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阵的暖金光纹刚缠住叛徒的手腕,冰窖深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裂开数道深沟,泛着寒气的地脉之力顺着裂缝涌来,一只通体覆盖冰甲的巨型蛊虫爬了出来,虫首生着三只猩红复眼,口器中滴落的涎水落在冰层上,瞬间腐蚀出黑洞洞的坑洞,正是叛徒藏的“母蛊”。
“我的母蛊,靠地脉养了千年,今天就让它吞了你们!”叛徒在阵中狂笑,手腕突然爆出黑血,竟主动将体内邪蛊之力注入母蛊。母蛊的冰甲瞬间泛起红光,虫足猛蹬地面,撞向共生阵的光纹——暖金色纹路如玻璃般碎裂,阵中的噬蛊趁机挣脱藤蔓,扑向母蛊,被母蛊一口吞入腹中,体型又膨胀了一圈。
林砚心口的共生之核剧烈发烫,掌心透明蛊纹亮起,蛊王幼虫的声音带着急促:“母蛊和地脉连在一起,杀不死!只能切断它和地脉的联系!”
话音未落,母蛊的口器突然喷出寒气,直刺林砚面门。他侧身避开,身后的冰壁瞬间冻成碎渣。月魂蛊们立刻扑上前,翅膀冰纹化作利刃,却连母蛊的冰甲都划不破。初代谷主的残魂再次从冰蓝图腾中透出,虚影却淡得几乎看不见:“镇魂鼎底下有地脉枢纽,用共生之力封住枢纽,母蛊就会失去力量!”
林砚立刻冲向镇魂鼎,可叛徒已挣脱阵的残纹,手中短刃裹着黑血刺来:“想断我母蛊的根基?先过我这关!”短刃上的蛊毒顺着林砚的手臂蔓延,他胸口的冰蓝图腾突然亮起,柳玄的残魂从图腾中飘出,虚幻的手掌按在叛徒的肩膀上——叛徒浑身一僵,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短刃“当啷”落地。
“师父!”林砚眼眶发热,趁机俯身钻进镇魂鼎下的暗格。暗格中果然有个泛着青光的地脉枢纽,无数细小的地脉藤蔓缠绕其上,正往母蛊的方向输送力量。他立刻将掌心按在枢纽上,共生之核的青光顺着藤蔓蔓延,开始冻结枢纽的脉络。
“不!”母蛊发出凄厉的尖啸,虫足疯狂刨着地面,试图靠近暗格。可枢纽被冻结的瞬间,它身上的冰甲开始剥落,猩红复眼渐渐黯淡。叛徒见状,突然扑向母蛊,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母蛊的口器:“母蛊,吞了我!用我的血脉续力!”
母蛊猛地咬合,叛徒的惨叫声中,它的体型再次暴涨,残存的冰甲泛着诡异的黑红。林砚刚要催动共生之力,心口的蛊王幼虫突然喊道:“它要自爆!用镇魂鼎的力量护住自己!”
林砚立刻翻身躲到镇魂鼎后,掌心按在鼎身,激活所有镇魂纹。暖金色光纹在鼎外结成屏障,母蛊的自爆冲击撞在屏障上,整个冰窖剧烈摇晃,冰层纷纷碎裂。等烟尘散去,母蛊已化为一滩黑灰,叛徒的尸体倒在灰堆中,胸口插着半块共生之核的碎片——那是他当年偷取的另一半,如今终于归位。
林砚捡起碎片,与自己体内的核芯合在一起。青光瞬间笼罩冰窖,冻在冰层下的冰蚕蛊纷纷苏醒,顺着光纹爬向他,像是在朝拜。初代谷主的残魂最后一次显现,声音带着释然:“共生之核归位,寒月谷的劫难……暂时结束了。但记住,蛊王幼虫的契约还在,未来还有更古老的秘密等着揭开……”
虚影消散,冰蓝图腾也随之暗了下去。林砚望着手中完整的共生之核,突然听见识海中传来蛊王幼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宿主,我们的契约,或许不只是控制与被控制……”
就在这时,冰窖入口传来脚步声,一群穿着寒月谷服饰的人走了进来——是当年躲过驭蛊门追杀的谷中弟子,为首的老人捧着蛊婆留下的典籍,向林砚躬身:“谷主,该回家了。”
林砚握着共生之核,走出冰窖。晨光洒在寒月谷的废墟上,蛊虫们在他身边盘旋,远处传来月魂蛊的轻鸣。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关于蛊王幼虫的契约,关于初代谷主提到的古老秘密,还有驭蛊门是否还有余孽,都等着他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