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窟外的冰碴还没化,林砚就把俘虏押到了柳玄书房——桌上摊着月窟地图,老周正用炭笔圈出俘虏供认的秘库入口位置,“就在冰台底下三尺,得用‘寒月守’玉牌和你的血一起触机关才能开。”
俘虏缩在角落,声音发颤:“蛊盟大长老今晚就会带二十个人来,还会带‘子母蛊’,母蛊在大长老身上,子蛊撒进秘库,能让里面的旧蛊都听指挥……”话没说完,冰蓝玉佩突然发烫,月痕亮得晃眼,林砚猛地看向窗外——谷口方向的竹林里,飘起缕淡青的烟,和之前飞蛊的毒粉颜色一模一样。
“他们提前来了!”阿力抄起柴刀就往外冲,林砚一把拉住他:“先去秘库!不能让他们拿到里面的蛊具!”众人立刻往月窟赶,阿明背着装驱蛊药粉的布包跑在最前,路过冰瀑时突然停住:“冰柱上有新的蛊粉,是子母蛊的子蛊!”
月窟内的冰台果然有动静,冰面下传来“咚咚”的撞声,像是有人在挖冰。林砚掏出“寒月守”玉牌,按在冰台中央的凹槽里,再将指尖咬破,滴了滴血在玉牌上——“咔”的一声,冰台缓缓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飘出股陈旧的土味,还掺着丝蛊气。
老周往洞里撒了把雄黄粉,火光往下照,能看见陡峭的石阶。林砚握着青铜铃铛先走下去,刚踩到底,就听见“嗡嗡”声,石阶两侧的石壁里,突然爬出十几只半寸长的虫,虫背上有子母蛊的标记。“铃铛!”老周喊,林砚立刻摇响铃铛,白光顺着石阶散开,子蛊纷纷掉在地上,被阿力用柴刀剁烂。
秘库的门藏在石阶尽头,门上刻着完整的寒月图腾,旁边还有三角符号——显然蛊盟之前来过。林砚用玉牌推开石门,里面摆着十几个木架,上面放着陶罐、青铜蛊具,还有本封皮破旧的《蛊典》。老周翻了两页,脸色骤变:“这里面记着‘控蛊术’,蛊盟要拿这个控制全谷的人!”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脚步声,蛊盟大长老的声音响起来:“林砚,把玉牌和《蛊典》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林砚把《蛊典》塞进阿明怀里,让老周带着众人从侧洞走,自己握着剑站在石门后——剑穗的白光突然暴涨,裹住剑身,玉佩的月痕贴在掌心,传来股熟悉的暖意,像是柳默和苏清寒在帮他蓄力。
大长老带着人冲进来,手里的竹筒往地上一摔,母蛊爬出来,对着地上的子蛊嘶鸣。林砚挥剑斩断母蛊,铃铛“叮”的一声响,白光震得蛊盟人后退两步。“寒月血脉果然厉害。”大长老冷笑,从怀里掏出个黑坛子,“但你能挡得住‘尸蛊’吗?”
坛子刚打开,玉佩突然剧烈发烫,林砚知道不能硬拼,转身往侧洞跑,刚追上众人,就听见秘库方向传来“轰隆”声——大长老竟炸了秘库入口,想把他们困在里面!阿力气得要回去,林砚按住他:“先回谷,他们炸入口是怕我们再进去,肯定还会再来。”
往谷里走时,林砚摸了摸怀里的玉牌,又看了看阿明手里的《蛊典》——这两样东西,现在成了蛊盟的眼中钉。而远处的竹林里,淡青的烟还在飘,他知道,一场更大的蛊潮,很快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