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尽头的石门泛着冷光,月蛊与剑蛊符文如双蛇缠绕,在门面上缓缓流转,既透着排斥一切的熵能威压,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月华暖意。林砚抬手按在门上,剑穗的“混沌与秩序”纹章与门中符文碰撞,光纹顺着符文轨迹游走,却在两种符文的交汇处卡顿——那里的纹路扭曲交错,显然是被厄洛斯做了手脚。
“需要月蛊的血脉与剑蛊的共鸣,同时激活。”苏清寒上前一步,将掌心贴在林砚手边,后颈的银叶纹身亮起,一缕液态月光顺着指尖渗入石门。刹那间,门中月蛊符文如被唤醒,发出柔和的银辉,与剑穗的光纹相互牵引,扭曲处的符文开始缓慢舒展,像是在挣脱无形的枷锁。
“嗡——”石门震动着缓缓开启,一股混杂着熵能与月华的气流扑面而来。林砚与苏清寒踏入其中,眼前的景象让二人瞳孔骤缩:这是一座圆形大殿,殿中央悬浮着一颗半黑半银的巨球——正是熵母核心。黑色部分如墨汁翻滚,不断吞噬着周围飘散的残魂碎片;银色部分却泛着温润的月华,隐约能看到一道女子的虚影在其中沉睡,衣袂上的银叶纹与苏清寒的纹身一模一样。
“那是……月蛊族的先祖?”苏清寒声音微颤,血脉中的共鸣在此刻达到顶峰,她能清晰感知到虚影中传来的温柔意识,“熵母核心……竟是先祖的意识与熵能融合而成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厄洛斯的冷笑,黑色流光从秘道窜入,在殿中凝聚成他的完整意识投影:“不错,她本是月蛊族负责平衡熵能的‘定熵圣女’,却被我困在熵能核心里,日夜用残魂喂养,如今一半意识已被我同化,成为我掌控熵潮的利器。”
话音未落,熵母核心的黑色部分暴涨,无数熵虫从巨球中钻出,朝着二人扑来。林砚挥剑斩出,剑穗的光纹与熵虫碰撞,却发现这些熵虫比之前更难对付——它们身上竟带着月华的气息,能轻易穿透光纹屏障。
“它们吸收了先祖的月能!”苏清寒急忙催动月泪,银蝶群扑向熵虫,月光与月能碰撞,熵虫动作滞缓,却并未消散。苏清寒咬了咬牙,伸手朝着熵母核心的银色部分伸出:“先祖,我是月蛊族的后人,我们来帮你挣脱束缚!”
银色部分的虚影微动,缓缓睁开眼,眼中既有迷茫,也有对熵能的抗拒。她抬起手,一缕纯净的月华从核心中溢出,与苏清寒的月泪交融,化作一道银链,缠绕住熵母核心的黑色部分,试图将其剥离。
厄洛斯脸色一沉,意识投影化作一道黑光,撞向银链:“想唤醒她?做梦!”林砚见状,剑穗的新纹章爆发出强光,混沌与秩序交织的力量拦住黑光,剑穗中融入的龟甲残魂也在此刻苏醒,剑蛊文龟甲悬浮在空中,发出古老的共鸣声,竟让厄洛斯的黑光出现了裂痕。
“剑蛊文明的残识!”厄洛斯惊怒交加,他没想到林砚竟能唤醒如此古老的力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熵母核心的黑色部分,早已与我的本体相连,你们毁了它,就是毁了整个宇宙的熵能平衡!”
林砚却摇了摇头,剑心坚定:“我们不是要毁掉它,而是要恢复它本来的样子——就像剑蛊共生,熵能与文明本就该平衡共存,而非相互吞噬。”他抬手将剑穗抛向空中,光纹与龟甲残魂、苏清寒的月华、先祖的意识交织,在熵母核心上方形成一道“共生阵”。
阵纹亮起时,熵母核心的黑色部分开始剧烈翻滚,却在阵纹的牵引下,缓缓朝着银色部分融合。那些被吞噬的残魂碎片从黑色部分中析出,在阵纹中化作荧光,融入大殿的空气里——它们不再是被吞噬的猎物,而是成为了平衡熵能的养分。
厄洛斯的意识投影在阵纹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黑光不断消散:“不!这不可能!”可他的反抗越来越弱,随着熵母核心的黑银两色逐渐交融,化作一枚半明半暗的“平衡珠”,厄洛斯的投影彻底崩解,只留下一缕微弱的意识残丝,顺着大殿的缝隙逃向外界。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大殿突然剧烈震动,殿外传来老鬼的嘶吼:“不好!熵潮突然失控,朝着大陆中心涌来了!”林砚与苏清寒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厄洛斯的本体,果然还在熵能大陆的某处,他在意识投影崩解前,引爆了部分熵潮,试图鱼死网破。
苏清寒伸手接住落下的“平衡珠”,先祖的虚影在珠中对着二人微微颔首,随后化作一缕月华,融入苏清寒的血脉。“先祖给了我指引,熵潮的源头在熵能巨城的最顶层,那里藏着厄洛斯的本体。”
林砚握紧剑穗,新纹章与平衡珠共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彻底终结这场熵能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