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的夜市开市那天,整个街道都热闹起来。傍晚时分,红灯笼一盏盏亮起,映得青石板路暖融融的,卖糖画的、烤红薯的、耍杂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像江南的庙会一样热闹。
“姑娘,夜市开了,咱们去逛逛吧?” 春杏收拾完碗筷,兴奋地说,“我听李大哥说,夜市有卖江南的糖画,还有烤红薯,可好吃了!”
苏软桃看着窗外的热闹,心里也有点痒痒的,却还是犹豫:“可是小馆刚收摊,还有好多活没干呢。”
“活我来干,你跟王爷去逛逛吧!” 春杏笑着说,“王爷肯定也想陪你去,你看他都站在门口半天了。”
苏软桃回头一看,萧璟渊果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小灯笼,笑着说:“我听说夜市开了,特意来接你,咱们去逛逛,活让春杏和李三帮忙,不碍事。”
“那…… 好吧。” 苏软桃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萧璟渊牵着她的手,走进夜市。刚拐过街角,就看到一个卖糖画的小摊,老师傅手里拿着勺子,在石板上画出各种图案,有兔子、老虎、桃花,栩栩如生。
“要不要买个糖画?” 萧璟渊指着糖画摊,笑着说,“你喜欢哪个图案?”
“我喜欢桃花。” 苏软桃小声说,她从小就喜欢桃花,母亲的小馆也种着桃树,桃花对她来说,是家的象征。
萧璟渊走到摊前,对老师傅说:“麻烦您画个桃花的糖画。”
老师傅点点头,拿起勺子,舀了点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轻轻勾勒。很快,一朵娇艳的桃花就画好了,老师傅还在旁边画了几片叶子,看起来格外逼真。
萧璟渊接过糖画,递给苏软桃:“给你,咱们软桃就像桃花一样,好看又甜。”
苏软桃接过糖画,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带着焦糖的香气,和她小时候在江南吃的一模一样。她笑着说:“真好吃,比江南的糖画还甜。”
两人往前走,又看到一个烤红薯摊,红薯的香气飘得老远。萧璟渊买了两个烤红薯,递给苏软桃一个:“趁热吃,暖手又暖心。”
苏软桃接过烤红薯,烫得她直甩手,萧璟渊赶紧帮她剥开红薯皮,还吹了吹:“慢点吃,别烫着。”
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边吃烤红薯,一边看旁边的杂耍。耍杂耍的艺人拿着几个彩球,在空中抛来抛去,还时不时做出惊险的动作,引得围观的人阵阵叫好。
“小时候在江南,庙会也有耍杂耍的,我和娘还看过呢。” 苏软桃看着杂耍,轻声说,“娘还说,耍杂耍的艺人很辛苦,赚的都是血汗钱,让我以后要尊重他们。”
萧璟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每年庙会,我都陪你回江南,咱们一起看杂耍,吃糖画,好不好?”
苏软桃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萧璟渊总是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的家乡,这份心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珍贵。
往前走了几步,苏软桃看到一个卖江南点心的小摊,摊上摆着桂花糕、绿豆糕,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她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点怀念:“我小时候,娘经常给我买这些点心,说女孩子要多吃甜的,心情才好。”
萧璟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软了下来。他走到摊前,买了一盒桂花糕,递给苏软桃:“咱们买一盒回去,想吃的时候就吃,以后我让御膳房也做,天天给你送。”
“不用,偶尔吃一次就好,吃多了会胖的。” 苏软桃笑着说,接过桂花糕,放在手里,心里暖暖的。
夜市快散的时候,两人往小馆走。萧璟渊怕她冷,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还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晚上风大,别冻着了。”
苏软桃靠在他身边,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路灯的暖光映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温馨又美好。
“阿渊,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 苏软桃轻声说。
“我也很开心,能陪你逛夜市,吃糖画,比处理朝政还开心。” 萧璟渊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以后只要你想,我随时都陪你出来逛,不管是夜市,还是庙会,都陪你。”
回到小馆门口,春杏和李三已经把活干完了。萧璟渊看着苏软桃走进小馆,才转身离开:“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
“嗯,你也早点休息。” 苏软桃挥挥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满是安稳。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看手里的糖画,嘴角忍不住上扬 —— 这个夜晚,因为有萧璟渊的陪伴,变得格外甜蜜,也让她更加确定,她在京城,不仅有了小馆,还有了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