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风带着桂花香吹进谷里时,阿禾正蹲在银花田边数花苞——可越数越心慌,往日挺直的银花枝条,竟有好几株缠在了一起,像被风吹乱的线,连带着叶片上的灵气都滞涩起来,摸上去干巴巴的,没有往常的水润。
“林哥哥!银花的枝条打结了!”阿禾拽了拽缠在一起的枝条,生怕弄断,声音带着急意,“风一吹就缠得更紧,灵气都绕着弯走,叶片都干了!”
林砚走过来,轻轻分开缠在一起的枝条,指尖能感觉到灵气在枝条里“卡壳”似的,断断续续。老周背着共鸣仪赶来,探头扫过枝条,屏幕上的青蓝线条弯弯曲曲,像被堵住的溪流:“秋分风大又干燥,银花枝条失水就容易缠,灵气顺着打结的地方走不通,叶片就吸不上养分。”
族老拄着拐杖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的桂树叹气:“以前秋分也怕风,要么用绳子把枝条分开绑着,要么就眼睁睁看着缠成一团,银花越缠越蔫。现在有你们,该有办法吧?”
苏晴这时提着竹篮从桂树那边走来,篮子里装着满当当的桂叶,还带着新鲜的香气:“有办法!桂叶煮水喷在枝条上,又保湿又能顺灵气——桂叶的香气能让枝条变软,灵气顺着叶片纹路走,就不会打结了。”
阿禾一听,立马跑过去接竹篮:“我去煮水!我知道桂叶要煮多久才香!”她蹲在溪边支起锅,放进桂叶和晨露溪水,大火煮开后转小火慢熬,没一会儿,桂叶的甜香就混着水汽飘满了谷口,连风里的干燥都淡了几分。
林砚则和孩子们一起,轻轻分开缠在一起的银花枝条,孩子们还学着阿禾之前教的,用软布擦去枝条上的灰尘:“林砚哥哥,这样灵气就能走得顺啦?”林砚笑着点头:“对,就像给银花的枝条‘梳头发’,梳顺了就舒服了。”
等桂叶水煮好放凉,阿禾拿着喷壶,往银花枝条上细细喷洒。桂叶水沾在枝条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膜,原本打结的枝条慢慢舒展,灵气顺着叶片纹路缓缓流动,屏幕上的青蓝线条也变得顺畅起来。老周笑着说:“成了!灵气流通了,银花又精神了!”
午后,苏晴用剩下的桂叶水和面粉,做了“桂叶银花糕”。蒸好的糕透着桂叶的甜香,咬一口,桂花的清甜混着桂香在嘴里散开,孩子们捧着糕,坐在桂树下吃,还不忘把糕渣喂给旁边的小鸟。
族老坐在槐树下,吃着糕看着银花田,笑着说:“以前哪能想到,秋分还能闻着桂香、吃着甜糕,银花也不打结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甜了。”
夕阳西下时,阿禾拉着林砚的手,走在飘着桂香的田埂上,银花枝条舒展着,灵气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她抬头看向林砚,眼里满是期待:“林哥哥,明年秋分,我们还能用桂叶水给银花‘梳头发’吗?”
林砚摸了摸她的头,腕骨上的星辰印记映着夕阳,和银花的灵光、桂树的影子叠在一起。苏晴和老周在旁边说着要多采些桂叶晒干存着,孩子们吵着下次要自己做桂叶银花糕,槐树下的笑声混着桂香、银花香,满是秋分的甜暖。
“当然能。”林砚轻声说,“以后每个秋分,我们都一起给银花‘梳枝条’,一起吃桂叶银花糕,看着银花在桂风里长得舒展,日子过得甜丝丝的。”
晚风掠过,桂树叶轻轻晃动,银花枝条在风里舒展,灵气顺着叶片纹路畅快流转。原来守护从不是复杂的事,不过是一锅桂叶水、一块甜糕,还有一群人一起,在秋分的桂风里,把日子过得又暖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