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市离开的外乡旅人里,有个叫赵掌柜的,是城镇里“和丰号”杂货铺的老板。他带着从学堂换来的燕麦种、菌菇孢子和一肚子“共生经”回到城镇,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隔壁染坊的张婶、面包坊的刘叔,在杂货铺后院辟了块小地,试着种起了沙棘和三叶草。
“乡下孩子说,沙棘汁能染色,三叶草能帮沙棘固肥,咱们试试就知道。”赵掌柜蹲在地里,学着阿石的样子用草绳扎坑,张婶则拿着装着云露的小瓶,轻轻往种苗上洒,“这云露是孩子们给的,说比普通水养庄稼更灵,染布说不定也能用。”可没过几天,张婶就愁眉苦脸地来找赵掌柜:“沙棘汁染出的布颜色发暗,不像孩子们说的那样鲜亮,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消息传到学堂,阿芽立刻想起森林灵说的“菌菇调气”,拉着小荷就往城镇跑:“森林里的菌根能调土壤的气,染布说不定也能调染料的气!我们带些菌菇孢子去试试。”孩子们赶到染坊时,张婶正对着一堆暗褐色的布匹叹气。小荷拿出菌菇孢子,撒进装着沙棘汁的染缸里,又滴了几滴醒珠云露:“月蛊族长老说,活化液能让菌菇快速繁殖,菌菇的菌丝能让染料更均匀。”
果然,过了一夜,染缸里的沙棘汁变成了鲜亮的橙红色,染出的布匹又亮又柔。张婶摸着布匹,笑得合不拢嘴:“这‘共生染布’怕是要卖断货!”隔壁的刘叔也凑了过来,他试着用草原燕麦粉做面包,可总觉得不够松软。小果眼睛一亮:“沙漠的古丽说,沙棘粉和燕麦粉混在一起,能让面团更有韧性,再加上水塘里的浮萍晒干磨成粉,说不定更松软!”
孩子们跟着刘叔进了面包坊,阿石帮着揉面,把沙棘粉和燕麦粉按比例混合,小果则撒上磨好的浮萍粉。烤面包时,刘叔特意在烤炉旁放了一小块地底灵晶屑:“孩子们说灵晶能聚气,我也试试。”面包出炉时,香气飘满了整条街,外皮金黄,内里松软,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很快,城镇里的手艺人都跟着学了起来:木匠在木料旁种菌菇,让木材更坚韧;鞋匠用藤条和云丝编鞋底,又轻又耐磨。赵掌柜的杂货铺后院,渐渐变成了“共生小作坊”,每天都有手艺人来取经,孩子们也常来帮忙,把乡村的共生农耕经验,改成适合城镇的手艺技巧。
月底的城镇集市上,“共生制品”成了最热闹的摊位:张婶的沙棘染布、刘叔的燕麦面包、木匠的菌养木料,还有孩子们带来的草原草绳、森林菌菇酱,摆了满满一摊。赶集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有人问赵掌柜:“这‘共生’到底是啥?”阿石举着手里的藤条面包篮,笑着说:“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沙棘帮布染色,菌菇帮沙棘长,就像乡村种稻养鸭,城镇染布加菌,都是互相帮衬着过日子。”
林砚带着扎西、古丽等乡村孩子也来了城镇集市,他们带来了新收的燕麦和沙棘,和城镇的手艺人交换染布和面包。青羽灵鸟落在集市的牌坊上,翅膀下的光芒洒在城乡孩子的笑脸上,地心灵悄悄调节着集市旁水井的水脉,让手艺人取水更方便;云心灵则飘在染坊上空,洒下细碎的云露,让布匹更鲜亮。
夕阳西下时,城乡的孩子们坐在牌坊下,分享着燕麦面包和菌菇酱,扎西唱起了草原的歌,城镇的孩子跟着学,歌声混着染布的清香、面包的麦香,飘向远方。赵掌柜望着这一幕,笑着对林砚说:“原来共生不是乡下的事,也不是城镇的事,是咱们大家凑在一起,把日子过香的事。”
青羽灵鸟振翅,在城乡之间的上空盘旋,翅膀连接着乡村的“共生田”和城镇的“共生作坊”,灵脉的光带顺着翅膀蔓延,把田野与街巷、农耕与手艺连在了一起。而孩子们手里的面包篮、染布巾,成了这条“共生纽带”上最鲜活的印记,让“互相帮衬”的约定,在城乡之间慢慢流淌,越传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