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
姜宁在顾渐深怀里蹭了蹭,试图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睡觉,迷迷瞪瞪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抬手揉了揉迷离的醉眼,缓缓睁开,模模糊糊看到一张脸,又揉了揉眼睛,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顺势爬起来,还用双腿夹着对方的腰肢,直着上身与他面对面。
可仔细看,姜宁还是醉的厉害,双眼一会眯着一会又睁开,双腿也逐渐无力,被顾渐深双手托住臀部,这才没有滑落下去。
姜宁晃了晃脑袋,再次开机重启,眨了眨眼睛,缓慢睁开,隐隐看清眼前的脸庞,傻兮兮的笑出声。
“嘻嘻,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姜宁的双手摸索着去捧顾渐深的脸颊,撅起嘴巴对着顾渐深的唇印下一吻,傻笑,“大坏蛋顾渐深。”
姜宁的双眼又闭了上去,软乎乎的趴下来,枕着顾渐深的肩膀熟睡过去。
“宁儿,你醒了吗?”
“宁儿,我可以吻你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顾渐深被姜宁这一连串的举动,撩拨的快要疯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转身将姜宁的后背抵在墙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顾渐深感觉自己也要醉了,一如贪婪的饿狼,不知节制,迷恋这双红唇。
许久,顾渐深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这双红唇,沙哑的声音低语着:“宁儿,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的双眼满是波涛汹涌的暗流,可最终还是生生被按下。
姜宁还在熟睡中,她毫不知情。
顾渐深将姜宁的的脑袋重新枕回他的肩上,托着她的身子继续往清香居走回去。
第七步,顾渐深的脚步停了下来。
“宁儿,我再亲一下。”
又是一顿亲。
“宁儿,再再一下。”
还是一顿亲。
“宁儿,最后一下下。”
忍不了一点,接着亲一顿。
七步一停,八步一顿,以铁血无情着称的某大将军,某大理寺卿反复在理智与失控中横跳,踏上他漫长又甜蜜的护送之路。
第二天。
“春桃,我怎么感觉嘴巴肿了?”
姜宁苏醒过后的倒没有什么强烈的宿醉反应,就是感觉嘴巴有点怪怪的。
春桃端来醒酒汤,看着姜宁红肿的双唇,纳闷,“是不是吃什么上火了?”
姜宁想起昨晚吃的烧烤,估计是太热气了。
春桃递去醒酒汤,“姑奶奶,先喝醒酒汤吧,这顾大人亲自熬的。”
姜宁微愣,这会天还没有大亮,顾渐深这么早就起来了?
——压根没睡。
姜宁灌下一碗醒酒汤,问:“春桃,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姜宁就记得她和顾劲松叙旧,喝上头了,有点断片。
春桃道:“是顾大人送回来的,姑奶奶一身的酒味,还有汗味,待姑奶奶沐浴上床入睡后才走的。”
姜宁惊的要跳起来,“他帮我洗?”
春桃忙道:“不是,不是,是我洗的,顾大人就在屋外等着而已。”
姜宁这才按下要跳起来的身子。
她又问:“那顾家三爷呢?”
春桃想了一下,说:“应该还在东院吧,具体不太清楚。”
姜宁“哦”了声,便不再追问了,顾劲松那么大的人了,又是在府上,喝醉了也不会走丢。
今天,姜宁还有两件事要去做,一是先送刘氏去国子监后巷安顿下来,二是和温雅一块去荣国公。
荣国公府来接人的时间是在晌午,所以,姜宁还有时间送刘氏去国子监后巷。
刘氏知道要落脚地方了,早早的就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
她的行李很简单,都是姜宁之前给她买的衣服。
姜宁安排好了出门的马车,与刘氏吃完丰盛的早膳便准备出发了。
顾渐深和顾劲松兄弟俩此时却进了清香居。
顾渐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意无意的往她嘴唇上扫。
宿醉的顾劲松精神倒还不错,一见姜宁就惊呼,“哇~你偷吃什么了,嘴巴这么肿!”
姜宁气呼呼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给他们看,骂:“你吼什么,还不是你的烧烤!谁大热天吃烧烤啊!”
顾劲松反驳,“哇,你居然赖在我的烧烤上,昨晚就你吃的最多......”
姜宁直勾勾的盯着顾劲松。
顾劲松闭嘴了,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的错,下次请你吃糖水。”
姜宁笑逐颜开,“算你识相。”
顾劲松感觉后背有点阴风阵阵,凉飕飕的,扭头一看,他二哥的眼神快阴郁了。
姜宁和顾劲松极为自然的拌嘴模式,快把顾渐深羡慕坏了。
“宁儿。”
顾渐深准备承认是他干了坏事,这个锅不能让顾劲松背。
姜宁并没有注意听,她扭头跑回房拿了面纱戴上,这才又出房间,对顾渐深说:“我和阿娘要搬出去了,感谢大人的照顾,再见。”
“宁儿!”
顾渐深加重了声音。
姜宁吓一跳,拉着刘氏的手就往外跑,春桃背着包袱也懵懵懂懂的往外跑。
顾渐深有点傻眼,探手,“你们跑什么呀!”
顾劲松道:“被你吓跑了呗。”
顾渐深去揪顾劲松的耳朵,“我有这么可怕的吗?”
顾劲松捂耳朵,这母子俩都爱揪他的耳朵,都快扯成精灵耳了。
顾劲松道:“二哥,不是我说你,你是真不会泡妞,嫂子和一般的女孩不一样,她要的是自由,是尊重,你别跟她大小声的说话,得温柔细语哄着。”
姜宁跑出了清香居,发现顾渐深没追出来,这才停下来。
刘氏煞白煞白的,问:“阿宁,我们跑什么呀?”
姜宁尴尬的笑笑,“没什么,阿娘我们走吧。”
马车停在正门,没温雅的专属马车高档,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也挺宽敞的。
只是马车前面怎么还有两匹闲置的马?
“还有谁要出去吗?”
姜宁问赶车的车夫。
他道:“是大人,说要护送夫人出行。”
姜宁有点意外,“姐姐不是中午才归家吗?”
春桃拉了拉姜宁的衣袖,笑道:“姑奶奶,他说的夫人是您。”
车夫道:“大人让我们都管您叫夫人。”
姜宁耳根子一红,都还没有成亲呢,这么快就改口,顾渐深笃定她是他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