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掠过松山林时,晨雾正绕着松枝转,空气里飘着松脂的清香。柳玄怀里的青铜钥匙突然泛起松绿色光——像新抽的松针色,表面浮起的针叶纹随着风轻轻颤,指尖贴上去,能清晰摸到树皮缝里传来的细碎啃食声。
三人落地就见松林守护者老松蹲在枯松旁,手里握着磨亮的修枝剪,剪尖挑着几只肥壮的松毛虫,虫身沾着松针碎屑。“这半月枯了十多棵老松!”老松指着连片发黄的松树,“虫都藏在松针背面,虫卵粘在树皮缝里,一孵出来就往树梢爬,再这么下去,过冬的松鼠都没松籽吃了!”
旁边的孩子阿松才七岁,穿着布褂,手里攥着小竹夹,正踮脚够矮松的枝桠夹虫,小脸憋得通红:“松爷爷,我夹了五只虫,可高树上的虫我够不着,松针都被啃光了。”他的小手上沾了松脂,却没舍得擦,说“沾着松香,虫才怕”。
苏清寒率先行动,冰风在松枝周围凝成细冰雾:“冰雾能裹住松针和树皮,冻住上面的虫卵,还不压断松枝。”她教阿松把冰雾往树皮缝里吹:“你看,像给松树喷小冰气,虫卵就冻成小冰粒啦。”阿松学着举着冰雾管吹,没一会儿就给几棵矮松裹了冰雾,小脸上沾了冰屑也笑得开心。
林砚则在竹筐里摆弄零件——用轻质松木条做支架,装上雷光器和太阳能板,做成巴掌大的震枝器:“这震枝器挂在松梢,能震得松毛虫慌神,自己掉下来,你用小竹夹一夹就着。”他还给阿松做了个迷你震枝器,系着绿绳:“挂在你常待的那棵小松上,高枝的虫也会被震下来。”
柳玄走到枯松旁,指尖贴着树干,木森星温顺着树皮渗进树芯。没一会儿,原本发黄的松针慢慢透出浅绿,像枯木逢春:“星温能护住树芯,再种点‘驱毛虫草’,这草的汁松毛虫不爱碰,能挡着它们往新松爬。”老松看着转绿的松树,笑着去林间小屋端来松针茶:“刚煮的松针茶,解乏,你们尝尝!”
中午,大家坐在松树下喝松针茶,阳光透过松枝洒下来,投下细碎的光影。老松喝了口茶,放下碗说起往事:“十年前也闹过松毛虫,比这次还凶,松针落得满地都是。是木森来教我们用松脂混艾草,涂在树皮上——松脂粘虫,艾草驱虫;他还引啄木鸟来,在松树上挂鸟巢,说‘鸟儿是松林的医生’。”
老松从口袋里掏出个旧布包,打开是几粒深绿色的驱毛虫草籽:“这是木森当年留的,说‘草长起来,虫就不敢靠近松林了’。”柳玄赶紧掏出小册子,把驱毛虫草的样子画下来——叶子像细松针,茎秆带点绿,阿松凑过来,在图旁画了只啄木鸟:“这是吃虫的鸟,我以后要帮着挂鸟巢!”
傍晚,虫卵冻了大半,枯松也泛了绿,阿松的小竹夹里装满了掉下来的松毛虫。三人跟老松约定:下次带抗虫松苗、冰风储水罐(装清水补松林)、太阳能震枝网。
青铜钥匙的松绿光渐淡,柳玄翻着册子说:“下次去苹果园,听说蚜虫快把苹果叶啃光了。”苏清寒点头:“我准备用冰风冻蚜虫卵,林砚带雷光震叶器。”林砚摸着口袋里的松子糕笑:“还得带驱毛虫草籽,苹果园边的土松,种上能固土。”
冰龙掠过松林,翅膀带起的风,吹得松枝轻轻晃,树梢的震枝器泛着淡绿雷光。下方的林间,老松正教阿松种驱毛虫草,松针茶的清香混着松脂香,成了林海间最暖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