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北岸的文脉阁,是三界“传承中枢”的核心——上古灵战的记载、各阁秘术的典籍、灵脉养护的口诀,全藏于阁内的“万卷藏”;连戍卫阁的护阵法门、愈灵阁的疗愈配方,都源自这里的竹简秘录。阁内分三层:底层是“校勘堂”,案上摆着雄黄、朱砂与狼毫,守阁人每日在此修补残损典籍;中层为“分类库”,经史子集与术法典籍分架存放,书架嵌着“忆文符”,指尖轻触就能显典籍大意;而阁顶穹顶下的“传承晶”,是文脉阁的命脉,能稳固典籍灵气、唤醒沉睡的古符,哪怕是断裂的竹简,借它的灵光都能拼合完整。
守阁人老文伯,是文脉阁的“活典籍”——哪部书缺了页,哪卷符漏了纹,他闭着眼都能说出位置。可近来,这位总捧着竹简的老人却总对着传承晶叹息:“前儿个校《上古灵战录》,‘灵脉守护’那卷的字全糊了,雌黄涂了也显不出;今早翻《护脉咒集》,破解裂脉咒的口诀只剩半截,剩下的纸全脆成了渣!”更揪心的是,传承晶蒙着层灰褐雾,原本透亮的金光变得黯淡,用灵墨擦了又擦,雾竟渗进晶核,连忆文符都失灵了,书架上的典籍纷纷掉页。
阿澈、小萤、星芽赶到时,刚进阁就被纸屑味裹住——校勘堂的竹简撒了满地,字迹模糊得无法辨认;分类库的书架歪了大半,《灵脉共生咒》的书页正一片片脱落;传承晶旁的“文气仪”指针垂到最底,显示典籍灵气留存率只剩4%。老文伯攥着半截残简跺脚:“传声阁刚报,灵源阁要查裂脉咒的破解法,愈灵阁需古疗愈术救重伤员,再找不到,灵脉修复和伤员救治全要卡壳!”
小萤凑上传承晶,指尖触到灰褐雾就缩手:“这雾蚀文气!刚碰就觉得指尖发涩,连蛊篮里的清浊蛊都蔫了!”她掏清浊蛊卵,卵壳裹上薄褐膜,凑近残简一看,膜映出模糊字迹下的完整符文。“是‘浊文气’!藏在典籍纸页、忆文符和传承晶里,专毁文字、散文气,比虫蛀还狠!”
星芽开星砂文脉仪,屏幕上的典籍完好度指数从94点跌到6点,代表文字流失的灰点爬满书架,连最坚韧的兽皮典籍都开始腐烂:“再拖,三界的传承就要断了!灵脉修不了、秘术用不了,之前补好的守护全没了根基!”
阿澈想剑气固定残简,老文伯忙拦:“典籍脆,剑气一碰就碎,连剩下的字都留不住!”小萤突然捧出背有文纹的清浊文蛊:“它们能吸浊文气,还能钻纸缝补字迹!”她放蛊在残简上,蛊虫爬过,模糊的字迹慢慢清晰,《上古灵战录》里“灵脉相连”的记载重新显现。
星芽掏护文阵盘,阵盘刻满忆文符,激活后淡金光晕罩住书架:“这阵能引星力固书页、清文雾,还能借灵源阁的连脉补能!”她一边调阵盘,一边让传信蛊去灵源阁传讯——老源伯很快回应,灵源晶的灵流顺着地底脉路涌来,缠上传承晶。阿澈接老文伯递的三族护文液——百工坊的凝墨粉、灵植园的松烟汁、蛊族的固文蜜熬的,用柔劲托着抹传承晶:“先软化雾,让它能唤醒古符。”
传承晶的金光亮了些,分类库的忆文符重新亮起,《护脉咒集》的残页开始拼合。可突然“哗啦”一声,阁顶的传承晶晃了晃,灰褐雾猛地变浓——传声阁急讯,灵源阁的灵脉节点又开始渗浊气,急需裂脉咒的完整口诀!
“用文护纹!”老文伯扯开衣襟,胸口淡金文纹是传代的文护纹,他快步走到阁顶,将胸口贴向传承晶。星芽催满护文阵盘,阵盘光与灵源流缠成文气带,裹住所有书架;小萤让清浊文蛊全围上传承晶,虫身文纹与晶面纹连在一起,帮着显化古字;阿澈将护文液全注入晶缝,指尖凝劲帮着拼合《灵脉共生咒》的残简。
“嗡——”文护纹爆发出耀眼金光,传承晶的灰褐雾瞬间被冲散,晶核透出锐利的光,所有典籍的字迹同时清晰,散落的竹简自动拼合成册。老文伯立刻翻出《上古灵战录》,指尖点向传承晶:“找到了!裂脉咒是上古浊族所铸,靠分裂灵脉吸灵气,破解要‘三脉合一’——灵源阁供能、戍卫阁护脉、文脉阁引咒!”
星芽立刻用传信蛊将口诀发往各阁,没过多久,传声阁传来捷报:灵源阁借口诀稳住了灵脉节点,愈灵阁用古疗愈术救回了重伤员。老文伯又翻到《灵战余录》,书页上的插画突然亮起——画中是上古灵战场景:浊族首领手持“裂脉杖”击碎灵脉,三族阁主联手用护纹凝成灵网补脉,可浊族残部竟潜入界海深处,埋下“浊渊种”。
“原来浊气源头是界海下的浊渊!”阿澈盯着插画里的界海暗涡,突然想起灵脉母源层的暗红浊渣,“那浊渣有海腥味,定是从浊渊来的!”
夕阳落时,老文伯用护文液修补典籍,清浊文蛊趴在书架上,虫身文纹与忆文符呼应。星芽调试文气仪笑:“灵源灵能能常供,以后典籍再不会损坏,古术秘术全能用上!”小萤突然指着《灵战余录》的最后一页,上面刻着行小字:“浊渊开于界海眼,需三族护纹同启方能封。”
阿澈望着窗外的界海,远处的海面正泛起细微的浊浪:“看来下一站,该去界海眼找浊渊了——只有封了源头,三界才算真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