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国际会展中心的顶层展厅里,晨光透过弧形玻璃穹顶洒下,在 “和氏璧” 复制品的展柜上折射出璀璨的光。
这枚复制品被安置在展厅正中央的独立展台,底座是整块黑色花岗岩,四周环绕着八根不锈钢立柱,每根立柱里都藏着隐蔽摄像头,镜头对准展柜的每个角度。
展柜本身是三层防弹玻璃,中间夹着防切割薄膜,锁是双重电子密码锁 —— 表面显示需要大会安保负责人李伟的指纹,实则还需要陆沉的备用密码才能打开,这是陆沉和苏衍特意设的 “陷阱”,就等蝎子上钩。
展厅里早已布满埋伏:穿灰色清洁工服的小赵推着清洁车,停在展柜左侧三米处,车斗里藏着折叠警棍和对讲机;穿蓝色维修服的小李蹲在墙角 “检修” 插座,实则插座里是微型热像仪,能监测周围五米内的体温变化;还有四名便衣混在游客中,有的举着相机假装拍照,有的拿着大会手册假装研究,耳机里都连着陆沉的喉麦,随时等待指令。
陆沉和苏衍穿着深灰色安保制服,胸前别着 “现场安保” 的胸牌,巡逻的路线看似随机,实则每走三步就会扫一眼展柜周围的动静。苏衍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 那里藏着一个微型记录仪,正实时拍摄着展厅里的每一个可疑人员。“蝎子来了。” 苏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目光落在展厅入口处。
一个穿白色定制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西装袖口绣着秘鲁传统的驼羊纹样,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银质十字架,正是伪装成 “费尔南德斯” 的蝎子。他戴着黑色偏光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拿着一本烫金封面的《世界古董图鉴》,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着,实则墨镜下的眼睛正快速扫过展柜周围的安保 —— 他的视线在李伟身上停了两秒,又移向展柜的锁孔,手指在手册封面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和手下约定的 “准备” 信号。
李伟穿着黑色安保制服,正沿着展柜巡逻,右手时不时摸一下右耳 —— 这是之前约定的 “可以行动” 的信号。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手指攥着对讲机的力度过大,指节泛白,显然内心在挣扎。陆沉看在眼里,用喉麦对苏衍说:“他在害怕,一会儿控制住蝎子后,先保护他的家人。” 苏衍点头,目光落在李伟身后 —— 两个穿休闲装的男人正慢慢靠近展柜,一个假装弯腰系鞋带,挡住了左侧安保的视线;另一个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微型撬锁工具,藏在掌心,假装看展柜里的和氏璧,手指已经碰到了展柜的锁。
“行动!” 陆沉突然对着喉麦大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便衣耳中。小赵率先从清洁车后冲出来,折叠警棍 “啪” 地展开,一把按住系鞋带的男人,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小李直起身,从插座里拔出微型电击枪,对准掏撬锁工具的女人,按下开关 —— 女人浑身一颤,工具掉在地上,被小李反手按在展柜上。
展厅里瞬间乱了起来,游客们尖叫着往后退,几个没来得及反应的蝎子手下想掏口袋里的玻璃管(装毒蝎的),却被便衣死死按住手腕,玻璃管 “哐当” 掉在地上,里面的毒蝎被摔得晕过去,防化队员立刻冲过来,用特制收纳盒将毒蝎装起来,再用中和剂喷洒地面。
“不许动!” 蝎子见手下被制服,猛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微型手枪,枪口对准陆沉的胸口。他的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瞳孔因为愤怒而收缩:“让你的人退开,否则我开枪了!”
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 —— 李伟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藏着的弹簧刀,朝着旁边一个年轻安保的后背刺去!那安保正按住一个蝎子手下,没来得及反应,眼看刀就要刺中,苏衍猛地从侧面冲过去,左手死死抓住李伟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李伟 “哎哟” 一声闷哼。“你疯了?” 苏衍的声音带着冷意,却没松开手。
李伟的脸涨得通红,眼泪突然掉下来:“他抓了我老婆和女儿!”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崩溃,“他说我不配合,就把毒蝎放进我女儿的房间…… 我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 他的手腕还在挣扎,却没力气挣脱苏衍的手,弹簧刀 “当” 地掉在地上,被陆沉一脚踢开。
蝎子见李伟被制住,知道逃跑无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粘稠液体 —— 是浓缩的蝎子毒液,比之前的毒蝎更致命,沾到皮肤就能渗透进血管。“既然跑不了,就一起死!” 他狞笑着扬起手,要往周围的游客身上洒。
陆沉没给他机会,左脚猛地踹向蝎子的手腕,小瓶 “嗖” 地飞出去,摔在花岗岩底座上,黑色液体溅出来,瞬间在底座上留下黑色的腐蚀痕迹。陆沉趁机扑上去,膝盖顶住蝎子的后腰,双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咔嗒” 一声,手铐牢牢锁在他的手腕上。“你逃不掉了,卡洛斯。”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的毒蝎伤不了任何人。”
蝎子趴在地上,挣扎着骂道:“你们别得意!马克集团在南美还有基地,鳄鱼会为我报仇的!”
审讯室里,蝎子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手铐连着桌子,他的白色西装沾了灰尘,却依旧梗着脖子。“南美基地在哪里?” 陆沉将一杯温水推到他面前,“国际刑警已经在查哥伦比亚的雨林,你说了,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蝎子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在哥伦比亚的亚马逊雨林边缘,一个废弃的橡胶园,里面藏着三吨可卡因和二十支突击步枪,还有之前走私的印加黄金。鳄鱼是我的得力手下,他最擅长用毒蝎看守,之前有个工人想逃跑,被他扔进蝎池……” 他的声音带着残忍,却没了之前的嚣张。
王局拿着国际刑警的电报走进来,脸色严肃:“哥伦比亚的联络员已经确认了橡胶园的位置,鳄鱼手里还有十个被抓的考古学家,用来逼迫当地村民帮他挖文物。你们下周出发,国际刑警会在波哥大接应。”
出发前的晚上,陆沉和苏衍来到海边。月光像一层薄纱铺在海面上,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卷起细碎的泡沫。苏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棕色的小盒子,木质的表面刻着简单的海浪纹。“我找老工匠做的,”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对银戒,戒面上刻着两个小小的 “平安” 字,“之前的戒指刻‘守护’,这个刻‘平安’,希望我们每次任务都能平安回来。”
陆沉拿起一枚戒指,轻轻戴在苏衍的左手无名指上 —— 那里已经戴着刻 “守护” 的戒指,两枚银戒叠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会的,” 陆沉握住苏衍的手,指腹摩挲着戒面,“等我们从南美回来,就去看之前约定的海边日出。”
苏衍靠在陆沉肩上,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起他的头发。“嗯,” 他轻声说,“一起平安回来,一起看日出。” 远处的灯塔闪着微弱的光,像是在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南美之行指引方向,而两人交握的手上,两枚银戒碰在一起,发出轻微的 “叮” 声,像是对 “平安” 的约定,又像是对彼此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