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的帆布鞋刚沾上海岛的湿沙,兜里的小冰镐(阿雪送的)就撞响了小测温棒——海岛古镇的渔船像撒在蓝海上的银梭,渔港绕着礁石弯,居民阿港正扛着救生圈、拽着渔网巡岸,游客踩着沙滩往浅滩走。突然,远处海浪翻起白浪头,阿港赶紧把救生圈举到身前:“这台风说来就卷人,近海暗礁藏得深易触礁,游客往深海区跑,真遇浪涌连抓的地儿都没有!”
这话点透海岛防御核心:要“防台风浪涌、防触礁溺水、防迷航”,得用居民天天用的救生圈、渔网、航标灯做文章,既不耽误捕鱼、巡岸,又能让居民和游客在海边靠“熟物件”攥紧安全。
他盯着阿港的救生圈看半晌——圈是高浮力橡胶做的,带安全绳,是居民“救命的浮子”。陈屿把冰镐里的震动零件拆下来,嵌进救生圈握把,又在握把缠了两层渔绳(防滑还防海水腐蚀),圈尾拴了小铜铃(和之前工具同款)。绿灯时(海面平静),铜铃不响;黄灯时(浪涌初起),握把轻震(像碰到浅滩暗礁,居民熟得很),铜铃“叮—叮”(提醒往渔港礁石旁躲);红灯时(台风预警),震动变急,铜铃“叮叮叮”(必须往渔港高台应急台跑)。“您扛救生圈巡岸时手不离把,震了就顺着铃声往礁石躲,不用停步。”陈屿递过改好的救生圈,阿港试抛两下,笑:“比看浪头方便,巡岸不耽误,还能顾着网里的渔获!”
针对阿港的渔网,他拆了冰川的小防寒毯,取细铜丝织进网边(增强韧性)——平时捕鱼,浪涌时把渔网铺开绑在礁石上,铜丝能挡碎浪;又在网角缝了防水布兜,装着迷你磁暴贴(用海水胶黏合,贴在渔港石柱上不掉)和“浮力球”(防渔网沉海,兼做信号标)。“您拽网巡岸,遇事贴好磁暴贴、挂起浮力球,渔网就是‘安全网’!”陈屿帮阿港缝好布兜,他拽了拽渔网:“比普通网结实,抗浪不勾礁,还能当临时救生绳!”
海岛的航标灯是“生命线”,陈屿和阿港商量,在航标灯旁装了“台风预警灯”——绿灯常亮(安全),黄灯闪(浪涌预警,远离浅滩),红灯闪(台风要来,撤离)。“航标灯绕着渔港立,灯一亮,不管在哪个滩涂的人都能看见,比喊破嗓子快!”预警灯刚装好,阿港在远滩都能看清,“这下不用跑遍滩涂报信了!”
浪涌来得快,她在每段滩涂旁的礁石上挂了“三色预警旗”(防水耐磨布)——绿旗(安全,可正常赶海)、黄旗(预警,远离深海区)、红旗(紧急,往应急台跑);旗角系了小海螺,风一吹“呜呜”响(盖过海浪声)。“这旗就是海岛的‘哨’,不管在巡岸还是赶海,看旗听螺就知该干啥。”苏清和阿港一起挂旗,居民们都点头:“比看浪头识台风准,旗一换色,就知道要躲险了!”
人群杂,她教大家“海螺号+方言喊号”双预警:渔港高台旁架着大螺号(声音透海浪),黄预警时慢吹“呜—呜—”(提醒游客回岸),红预警时快吹“呜呜呜”(往应急台跑);还让阿港的父亲学“喊号子”,用方言喊“往渔港高坎躲喽”,“居民听方言亲,游客听螺号声也知道跟着跑”。苏清刚吹两下螺号,浅滩的游客就往渔港跑,没人再往深海区走。
她还在渔港高台搭了“台风应急台”——用渔船板拼的高台(防浪涌淹),台边放着折叠木梯(方便爬上来),台上堆着救生衣、干毛巾和防御手册,手册上印着“海岛台风逃生路”,用的是居民熟悉的“礁石名+渔港区”(比如“从‘黑礁’往东渔港高坎跑,再上应急台”),阿港翻两页就懂:“比画地图清楚,记着礁石名就不会错!”
