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茹这边七上八下的同时,‘贾东旭’此时已经画好了妆容。
脸上粗细不等的线条,以及被涂抹加改过的眉毛,这一切显得格外鲜明,颇有视觉冲击力。
‘贾东旭’嘴角扬起一个诡异弧度,缓缓站了起来。
来到了屋内中央,身体站得笔直,随后做出一个造型动作。
嘴里一道豪迈气概的词,立即被唱了出来:
“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走出来我保国臣。”
“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
……
秦淮茹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懵逼当场。
“秦淮茹情绪值+999。”
“秦淮茹情绪值+999。”
…
贾张氏与棒梗也被这道声音,瞬间给惊醒了,愕然的爬起身来,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贾张氏似乎脑子还不太清醒,直接气的当场破口大骂:“哪个死全家的在这唱?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淮茹听到这骂人的声音,也算反应过来,赶忙朝身旁看去,只见贾东旭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人呢?”秦淮茹惊慌不已。
又连忙朝着贾张氏的位置爬了过去。
“妈,东旭不见了?”
贾张氏闻到味,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气的大骂:“秦淮茹,你给我滚远点。”
“妈,东旭没在这儿…”秦淮茹无奈再次提醒。
“东旭?东旭怎么了?”贾张氏反应过来,但随后听到屋内一直传来的唱戏声,下意识又骂道:“谁还在号丧?叫魂啊!”
秦淮茹直接无语了。
我在跟你讲重点啊!
“还不快去开灯!”贾张氏瞪了一眼秦淮茹。
其实贾张氏心里也开始发虚,好端端的家里又突然有唱戏的声音,这种情况跟之前笑声如出一辙。
不会有脏东西进她贾家了吧?
这些天,她没再提傻柱家的事,并不代表她忘记了,心里边可一直忌惮得紧。
现在听秦淮茹说东旭不在这,心头就开始突突突的乱跳。
秦淮茹苦着脸应了一声,轻轻爬下床开灯去了。
啪嗒一声。
屋内顿时一片光明。
两人都眯了眯眼,还不太适应突然打开的强光,但随即,贾张氏与秦淮茹都发现了屋内中央,正站着一个人。
贾张氏愣神的功夫,已经看清了人的样貌,脱口而出:“东旭?你站这干嘛?”
下一刻,只见‘贾东旭’又张嘴唱了起来:
“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想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白天去种地,夜晚把粮碾…”
“贾张氏情绪值+999。”
“秦淮茹情绪值+999。”
“棒梗情绪值+500。”
…
大炕上的几人,立即吓得缩成一团。
秦淮茹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往下掉,惊恐的朝贾张氏说道:“妈,东旭的声音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贾张氏颤抖着身子,连连点头:“这声音肯定不是东旭的…”
“那…那咱们怎么办?”
秦淮茹顿时没了主见。
“哎哟老贾啊!怎么谁都为难我们贾家啊!都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你快上来看看吧!”
“你儿子好端端的也被一些牛鬼蛇神给欺负了啊!”
贾张氏拍着大腿,也哭嚎了起来。
秦淮茹脑袋顿时炸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一套?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东旭八成是被脏东西给上身了,你在这嚎有什么用?
“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推搡不为所动,依旧自顾自的嚎叫着。
突然,‘贾东旭’眉眼一竖,刷的一声转过头来,怒瞪着哭嚎的贾张氏。
一直注意着情况的秦淮茹,被‘贾东旭’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将贾张氏护在身前。
下一刻,只见‘贾东旭’怒目圆睁,大声唱喝道:
“何方鼠辈?如此大胆!”
“我在这厢苦读诗书意正浓,尔等却在门外喧闹似疯虫。”
“那声声吵嚷如蚊蚋耳边嗡,搅得我心神似麻乱蓬蓬。”
‘贾东旭’猛的又停下,然后伸手指着贾张氏再次唱道:
“是闲来无事生非寻衅闹,还是无知小儿故意把戏弄?”
“休要在此扰我清净把命送,速速离去莫让我怒火冲。”
“贾张氏情绪值+999。”
“秦淮茹情绪值+999。”
“棒梗情绪值+999。”
…
贾张氏停下了闹腾,脸色发白,一脸懵逼的看着贾东旭的动作。
后边缩着的秦淮茹更加不堪,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颤抖着身体看样子吓得实在不轻。
贾张氏愣了一会后,更加崩溃了。
完了,她的东旭出大事了!
“老贾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快上来救救你的妻儿老小吧!”
“东旭他生大病了…”
……
‘贾东旭’看到贾张氏嚎得更大声了,顿时气的怒不可遏。
“哇呀呀呀呀呀!锵锵…锵锵,无知妇农,岂敢造次…,待我取枪来…”
说罢,‘贾东旭’猛得扫视到一旁放着的扫帚,当即抓起扫帚就朝贾张氏冲了过来。
嘴中大喊:“无礼泼妇,拿命来…哇呀呀呀呀呀!!!”
贾张氏与秦淮茹看到这架势,吓得尖叫起来。
“啊~救命啊!”
“东旭啊!我是你亲娘啊!你不能…”
“啪!”
‘贾东旭’拿着扫帚往贾张氏脸上用力一甩,力道刚刚好,贾张氏被打的啪叽一声,扑倒在了炕上。
秦淮茹与棒梗看到这一幕,肝胆欲裂。
这是真打呀!真的会打人。
“啊~”
秦淮茹连忙一把抱起吓得丢了魂的棒梗,以及被吵哭的小当,快步冲出了家门。
跑到院子里嚎啕大哭起来。
院里众人早已被惊醒过来,毕竟贾家又哭又嚎的,想睡着都难。
刘海中最先小跑了出来,待看到秦淮茹抱着孩子蹲在地上痛哭,顿时心中大惊。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连忙跑上去,朝秦淮茹问道:
“你们家出什么事了?在这哭什么?”
秦淮茹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对着刘海中泣不成声:
“二大爷,我…我家东旭出…出大事了!”
刘海中眉头紧锁,出事了?
这时闫埠贵也小跑着过来了。
扶着眼镜脸色难看无比,对着秦淮茹就无奈道:“秦淮茹,你们贾家怎么又闹幺蛾子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刘海中见状,朝闫埠贵摆了摆手:“老闫别这么说,他们贾家估摸着出啥事了,咱们赶紧进去瞧瞧去。”
闫埠贵看了看贾家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又看了看哭的泪如雨下的秦淮茹,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不会又像之前傻柱家那样吧?
这段时间以来,几位大爷跟小年轻们,像是极有默契一般,并没有再主动提到过傻柱家的事。
毕竟这事,实在不好说。
虽然没再提过,但并不代表他们忘记了,相反心里对这一段记忆,那叫一个刻骨铭心。