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散,张婶就抱着小孙女急匆匆往暖棚跑——孩子夜里受了寒,脸蛋通红,咳嗽不停,喝了灵草熬的药也没见好,嘴唇还泛着淡淡的青。“以前谷里有能养身子的台子,现在没了,孩子遭罪!”张婶抹着眼泪,声音里满是慌。
苏清寒刚帮阿水记录完护阵的能量数据,怀里的齿轮突然轻颤,青铜光顺着她的指尖飘向谷南,星核的白光立刻跟上,在草坡上拖出暖黄的光带——光带尽头,半截朽木架埋在枯草里,架下的青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还沾着些干了的灵草渣。
“是旧疗愈台!”王伯拄着拐杖赶来,眼睛亮了亮,“这台子是我奶奶那辈用的!以前谁着凉、磕着碰着,在台上坐会儿就舒服了,还能晒灵草养药材,后来地震把木架震歪,疗愈符文石裂了,就没人用了,我还留着当年垫台子的疗愈草垫呢!”
孩子们听说能帮小孙女好起来,立刻从灵田跑过来,手里攥着刚采的薄荷灵草,小脸蛋冻得红扑扑:“我们采了灵草!放在台上,让小妹妹快点好!”
走近了才看清,疗愈符文石嵌在青石板中央,裂着道斜纹,表面蒙了层厚灰,刻着的“愈”字符文快要看不清;旁边的木架歪得厉害,几根朽木断在地上,架上还挂着半片干了的灵草叶;星核的白光扫过石板时,光带轻轻晃了晃——符文石里的灵气散得差不多了,只剩点微弱的暖光。
“得先通灵气,再补符文!”苏清寒把齿轮贴在符文石上,青铜光顺着裂纹钻进去,像暖泉渗进干土,石板上的灰簌簌掉落,“愈”字符文慢慢显露出淡金色;阿水握着星核绕着木架转了圈,白光裹住朽木,断口处竟冒出新的木茬,歪了的架子也慢慢直了些。
“疗愈得靠灵草衬着!”王伯掏出旧草垫,递给小竹,“把草垫铺在台上,再放上灵草,灵气能聚得更牢!”小竹立刻蹲下身,把草垫铺在青石板上,又将孩子们采来的薄荷灵草、蒲公英摆成小堆,蓝光覆在草上,灵草的香气瞬间散开来,清新又暖人。
村民们也忙开了:男人们扛着新砍的松木,把歪朽的木架换成新的,还在架上搭了层薄木板,方便放灵草和药罐;女人们提着水壶,把温水洒在疗愈草垫上,让草垫吸足水汽,又把家里的旧棉被抱来,铺在木板上,怕孩子坐着凉;孩子们围在旁边,轻轻给小孙女扇着风,还哼着谷里的童谣。
苏清寒把星核放在符文石中央,青铜光和白光缠在一起,“愈”字符文突然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顺着石板铺展开,裹住整个疗愈台。张婶抱着小孙女坐在草垫上,没一会儿,孩子的咳嗽就轻了些,脸蛋的红也淡了点,还伸手去够旁边的灵草,眼里有了精神。
“药!把灵草药拿来熬!”李叔突然喊。女人们立刻把晒好的灵草放进陶罐,在疗愈台旁架起小灶,用灵泉水熬药——奇怪的是,药刚熬开,就透着股比平时更浓的灵气香,倒在碗里,还泛着淡淡的暖光。
小孙女喝了药,没半个时辰,就不咳嗽了,脸蛋也恢复了正常颜色,还能下地跟着其他孩子跑。张婶拉着苏清寒的手,哽咽着说:“这下好了!以后谁有小毛病,不用再慌了,有这台子,孩子大人都踏实!”
苏清寒靠在疗愈台的木架上,指尖贴着符文石,青铜光在掌心映出“愈”字符文——是林砚教她的恒辉字,当时他在意识维度的疗愈台旁画给她看,说“愈字是护着人,人好好的,才能守着山谷,共生才有根”。风里带着灵草的暖香,疗愈台的光裹着肩头,她忽然听见那道熟悉的轻语:“疗愈台醒了,人不受罪,山谷的日子才有滋味,共生的路才能走得远。”
黑娜的声音也轻轻传来:“灵气疗愈要顺着人气,人安了,灵气才顺,这是共生的‘暖’。”
傍晚时,疗愈台彻底稳了——暖黄的光一直绕着台子转,村民们把晒好的灵草摆在架上,药材的灵气比平时浓了一倍;有老人坐在草垫上晒太阳,说腰不酸了,连之前磕破的腿也不疼了。王伯把旧的疗愈方子找出来,贴在台旁的木柱上:“以后照着方子熬药,再在台上坐会儿,好得更快!”
夜色降临时,疗愈台的暖黄光与疗愈台、护阵、灵泉的光连在一起,像层软乎乎的暖毯裹着山谷;孩子们在台旁追跑,老人们坐在草垫上聊天,药罐里的灵草药香飘得满谷都是。阿水在台旁记录疗愈灵气的浓度,小竹帮着整理灵草,苏清寒攥着齿轮,看着台上的暖光——山谷的共生守护,又多了层“疗愈护人、温养药材”的保障,把山谷的“人”,牢牢护在了暖光与药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