崩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银甲被星脉光流穿透:“不可能!熵核能量怎么会输!”话音未落,光藤就将他卷进阵眼,化作星脉的养料。
林砚跑回雕像前,手里的蚁卵残渣已用完,却笑得咧嘴:“老鬼这招真管用!先遣舰快撑不住了!”话刚说完,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下来——熵核舰队的主力舰群已抵达,遮天蔽日的舰体投下阴影,将永劫阵的光流都压暗了几分。
无咎扶着脱力的阿霜,发现永劫阵的光流正在减弱:“阵需要持续的剑心能量!我们的能量不够撑到对抗舰队!”苏清寒突然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阵眼上,蛊丝的微光竟与星脉纹路融合:“我的蛊能暂借星脉能量!但最多撑一刻钟!”
阿霜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舰队,突然将手按在阵眼上:“我和本源珠共鸣过,能引它的能量入阵!”她的身体开始泛起银光,双生剑纹与本源珠的光芒彻底融合,永劫阵的光流瞬间暴涨,将舰队投下的阴影撕开一道缺口。
“一刻钟足够了!”无咎举起残剑,剑身上的纹路与阵眼同步闪烁,“星脉能顺着阵纹缠上舰队引擎,和上次一样引发连锁爆炸!”林砚捡起地上的机械臂残骸,将它插进阵眼的能量口:“老鬼的东西,也得帮我们撑到最后!”
舰队的第一波熵蚀光束已射向永劫阵,光流与光束在半空相撞,炸开的能量波掀翻了赤砂地的石块。阿霜的意识在本源珠的能量冲击下开始模糊,却听见无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记得熵蚀中枢的约定吗?我们要一起守住剑心流的未来。”
永劫阵的光藤顺着光束的轨迹往上爬,即将缠上舰队的引擎——可就在此时,舰队旗舰的舱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血色身影站在舱口,手里拿着一块与青铜碎片相似的残片:“好久不见,无咎、阿霜。”
是陆沉!他的身体已大半机械化,胸口的熵蚀核心泛着诡异的红光:“永劫阵?不过是剑心流的垂死挣扎罢了。”他举起残片,舰队的熵蚀能量突然暴涨,永劫阵的光藤竟开始发黑——一场比预想更残酷的决战,在熵核舰队与永劫阵的对峙中,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