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这是什么意思?”鹿寒月装糊涂,眼神那叫一个清澈。
“是么?先前,诱发我的心魔,不是你的手笔么?”沈精兵声音很淡。
“哦?心魔啊?那不是说,你心里有鬼?那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了。”鹿寒月仰头,眼神继续清澈。
“别和我装糊涂,我知道,你也是重生者,上一世的事,你我都知道……”沈精兵的声音愈发冷了。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该好好受着,问我做什么?”鹿寒月不再装傻,眼神也冷了下来。
“夭夭,她……”沈精兵凝视着鹿寒月。
“她什么她?虽然这不是我们希望的,但却是你自找的。”鹿寒月扭头,向着林夭夭的方向追去。
沈精兵沉默,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什么。
但很快,沈精兵便突然抬头,再次对着鹿寒月的背影开口:“她,还是她么?”
鹿寒月突然止住脚步,然后开始癫癫的笑了起来。
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鹿寒月才慢慢抬起头,指着沈精兵的鼻子:
“她变成这样,不都是你害的么?现在,你来问我?”
沈精兵低下头,目光黯淡了几分:
“夭夭她,还能恢复么?恢复前世的样子。”
鹿寒月放下手,突然凝视着沈精兵的眼睛。
直到好一会,沈精兵默默侧过头去,不再与她对视。
鹿寒月才慢慢的、冷冷的开口:
“沈少,能不能摸着你那微微下垂的良心说,你是希望她完全恢复,还是不希望她恢复?”
“我当然是希望……”沈精兵扭头,不再保持之前的冷静。
只是,在和鹿寒月对视一眼后,沈精兵突然沉默了。
“沈少,有些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鹿寒月扭头,这次走得很快。
身后,沈精兵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远处的浴池,眼底似乎有什么在翻腾着。
只是,他眼里的东西刚翻腾一会,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巴掌打散了。
那只巴掌的主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鹿寒月:
“她,不会再恢复了,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前世误会她……”
沈精兵抬头,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不是这样的,我……”
就在两人都情绪有点失控的时候,林夭夭却突然挣扎着从屋角跑了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啊啊啊啊,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实在憋不住了!”
她的身后,洛菲儿正一脸无辜的抱着林夭夭的腰:
“抱歉啊,夭夭小姐太犟了,我实在拉不住了……沈少,我们先说好了,这是不可抗力,钱可不能退!”
沈精兵和鹿寒月同时怔了一下,然后默契的停止了没完成的交谈。
鹿寒月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精兵,压低了声音开口:
“沈少,现在这些,都是你欠她的,你该受的,不要想着躲,你躲不掉的。”
在沈精兵愣神的时候,鹿寒月又扭过头去,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开口:
“这,也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