海岛认路靠“礁石、航标、渔港”——这些是居民天天见的老地方。林熵在礁石上刻了“箭头”(涂防水防盐漆,沾海水也清晰),每道箭头指向下一个安全点,比如“往‘黑礁’”“往渔港应急台”。“您巡岸时看礁石箭头,就知该往哪躲,不用记陌生滩涂名。”林熵指着“黑礁”上的箭头,阿港点点头:“咱天天绕礁石走,看箭头比看航标灯还熟!”
夜海暗,他找居民一起在滩涂边嵌了“防盐荧光石”(和之前同款,裹防腐蚀胶),拼成箭头指应急台方向,“就算夜里赶海,看荧光石也能找着路,不用摸黑踩暗礁”。
针对游客,他在海岛入口的木牌上画了“手绘逃生图”——绿色画安全区(应急台、渔港),黄色画预警区(浅滩),红色画危险区(深海区、暗礁区),旁边标着“从入口到应急台走5分钟”,游客一看就懂:“就算没导游,跟着图也能往安全区跑,不会走错滩涂!”
培训没在屋里开,全在滩涂旁、礁石下、渔港边,居民和游客你一言我一语,把渔岸经验改成防御招。
清晨的滩涂上,陈屿教阿港试救生圈的震动,刚走到“黑礁”旁,阿港皱起眉:“握把沾了海水,还是滑!”他从兜里摸出捆干渔绳,缠在渔绳套外:“干渔绳吸海水,还能增强摩擦力,沾湿也握得牢!”陈屿立刻照着改,后来所有救生圈握把都缠了双层渔绳,成了海岛的“特色标记”。
正午的礁石下,苏清教大家看预警旗,织渔网的阿婆说:“海浪声大,螺号声听不清咋办?”她指着旗旁的铁钟:“把铁钟挂在螺号旁,吹螺号时顺带敲钟,‘当—呜’声传得远,连远滩的人都能听见!”苏清试了试,铁钟配螺号声,在海浪里也清晰,阿港在远滩都听见了。
傍晚的渔港边,林熵教游客认荧光石,老渔民阿公突然指着海面说:“海鸟要是往渔港飞,台风准来,比预警旗还早发现!”林熵赶紧把“海鸟预警法”加进手册,还让村里的孩子当“海鸟观察员”,看到海鸟群飞就跑去敲钟吹螺号。
最热闹的是“巡岸防御赛”——居民们扛着改装的救生圈比赛“找应急台”,游客跟着手绘地图往渔港跑,孩子们举着荧光石指路,阿港赢了比赛,捧着奖品(一个新救生圈)笑:“这比赛比说教管用,连新来的游客都懂了‘看预警旗、听螺号、认箭头’!”
没过多久,海岛遇上一次台风浪涌预警——“黑礁”旁的黄旗挂了起来,螺号吹起“呜—呜—”,阿港的救生圈握把突然震动,铜铃“叮—叮”响。他赶紧往渔港礁石躲,喊着附近赶海的居民:“往渔港应急台跑!”阿婆把渔网绑在礁石上挡浪;孩子们发现海鸟群飞,跑去敲响了铁钟、吹起了螺号,整个海岛古镇忙而不乱。
浪涌过后,只冲坏了浅滩的几块赶海工具,没人受伤,渔获也及时运到了安全区。险情过后,阿港摸着救生圈笑:“这圈真是‘救命浮子’,震的时候我就知道该躲,比老经验还准!”
消息传到周边的舟山、三亚海岛古镇,居民们都扛着救生圈来学改装的工具,连渔港管委会都来学“航标预警灯”的做法。后来,海岛古镇牵头建了“海岛渔岸防御联盟”,编了本《海岛防御小册》,把“救生圈预警”“海鸟观察法”都写了进去,阿港、阿婆还被请去当“讲师”,给其他海岛的居民讲实战经验。
这天傍晚,三人坐在渔港应急台,手里拿着阿港送的礼物:一个缠了双层渔绳的小救生圈(尾拴铜铃)、一张织着细铜丝的小渔网、一面系着小海螺的预警旗。远处的海浪拍着礁石,铜铃在手里“叮”声轻颤,苏清指着湿地的方向说:“下一站要是湿地古镇,是不是该改芦苇船桨、水草筐了?”林熵笑着点头,陈屿摸了摸兜里的小冰镐和小测温棒,铜铃又响了一声——像冰川的冰镐,像火山的测温棒,像溶洞的火把,安全从来不是复杂的设备,是居民手里的救生圈、渔网,是礁石旁的预警旗、渔港的螺号钟,跟着海浪的起伏,裹着海水的咸香,稳稳地护着每一个靠海岛讨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