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雪原的风裹着冰碴,刮在脸上像细密的刀子——极目望去,一片纯白的雪原延伸至天际,唯有远处的冰泉旁立着几座毡房,炊烟在寒风中勉强凝成一缕,透着单薄的暖意。林砚的星晶源核在掌心泛着金红色微光,刚靠近冰泉,光芒就骤然黯淡,显然是被周遭的寒气与异常能量压制。
“冰泉冻住了。”苏清寒拢了拢衣襟,指尖的月华之力在寒风中凝成细碎的冰晶,“往年这时候,冰泉虽凉,却不会封冻,还能滋养周围的牧草,现在连泉眼都被厚冰裹着,村民的牛羊都快没水喝了。”
两人走到冰泉边,冰层厚得能容人站立,敲上去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苏清寒蹲下身,掌心贴在冰面,月蚕血脉的银光缓缓渗入——冰层下,隐约能看到一缕缕青灰色的“冰蚀蛊”在蠕动,它们附在地脉节点上,吐出带着冻气的蛊丝,将冰泉的滋养力与地脉流彻底隔绝。
“是残留的蛊母寒毒与地脉冻气结合,形成的新蛊。”林砚用星晶源核轻触冰面,金红色光芒在冰上化开一小片水渍,“硬融冰会伤到地脉节点,得先清掉冰蚀蛊,再引地脉力融冰。”
苏清寒点点头,指尖的月华之力化作一道银线,顺着冰层的缝隙钻入——银线在冰下缠住冰蚀蛊,没有直接灭杀,而是用月华的温养力一点点中和蛊丝的冻气。可冰蚀蛊数量太多,刚清掉几缕,又有新的从地脉节点旁钻出来,苏清寒的额头渐渐渗出细汗,月华之力消耗得极快。
林砚见状,立刻将星晶源核按在冰泉旁的地脉石上——金红色的星晶力顺着地脉石蔓延,在冰下织成一张光网,将地脉节点牢牢护住,切断了冰蚀蛊的能量来源。“清寒,集中力量清核心的蛊!”林砚喊道,“我稳住节点,不让新的蛊虫冒出来!”
苏清寒深吸一口气,将月蚕血脉的力量完全爆发——冰下的银线突然暴涨,缠住所有冰蚀蛊,月华的温养力与星晶的稳固力交织,瞬间中和了蛊丝的冻气。冰蚀蛊失去冻气支撑,渐渐化作无害的冰晶,融入冰泉水中。
随着最后一只冰蚀蛊消散,冰泉下的地脉流重新涌动,林砚立刻引星晶力注入冰泉——金红色的光芒顺着泉眼蔓延,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清澈的泉水“咕嘟”着冒出,带着地脉的暖意,在寒风中蒸腾起细碎的水雾。
“水!水来了!”毡房里的村民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老牧民捧着陶碗接了泉水,喝了一口,激动得红了眼眶,“多谢两位贵人,不然我们这冬天真熬不过去了!”
苏清寒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冰晶,上面裹着月华与星晶交织的光纹:“把这个嵌在泉眼旁的石头里,能守住地脉的暖意,冰泉不会再冻住了。”
老牧民接过冰晶,连连道谢,还拉着两人去毡房里喝奶茶。暖炉旁,奶茶的香气驱散了寒气,村民们围着他们,听着双脉守护地脉的故事,眼里满是崇敬。
离开毡房时,夕阳正落在雪原尽头,将纯白的雪染成金红色。苏清寒望着远处的天际,轻声说:“听说东海岸的潮汐最近不对劲,好像是地脉流影响了洋流。”
林砚握紧手中的星晶源核,源核的光芒与夕阳呼应:“那我们就去东海岸,把每一处地脉都守好。”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原的暮色里,身后的冰泉冒着暖意,滋养着新生的牧草,而毡房里的歌声与笑声,正随着寒风,在北境的天地间轻轻回荡——这是双脉守护者用力量与温柔,为这片土地守护的,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